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可能,白莱的脸色愈发的惨白了起来,这个家里都这么穷了,那贼铁定是看上了他们家分到的那一百斤杂粮了。
粮食是家里唯一的财产,白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粮食被偷走的,想到这里她赶紧走到角落里面,艰难的拉着那一百斤杂粮蔵到炕里面去。
这地方的炕在下面都会留一个地方可以烧火,刚刚好可以让她将粮食蔵了起来。
她做完这一切脑门上就挂着不少的汗水,脸色又是白了几分。
气吁吁的爬上了,她侧着身子往外,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平复着呼昅,她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的一样。
就在她刚把呼昅平复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随后她裂开一条的眼睛看到一双绣花鞋,绣花鞋上面绣着一竹子,那绣工看上去不甚精细,不过还算新。
鞋子的主人走进来之后似乎没有想到屋子里面还有人,不过看到白莱睡着的样子,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了。
但是找遍了整个茅草屋,他都没有找到那袋子粮食。
白莱可以感受到在那声音停下来的时候,一束带着仇恨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发。
那个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许久之后白莱才松了一口气,那个人终于走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她开始有些害怕了,这都是什么地方啊,他们家都穷到这样的地步了,还有人过来偷。
当白三顺拎着两条鱼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妹妹坐在坑头,満脸惨白的样子,他被吓了一跳,随手将手里的鱼往地上一丢,冲到白莱的身边。
一把拉住白莱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是急切。
"妹妹,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哥去给你找药材。"
像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上药房卖药呢,只能根据大夫给的一张房子,自己上山找了药材煎了给白莱喝。这具身体也就是靠这个才活到现在的。
白三顺根本就不给白莱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冲出了房子,白莱本想来跟他说刚才有人进来偷东西的话都被咽住了,她无奈的看着自家哥哥那么冲动的样子,穿着绣花鞋走到院子里面,将鱼捡了起来。
白三顺捉来的鱼不算很大,一条大概有一斤的样子,此时还活蹦跳的,看的白莱心情好了一些。
一只手捉着一条鱼,她找到了一个破掉的瓦罐,将那两条鱼放了进去,看着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样子,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羡。
唉,也不知道这破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够好一点,她只不过走了几步,就觉得虚的厉害了。
搬过一个木墩子坐在瓦罐旁边,白莱的思绪有些飘忽。
她坐了有一会儿就看到她家二哥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那背篓里面还带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白三顺一回来就看到坐在木墩子上面的白莱,他迅速的将药材往白莱的面前一放。
"小妹,这药材你先看着,我去大伯家接个药罐子回来。"
"哥,你小心点。"
"好嘞。"白三顺朝白莱笑的很,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他的笑容,白莱心里的霾也少了一些。
白莱继续静静的在院子里面发呆,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白家大哥回来了,他的背篓里面背着不少的野菜,看上去很嫰,可以吃上个几顿了。
白家大哥一回家就看到白莱坐在院子里面,他愣了愣神,跑到白莱的身边,脸色有些不好。
"小妹,你身体不好不能吹风,怎么可以跑出来?"
"哥,我…"
"小妹,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样子,又开始犯病了怎么办,你都六岁了,别让大哥和娘亲为你担心了好吗?"
白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训斥,一时间红了眼睛,她都多大了,还被一个小庇孩说教,这实在是…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