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樱乐看着楚凌风离去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就立马起身,门路的来到了衣帽间,拿好自己的服衣又来到了浴室,好好地泡了一个澡。
当全身精神都放松后,陆樱乐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
回想这惊心的夜一和中一午,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不对!她为什么会睡这么久,从F国到这里至少要飞1个小时,可是她不可能昏昏沉沉的睡那么久。
陆樱乐坐在浴缸里面,有些恍惚的回忆着,突然一道回忆闪过,在她昏睡的时候好像被人喂了一杯水。那杯水的味道…
陆樱乐不敢往下想,她感到恐惧,楚凌风真的会为了把她带回来而不惜一切,甚至给她下药吗?
这太可怕了,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她真的不知道。
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情,陆樱乐有些疲惫的出了浴室,一出去就看到梅姐恭敬的站在外面。
"夫人好,该用点午餐了,您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梅姐仍旧带着职业的温柔微笑看着陆樱乐,但是那笑容里面带着一份释然,好像终于放下心中大石一样。
"梅姐,好久不见。"陆樱乐有些尴尬的打招呼。
"夫人,快别说了,赶紧过来趁热吃吧。"说着,梅姐就招呼着陆樱乐过来吃饭。
陆樱乐走到小桌子前坐下,有些为难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夫人。"你们的夫人不是另有其人吗?
梅姐愣了一下啊,有些为难道:"抱歉夫人,这是先生的决定,我们…"
"哦,知道了,我不为难你。你…为什么叫他先生?不是一直叫少爷的吗?"陆樱乐有些疑惑的问道。
梅姐一边布菜,一边笑着解释道:"因为这儿已经是少爷的私产了,我们也是少爷重新雇用的用人,所以他是我们的新雇主,自然不能再称呼少爷了,改称为先生。"
陆樱乐微微皱眉,私产?重新雇用?怎么回事?
陆樱乐心中疑惑间,梅姐就弄好了,准备出门。陆樱乐条件反的就开口问道:"凌风?"
声音微微一顿,就没有下文了。但是梅姐还是明白了陆樱乐想问什么,回答道:"先生在书房用饭。"
陆樱乐低头哦了一声,开始默默的吃饭。
等到饭吃完后,陆樱乐呆坐了一会儿,有些茫然,有些手足无措。门打开了,陆樱乐有些紧张的看过去,却没有看到那个人,而是梅姐端了一杯水走了进来。
梅姐脸色有些不自在道:"夫人,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你们长途旅行一定是累了,饭碗待会我来收拾。"
陆樱乐低头看着那杯水,神色有些黯然。梅姐手里的水杯就这样举在陆樱乐的面前,送也不是,放也不是的,很是为难。
陆樱乐苦笑一声,慢慢的接过水杯,一口喝了下去,一边喝一边缓缓的闭上眼睛,不让眼里的眼泪划出来。
这杯水的味道跟梦中的一样。
她知道楚凌风不会想她死,但是他想让她沉睡。
为什么她不反抗,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或者说是处理现在的情况,如果现在睡去,说不定能让她轻松点,何乐而不为呢?
梅姐有些想拦着陆樱乐,但是最终还是叹气般的放下了双手,老实无言的收拾桌子。
陆樱乐喝完一句话没有说,换好睡衣,就睡到了上去了。梅姐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默默的为陆樱乐关上了门,离开了。
梅姐离开就来到了书房,里面的楚凌风也刚好放下刀叉。
"她喝了?"楚凌风面无表情的问道。
梅姐点点头,皱眉问道:"先生,你这是要干嘛啊?虽然说少量的安眠药不会害人性命,但是用多了对身体始终有害啊!你也不想夫人难受吧,而且我看刚刚夫人那个样子,很明显就是知道那杯水有问题啊!"
楚凌风一愣,"她知道?"
梅姐无奈的点头。
楚凌风冷笑道:"她果然想逃避我,即使知道那杯水里有什么,她也心甘情愿的喝下去,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想面对现实。"
"先生,你们何必闹成这样,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还有什么可以阻挠你们呢?"梅姐苦口婆心的劝道。
楚凌风站起身来,来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本红色小本本,道:"现在只是暂时的,我会考虑换一个办法控制她,哼!她想避开我,也得看我给不给她机会!"
梅姐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本以为陆姐小回来,少爷会恢复正常,可是少爷好像更加偏执了。
偏执的有点可怕。
他不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吗?为什么他的背影仍就这么孤寂,好像还是一个人一样,那种求而不得的孤独感究竟怎样才能消除。
真心祈祷他们能恢复如初,那时的少爷和陆姐小多么幸福啊!
楚凌风来到房间的时候,陆樱乐已经沉睡了,那种状态下,谁都弄不醒她。楚凌风低沉着情绪,慢慢的走到了边,如以前一样,脫掉自己的服衣,换上与此时陆樱乐身上穿的一样款式的睡衣,然后掀被上。
将睡的陆樱乐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仿佛安心般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舒舒服服的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陆樱乐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她已经连续好几顿饭没有吃饭了,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整张大上,只有她一个人,但是觉睡的位置却是变了,不知道是自己觉睡时候转过去的,还是被人移过去的。
陆樱乐慢慢支起上身,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身上好像多了几样东西。
陆樱乐低头一看,右手的无名指上赫然出现了她丢下来的戒指,陆樱乐条件反的就去摸自己的脖子,那熟悉的的坠感存在着,犹如那么多年一样。
那是她的草莓发夹!它们都回到了她的身边,陆樱乐瞬间就感觉到了灵魂的完整,心灵的定安。
陆樱乐低着头,慢慢的哭了起来,这是都是她曾经最珍贵的东西,也是她被迫舍弃的东西,现在终于回到了她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