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的曰子是奔溃的,不能吃盐,不能澡洗,不能碰冷水,不能吹风,不能下地…。
好多的不能,元琅只能像一个瘫痪病人一样,躺在上。
谢绝了卢娜的自荐,元琅还是另外请了一个保姆,专门来照顾她的月子。
孕怀的时候,已经多有麻烦到卢娜的地方,她不想在欠她更多。
新请来的保姆阿姨,子还好,干活也利索。
每个月给上五十块,给元琅连同三个小的,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干干净净的。
到了月底,总算是做了个満月。
原本卢娜跟保姆阿姨还想坚持让元琅做个双月子,不过元琅一点都不乐意。
就是一个月,她都难熬,再来一个月…
还是算了吧。
出了月子的第一件,便是澡洗。
她的头发都结成了块,幸亏现在是冬天,身上再多出汗,也还算干净。
洗完澡,元琅又去瞅了眼,并排睡得香的三只猪罗罗。
越看越可爱,就这样盯着他们觉睡的样子,看上一整天,只怕她都不会觉得厌烦。
*
“姐…”房门外似乎响起的是朗平的声音。
元琅疑惑的开了门,“小平,你,怎么在这里?”
想了下,“是你表姐让你过来的?”
朗平扬起灿烂的笑脸,“不是…现在我住在隔壁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有什么要帮忙的,去隔壁叫一声就好了。”
元琅往朗平后面敞开的门瞧了一下,房间里很,似乎是还没收拾好。
在月子里的时候,她也听保姆阿姨说,隔壁的房子要卖,那一家人似乎是要出国投奔亲戚。
只是没想到他们家走得这么快,半个月不到就寻到了买主,这买主还是人。
“郑爷爷,他们走了?”
“嗯,我哥回来了。”朗平提起自己哥哥的时候,全身都洋溢着一股強烈的幸福感。
“正好碰上郑爷爷要卖房子,所以我哥当机立断把房子买下来了…五十多个平方,够我们兄弟两人住的了。”
朗平兴高采烈的想同人分享他哥哥回来的喜悦。
“诺,这个给你的…我哥哥烤的面包,我还要再给楼下的阿姨送一点去,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小宝宝们。”
因为卢娜的关系,元琅同朗平倒是慢慢熟悉起来。
这小伙子,总被卢娜支使过来帮忙,嘴甜得很,总是姐长,姐短的喊,直叫得人心花怒放。
看了眼手里焦香四溢的面包,元琅不由的有些好奇起,朗平的哥哥。
喜欢这个新邻居能比较好相处吧。
这个时代的邻居可不像是以后,各自为户,互不来往,邻里关系冷漠。
现在可是很讲究互帮互助的精神的,合情的邻居,处得跟家人一样。
不是有句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呀。
元琅拿着刚出炉的面包便进了屋。
现在面包这个还算是个新鲜的玩意儿,s市也开了糕点房,生意也还不错,但都是有点小资情怀的人去消费的。像是工薪阶层的不太会进去买来吃,对他们来说,面包贵了点。还不如买上好几个大馒头,沾点酱,有滋有味来得开心。
吃了一个月的月子餐,元琅嘴里早就淡出了鸟味。
关上门,就着手就在面包上咬了一大口。
嗯…又香又软,味道超级。
朗平哥哥烤的面包比起元琅在上辈子吃过的,还要来得好吃。
元琅边啃面包,边想着,难道他在国外是去当面包房的学徒去了?
很快便解决掉一个,元琅摸摸肚子,还是觉得,得留点儿位置来吃别的东西。
今天是她出月子的第一天,昨天晚上,她便跟保姆阿姨说好了,一定要在今天弄上一桌子的好菜来吃吃。
真是…她都想了有一个月了。
“咚咚咚。”
今天真是热闹,朗平刚走,门外又有人来敲门,不出所料,肯定是卢娜来了。
月子里,卢娜是每天都得来一趟。
“元琅,见着朗平了吧…他以后就住你隔壁了,有啥事,别客气,尽管使唤他。”
卢娜笑着说道:“那小子速度快得,不声不响就把郑爷爷的房子给买了下来。”
“原本我还想着,我公爹的身体大好了,手上还有点余钱,郑爷爷要出手的话,我们还能够做邻居,结果被那小子给抢先了。”
卢娜说起这个,心里便有些郁郁的,早知道郑爷爷说要卖房子的消息,她就不该当着朗平的面说。
不过转眼,她又高兴起来,一边盘算着:“我听说三楼的阿婆好像是想搬去跟她女儿住,所以房子有点想要出租的意思…我再去打听一下,咱们就是住得近些才好呢。”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门并未关紧,还能看到对面的房间。
卢娜撇了一眼,一个高瘦的身影在她眼前闪过,“郎轩…”
卢娜将外间的门全部推开,从元琅的角度,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穿着白衬衫,黑色西,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站在对面的门口。
郎轩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淡淡的叫了声,“表姐。”
卢娜之前也见过这个表弟一面,只是不,对方便出国了。
所以再看到郎轩不冷不淡的模样,便颇有些尴尬的意味在里。
郎轩面上波澜不惊,眼神随意的扫过表姐身后的绮丽女人,“那我先回去了。”
卢娜笑了笑,连声说道:“好。”
关上门,卢娜便同元琅说道:“这个大表弟,子太冷。”
元琅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些好奇。
难以想象,放在餐桌上,还未吃完的味道极了的麦香面包,是刚才那位冷漠的男人所制作的。
*
室外寒风凛冽,但再大的风寒仍旧阻挡不了经济特区所有员工,火热的干劲。
市导领们,早就发话了,好好表现,即曰将要接总理的到来,并配合好导领们检查工作进度。
连带着,这种奋兴的火热也蔓延到了全市的各个角落,电视广播里都在来回播放,月底,容总理将会过来,视察指导。
元琅的耳朵都要听出茧了,电视里这样放,广播也是这样放,好像突然之间,全世界都是那人的消息一般。
她的心不由得有些晃悠,毕竟当时…她还是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