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琅与容峥之间的小动作,老先生看得分明,他叹口气,豁达的笑道:“我的身体,徐小子都帮我看过,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经历过,够本了。”
元琅退了出去,将空间留在老先生跟容峥两人。
“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大厅里,等得焦急的人问道,不过语气不太好,显然把元琅当成了容峥的贴身看护。
“让我说,应该是容峥想趁着…为容家捞点好处吧,你们可都别忘了,他还有个弟弟在军部任职呢。”
这话说得极为的小声跟小心,眼睛还隐晦的往里室的方向瞅了两眼。
说到这个,这才提醒了在场的人,容峥的出现是来跟他们抢夺蛋糕的。
原本不在意的人,也提起了精神,并向元琅招手,示意她过去问话。
元琅站立在当场,只当自己是瞎的聋的,没看到,没听到。
在场的人绝对都不敢在这块地上胡闹喧嚣,连大点声说话都要有所顾忌,所以对元琅拒不配合的行为,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口闷气憋在心里。
容峥跟先生在里面待了许多,谁都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
两个小时后,容峥是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的,神情疲惫,眼角颇有倦意,整个人情绪都不高。
他淡淡的对元琅说了声,“走吧。”
其他人好奇得不得了,但也不敢拦。
两个人回到家,容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一个月后,跌破所有人眼球的是,容峥当选新一届的华**委主席。
这个消息如同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投入一个石子,引发出一阵阵的波。
不服的人当然有,最多的人是拿他的腿双说话。直到容峥扔掉轮椅出现在先生一百整的寿辰上时,再抓出几个跳得最的整治了一番,这才让反对的声音平息下去。
有先生的保驾护航,容峥上任得十分顺利。
最大的老虎,张伯礼早已被打倒,其他小打小闹的小动作,被容峥強力镇庒。
其他人这才发现,温和有礼的容峥一旦出獠牙,他的凶残度根本不弱于老先生,难怪先生会将人选定作为他的继承人。
外面闹得再厉害,都影响不了元琅。
容峥已经许久都没出现过,元琅乐得清闲,可这样的平静却被打破。
“谢元琅,你给我滚出来。”余佳萍一脸的狼狈的在外面大喊大叫。
郑阿姨把门打开后,她直接冲了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元琅时,不管不顾,扑过去就想将元琅的脸抓花。
“我看你没了这张狐狸脸,你还能怎么引勾人。”
元琅皱眉往旁边一躲,不想与余佳萍正面锋,现在她就跟犯了疯病似的,见谁咬谁。
连一旁想要去拉扯她的郑阿姨,都被她带得摔倒在地。
元琅疑惑的问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两人之间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但相处却少得可怜,除了每天饭桌上的一个照面,元琅确实想不到她有惹到余佳萍的地方。
“你不知道?”余佳萍突然神经质的大笑几声,“如果不是你,容二哥怎么会拒绝我。”
元琅:“你喜欢,那你去找容启,找我干什么。”
余佳萍:“我哪点比不上你了,二哥为什么喜欢的是你,就凭你这张脸吗?”
元琅无语的想了想,她并不认为容启喜欢自己。
容启的所有言行,哪点给人错觉,让人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可怜的容启,他理所当然的认定的想要结婚的对象却一点都不知晓他的心意,简直是可悲啊…。
余佳萍有这番激动的情绪并不是没原由的。
离了容家,她在文工团过得并不好。
文工团的女兵不是有真才实学,就是有家庭背景,对于余佳萍这个空降斌,而且还是个任的草包美人,谁都不会惯着她的臭毛病。
明里暗里被整治了几番,余佳萍心里的委屈,怨愤终于爆发。
欺软怕硬是人的本,她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元琅身上。
对于这样情绪烈,且并不理智的人,元琅并不想多做理会。
清清淡淡的瞟过余佳萍一眼,元琅站起身,拿上书就准备离开。
余佳萍被元琅的这一眼,刺的双眼发红。
又是这样的,她最讨厌的便是谢元琅这般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凭什么她不在意的东西,却是她用尽手段都得不到的…
余佳萍跌跌撞撞扑过去,想将人拦下来。
想走,她允许了吗…
最近大少爷对这个谢元琅,态度暧昧,郑阿姨猜不准他是怎么想的,所以现在也不可能让余佳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到人。
拉扯间,余佳萍撞到沙发角上。
转过身的元琅听到后面传来的呼痛声,立马上前将人扶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郑阿姨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余佳萍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呼痛,腿双间慢慢的下一丝红色血迹。
“血…”郑阿姨吓得直翻白眼。
*
“滚…都给我滚出去…”
特护病房中的医生护士都被赶了出来。
元琅默默的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从走廊最当头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见到来人,元琅站起来说道:“她小产了。”
容启听着病房里传出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脸上晴不定,心里暴的怒火肆意的在身体里闯,想要寻找出口发怈出来。
容启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差错,两人之间成了一条平行的线。
元琅:“你。。知道她是被谁欺负了吗?”
元琅犹豫着问道,余佳萍一个未婚的姑娘,有了这个污点,以后的生活算是毁了…
“你先回去。”容启冷漠至极,直接推门而入。
病房里面的摔打声,戛然而止…然后是一声接一声的哭泣声。
得到消息的郝朵朵还有其他的队员都赶来了。
除了郝朵朵躲着元琅的目光,心怀愧疚,不敢与之对视外,其他的队员对元琅的感官并不太好。
余佳萍经常在他们面前诉说委屈,其中总是离不开一个谢元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