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们现在快五个月了,长得特别壮实,连最瘦弱的糖糖都是白胖胖的,跟白莲藕一样。
现在他们已经会了很多基本的动作,爬,抬头…
客厅里被元琅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元琅开门进屋的时候,麦芽糖们正趴在地毯上玩呢。
保姆阿姨见元琅回来了,她收拾了一番,将麦芽糖们交给了元琅,便准备离开。
对于跟着入室的矜贵男人,保姆阿姨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不过是看了一眼,并未说多余的话。
一看到麦芽糖,元琅是満心都是欢喜。
她快速的脫去了外衣跟鞋子,盘腿坐到地毯上,左右逗弄着可爱的跟虫一样的胖宝宝。
容峥就这般看着,瞧着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带着一股子悦愉情绪的女人,从心底涌现出一丝心酸。
面对着他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高兴过。
元琅全身心都沉浸在与麦芽糖们的互动中,将跟着自己回来的某人,给抛到了脑后,彻底遗忘了。
容峥微皱眉头,想着,要是他一直不出声,估计这女人恐怕都想不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
“咳咳…”容峥手握拳头,在嘴角轻咳了几声,以做提醒。
元琅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人的存在呢。
她讪讪的笑了下,举起怀里的麦麦,对容峥说道:“麦芽糖被我养得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仔细听,元琅的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丝得意。
就跟每个当了母亲的人一样,总是迫不及待的跟人炫耀自己家的小孩一样。
容峥一愣,眼角起了几丝细纹,眼眸里闪过点点笑意。
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在楼道里说的,不结婚…这个可能不行了。”
元琅神情痴傻的反问道:“什么?”
“你是已婚的身份,只能说以后不能离婚。”
元琅继续保持她的傻样子,觉得她还真是孕傻到了极限。
容峥的话拆分开来看,她是明白这意思的。但组合起来,她怎么就不懂,其中的含义了呢。
她是套用了与管祁东结婚证的信息,但他人已经去世了…
不能离婚?
她去跟谁离婚?
容峥挑眉,弯把朝他的方向滚过来的芽芽抱到怀里,颠了颠。
他闺女还沉的哟。
芽芽现在比她的哥哥跟妹妹都要早开始长牙,所以口水得那叫个严重。
容峥价值不菲的大衣上,便沾満了她大闺女下来的口水,直接把他口的那一片,都浸的透透的。
容峥嫌弃的伸出一个手指头,在芽芽的小嘴边,帮着擦干净。
只是倒霉的大闺女,咧嘴一笑,一连串的口水,又往外了。
俩父女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容峥突然笑眯眯的直接把芽芽的口水,往娃娃自己身上擦。
“你…”
元琅一抬头,就发现了容峥的动作,直接把闺女抢了过来。
“她有口水巾的。”
容峥似笑非笑的看着元琅给芽芽换口水斤,突然慢腾腾的抛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作为你的合法丈夫,今天晚上在哪里休息?”
元琅手上的动作停住,不明所以的问道:“合法丈夫?”
“你指的是你吗?”
容峥挑眉,“不然你还想是谁?”
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点的危险。
元琅摇头摇,不置可否。
“我没想过结婚。”所以你能是麦芽糖的亲生父亲,但却不可能成为我的丈夫。
元琅未说出口的意思,容峥听懂了。
他紧抿着嘴,表情十分不悦。
只是这样的状态不过持续一小会,立马便消失殆尽。
容峥将芽芽放下,换了个娃抱着逗弄。
可能是父女天,最不喜欢别人碰触的糖糖,在容峥的怀里显得格外的乖巧。
容峥边逗弄着小闺女,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不能如你的意了。”
元琅便看到,容峥从大衣的口袋中,慢慢的掏出一个红腾腾的证书。
上面的几个显眼的字,印入眼帘。
“结婚证”
容峥笑着嫖了眼元琅,然后似乎专心的跟怀里的小闺女玩着。
其实他的目光重未曾从元琅身上移开过,他一直都在小心的观察着元琅脸上的表情。
会动用权势的人,不止只有管祁东一人。
他用尽心思整出来的结婚证,正好便宜了他。
一招偷天换曰,结婚证上的名字改成了容峥。
容峥比管祁东更加厉害,所有的资料档案,全部被做得妥妥贴贴的。
就是去查案底,大家都只会承认,几年前与元琅成婚的人,是容峥此人。
甚至管祁东的痕迹被彻底的抹去。
这是属于他的小心眼。
元琅翻开熟悉的结婚证,上面,自己的名字与容峥排列在一起。
元琅不由讽刺道:“你们的权势就是被你这样弄玩的?”
容峥:“我这般呕心沥血的为民众作贡献,总是得有点特权的。”
其实元琅虽然觉得糟心的,但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不愿意,谁都不能真的強迫于她。
也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称谓,反正她没想过要再结婚,所以差不多对她造成不了影响。
等到之后,她被某只大尾巴狼呑吃入腹的时候,才发现,当时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温水煮青蛙啊…
不动声,自己便着了某人的道,悔之晚已。
到了晚上入睡的时候,容峥脫去衣,直接躺到了被窝里。
见到元琅,他还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然后拍了拍铺。
元琅:“…”“我已经帮你把客房的给你铺好了,你去那边睡。”
“咱们是夫两,哪有分而睡的道理,当然是应当同共枕咯…”
“那我去那边睡。”
容峥笑眯眯的看着元琅往外走,并未阻拦,只是在她一脚跨出卧室的门的时候,慢腾腾的说道:“明天准备让秘书长发表一个申明。”
“总不好让老婆孩子都蔵着掖着的。”
“我想,大家都会祝福我们的吧…”
元琅:“…”那只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元琅转过身来,走了边,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