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衫,衣衫洗的有些发白,白莱打量着这个老人,发现他这张脸自己应该熟悉的很。
若说在白家还有谁对白莱是真的好的,那就要数这个老人了,这个老人就是白莱的爷爷,刘氏的丈夫。
说起白大,村里的人对他印象都好的,就是他那个媳妇实在是个拎不清的,白大二十来岁的时候才娶了刘氏,对她自然是极好的,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怕他家婆娘。
已经临近中午了,白大还在地里干活,当有人跟他说他家里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他这才急冲冲的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白大心里有些怒气。
"我说老婆子,你为难老三家的作甚?"
"哎哟喂,老头子啊,你说说我容易吗我,老五都十八了啊,好不容易说了门亲事,亲家说了必须要个房子,我这不是为了老五好嘛,"
"你也不能让老三家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去吧。"
白大很清楚自家媳妇的脾,他知道今天这事情肯定没完,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她都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担忧的看了一眼被薛氏抱着的白莱,白大的眼底闪过一抹歉意,他开口:"要是分家的话,就将村尾那两间茅草屋留给老三家的,家里再省出一百斤粮食给他们家,就这样。"
直接拍板了这件事情,白大根本就不给刘氏说话的机会。
刘氏本还想哭丧几句的,可是看到老伴儿那警告的眼神,她硬生生的咽下那些话,狠狠的瞪了白莱他们一眼,她扭着身体进了屋子,拿了一个袋子,她从米缸里面那个盛了一些米,提着一袋子东西,狠狠的丢在了薛氏面前。
"滚吧,别让娘老再看到你们,哼,晦气。"
刘氏讨厌薛氏,更讨厌白莱,看到她就来气,所以这态度恶劣的让白莱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可惜她此时身体虚弱的很,根本就没有力气。
薛氏扶着她站在门口,看着刘氏狠狠的关了门,将他们拒之门外。
薛氏脸色依旧有些不好,她低低的啜泣着,而白二狗恶狠狠的瞪着那扇门许久,才对着自家娘亲说道。
"娘亲,我们去村尾吧。"
"好,我们走…"
薛氏心里満是委屈,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做什么,只能在那里自怜自哀了。
白二狗拎着那袋子粮食,就像是拎着自家的希望一般,他小心翼翼的走在自家娘亲后面,一起往村尾走去。
走到半路,他听到他二弟的声音,"哥,我听外面的人说又欺负我们家了,走,我们找回场子去。"
白莱被薛氏扶着,但是她还是听到了这把声音,她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晒得很黑,年纪大概有九岁左右的小男孩朝这边跑来。
男孩看上去十分的瘦弱,但是好在声音不错,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白莱看着这个男孩,心里有些感慨,这就是这个身体的二哥么?看来这个家里真的是穷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互相搀扶着往村尾走去,白莱又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发现这个身体的爷爷对自家还算不错,村尾的那两间茅屋也是白家的产业,就是很久没有住人了,打扫一下总比宿街头要好吧。
叹了一口气,他们走了约莫一刻钟,才来到了那所谓的茅草屋。
看着眼前这两间看上去被风多吹几下就会倒下的茅草屋,白莱的心里充満了斗志,自己重生的这个地方虽然很穷,但是凭借着自己多出来的经验,未必不能混的很好。
白莱的身体不好,薛氏扶着她来到茅草屋这边的院子之后,她的二哥就跑去搬了一张椅子给她做,而他们则是跑去收拾屋子了,她想要去帮忙,但是心脏却是一菗一菗的开始疼了起来。
死死的皱着眉头,捂着心脏,她的身上冒出了潺潺的冷汗,脸色苍白的就像是半透明的一般。
咬着嘴,她的有些发青。
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她想起来这身体从出了娘胎就落下这病了,而这症状,分明就是先天心脏病。
想到这里白莱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难不成自己穿越没多久就要嗝庇了么?这先天心脏病,就连现代也是绝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