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赶起了车,白莱坐在车厢里面,有些言又止的看着司尧瑾,但是最后看着他那苍白疲倦的脸,又什么都没有说。
被追杀的时候,他们这只是赶了一半的路程,此时离京城还远着呢。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面,白莱疑惑极了,难道傅迦已经放弃了么,为什么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傅迦的人了。
有了疑惑的她就问司尧瑾这个问题,司尧瑾的回答很敷衍。
"没准是我们运气好。"
白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觉得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司尧瑾并没有给她问的机会,在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紧皱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痛苦。
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朝外面喊了一句,"停下车。"
"小司,你?"
"我出去小解一下。"
"哦。"白莱的脸上有些尴尬,这问题…
司尧瑾下了车,故意找了一个离白莱远点的地方,然后才扶着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的让人心惊。
咳嗽完之后,他从身上掏出一条帕子,擦了擦嘴角,那白色的帕子上面有一朵红梅绽开。
他将帕子蔵了起来,拍了拍自己那苍白的脸,才往车上走去。
白莱并没有察觉到司尧瑾的异常,她只是在期待着,期待着能够回到家。
就在她数着曰子的时候,她发现司尧瑾最近下车的频率好像高了许多,每次她想跟着去的时候,司尧瑾都会一本正经的说他是要去小解。
男人要去小解,难道她一个女孩子能够跟着吗?于是就算是有再多的疑惑,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一天一天的,她看着司尧瑾的眼神更加的诡异,小司他这是怎么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司尧瑾并非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可是他能怎么样?
在心里苦笑一声,自己那该死的病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平时的时候自己也就只能躺在房间里面修养着,可是现在明显没有这个条件,他不能让白莱担心,所以只能瞒着了。
随着司尧瑾的隐瞒,他们越来越靠近京城,而司尧瑾也明白,自己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
他不敢让白莱知道,若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不会让自己赶路的,反而会让自己留下来修养的,那傅迦不是善茬,他不能赌…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莱觉得司尧瑾越来越奇怪,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一般。而他的脸色似乎也苍白了许多,她问的时候他总是会说是之前血过多没有补回来,让她别担心之类的。
白莱的一颗心悬着,但是看着他让自己不准多问的样子,她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他们逐渐的靠近京城,而司尧瑾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现在连要提起精神都很困难。
在心里幽幽的叹息一声,他不想出事,但是这事情貌似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马车终于靠近了京城,看着京城的墙壁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白莱的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终于回来了。
眼睛略微的有些润,她的心里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她现在很害怕,害怕见到自己的家人,害怕被质问。
终于来到了,她有些踌躇的不敢进去。
司尧瑾下了车,他拉着白莱的手,安慰着说,"莱莱,别怕,咱们进去吧,我相信大娘肯定不会怪你的。"
"希望吧。"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