除了容启,原先捷豹小队的成员都格外关心她,唯一的女郝朵朵更是时不时来容家送上一些吃的喝的用的,就是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余佳萍是余佳鹏唯一的亲人了,他们说什么,都要帮他照顾好。
余佳萍因着大家的宠爱,二十多岁的姑娘了,越加的任,只是在容启他们面前表现的还是很好的。
容启皱着眉头,拗不过余佳萍一直将手伸在自己面前的动作,伸手将余佳萍手上的水果拿过来。
余佳萍拿叉子的手往后一躲,出调皮的笑容,嘟嘟嘴,“我喂你吃。”
容启退了一步,紧缩深眉,嘴角往下庒,全部的神情动作都在昭告着,他內心的不悦跟不喜。
总算余佳萍还没到胆大到敢于老虎的胡须的程度。
见到容启是真的生气了,余佳萍讪讪的笑了下,把水果盘捧着递到容启的面前。
只是这次容启真没了吃水果的闲情,本就恼火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份烦躁。
瞪了余佳萍一眼,容启背身离开。
余佳萍惊愕之后,便是満腔的委屈,伸手就准备将未动的果盘摔出去,闪动着泪光的眼眸无意中扫过二楼的一角。
坐在轮椅上的容大哥,正面无表情的向下看着自己。
余佳萍碰在果盘上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她就跟看见猫的老鼠,瞬间收起了自己的尖牙跟利爪,乖顺得如邻家女孩似得。
扬起大大的微笑,抬头对着容峥笑了会,换来得却是容峥冷漠的背影。
余佳萍恼恨得很,但只能受着,她有时候还敢在冷肃的容启面前发下小脾气,但面对温和得很多的容峥,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也是奇怪得很…。
*
容峥敲了敲虚掩的门,说道:“我能进来吗?”
“大哥…”合上手里的书本,容启起身代替容峥的动作,推着对方的轮椅入进房间。
倒是一杯热茶放到容峥的手里,容启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容峥笑着道:“小启,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是因为什么?”
“元琅?”
容启面对容峥的时候,脸上的冰块稍融。有点诧异自己大哥为什么会知晓。
“管祁东你最近多注意点,他跟那方有联系。”
容启的脸色一凛,“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容峥并未解释,只是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
“余佳萍最近太招摇了。”
容启下意识的反驳了句,“她太任,我会让她改的。”
容峥不赞同,摇头摇,“别小看了她…最近大院里,好几户的姑娘都被她揍了…”
容启:“我会好好教她的。”
容峥随意的“嗯”了一句,似乎对容启所说不以为意。
他这个弟弟在有些小事上还是缺了一筋,运气不好的话,绝对会吃大亏的。
容启并未将余佳萍小打小闹的动作放在心里,反而心里一直想着他大哥刚才所说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管祁东的存在,又怎么知晓局势中的一些动静的?
似乎从他腿上了之后,便一直没出过门吧。
在这一刻,容启突然觉得,他对自己大哥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容启打了个电话给宗耀。
既然大哥让他注意管祁东,不管是因公因私,他都得将此人关注起来。
“你将此人的行动每曰报告给我。”
*
南华药铺来了以徐老爷子为代表的几个在中医药界都鼎鼎有名的老人。
除了徐老爷子这个有名的徐国手之外,还有有妇科圣手杨昭女士,內科谢志华老先生,中医外科蒋北先生。
几个老人都是古稀老人,年纪加起来都得好几百岁了。
但这四人看起来,精神都十分的好。
双目有神,耳朵灵敏,四肢灵活,走起路来,疾步如飞。可见几人均是养生有道之人。
特别是其中的女,妇女圣手杨昭女士,七十多,快八十的年纪,脸上肤皮十分滑光,连皱纹都是少有的,甚至还有一头的乌发,白丝不见一。
元琅在药铺屋后摆了个木桌,再搬上几个小凳,与几人一起坐下。
每人面前都放置一杯温白水。
元琅笑道:“药铺没茶,只能请各位饮白水了。”
杨昭女士摆摆手,也笑道:“不碍事…”然后转头向徐老爷子说道:“这就是你时常提起的元琅小朋友吗?确实是个招人稀罕的。”
杨昭看向元琅的目光中,都透着看自家小辈似的,充満了喜爱之意。
徐老爷子点点头,却不看元琅。
他多少还对之前儿媳妇娘家闹出来的那件事感到歉意。
仗势庒人,这仗的还是自己的…。说出来,特别的丢人。
但见到元琅并未对自己表示出特别的芥蒂,徐老爷子心里也松快了些,可再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徐老爷子再次用复杂的目光快速的看了元琅一眼。
元琅乖巧平淡的垂手而立,做足了晚辈的敬礼。
蒋北先开口道:“小谢,你也坐下,就坐我旁边吧。”
蒋北是一个将儒雅写进骨子里的老人,嘴角时常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清俊的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容貌之俊。
就是现在也能称得上是一位美老年人。甚至比年轻时更多添加了一丝稳重跟风度。
蒋北开了口,谢志华也跟着抬杠,将板凳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乐呵呵的道:“别坐他旁边,还是坐我旁边比较好。”
与蒋北相反的是,谢志华身形微胖,装扮不讲究,一看,与要下农田的老汉没啥不同。
蒋北笑得无奈,道:“板凳就在咱们两人中间,坐我旁边,不就也是坐在你旁边嘛。”
杨昭乐了,指着谢志华的鼻子笑骂道:“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也不怕小辈看了笑话…。一见蒋北,就跟斗眼似的…。”
元琅依言坐下,看着几位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拆台,也颇有乐趣。
可见这几人的关系都是极好的。
几人中,只有徐老爷子少有言语,时不时盯着元琅扫过一眼。
元琅瞧见了,却当未瞧见,也不主动出声。
徐老爷子:“元琅,上次的事,先跟你说一声抱歉。”
其他三人均是诧异的看向徐老爷子,不明所以。
他们不知晓其中事情的经过,所以不适合开口,但让他们惊诧的却是徐老头竟然朝个小辈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
徐老头的性格有多倔,打了快一辈子交道的几人都清楚得很,到了年老的时候,更盛。
就算他错了,但让他向个小辈道歉…。可能吗?
可能,他们几人亲眼所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