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上个三个小时的课,对程佳佳来说没太大影响,就是来她家的小朋友变多了,尤其是渔岛村的小孩儿几乎每天都来。
不是问这个问题,就是问那个问题,课下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跑来找她,她的小孩子缘空前的好,让她又喜滋滋的又很烦恼。
还有一个就是,她在村里走动的时候,时常会遇到一个应该是在采风的年轻人,也就是这次出海回来在海边遇到的青年。
“妈,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怎么待在这里这么久,是咱村谁家的亲戚吗?”程佳佳这天闲来无事跟她妈打听。
“应该不是吧,听说是南方来的,在你建安婶家借宿的,说是来采风!”李菊挑拣着珍珠,按级别分开。
“这人还有眼光,咱村不说别的,这花花草草就不是外面那些能比的!”
渔岛村的花草全都是进化到极致的品种,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没人会不喜欢。
再配上别有韵味的住宅,堪称完美,一年四季都美美哒。
“可不是,当初弄这些可是下了大力气,我记得东山上你还弄了个好几种颜色的山茶花,漂亮的,比村里的还好看些!”
“妈,那是十八学士,怎么又忘了,很值钱的!”程佳佳想起这个就骄傲,这是她的空间出品!
“知道!”李菊把珍珠分好类放好,“我就不懂了,你说这个花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能用,开花也就那么点时间,怎么就有人愿意花那么多钱买!”
“要我说就是有钱烧的慌!”要她花老鼻子钱去买一棵没用的花,她可不愿意,就是不知道那些冤大头怎么想的。
“人家有钱乐意花,怎么就是烧的慌,小心你的顾客知道你这么想以后不买你家的珍珠!”
李菊有恃无恐,笑呵呵道:“我家的珍珠养的这么好,白的,粉的,黄的,金的,黑的,应有尽有,不怕他们不买。”
“也就仗着家里的珍珠质量好了!”程佳佳想起另一茬,“妈,你真不打算开公司啊,有这么好的材料,不开个珠宝公司有点可惜啊!”
经过几年的发展,她家的养殖规模扩大五六倍,出产的珍珠种类也是应有尽有,质量更是上乘,没必要只做珠宝公司的供应商。
商品还是深加工之后更加值钱。
“不用,这这一摊子已经够我和你爹忙的了,我们也没有那个雄心壮志,等以后晨睿晨哲和小煜小雪谁有趣兴,就让他们自己去弄。”李菊道。
这种事也不能強求,程佳佳没再多说。
“妈,姥姥,阿哲受伤了!”晨睿焦急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过来。
程佳佳和李菊嗖的一下往外跑,“怎么回事,伤哪儿了?”
程佳佳一把把晨睿背上的晨哲抱过来,“伤哪了,告诉妈妈!”
晨哲没哭,就是小眉毛紧紧的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后一步出来的李菊着急道:“姥姥的乖乖,到底哪受伤了?”
没等晨哲回答,晨睿先说了,“脚,弟弟的脚被棘针子(马甲刺,铁篱笆)给扎到了,刺断在脚里边。”
从弟弟受伤开始,晨睿就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弟弟,才让他受伤。
弟弟刚受伤的时候,他想给弟弟把鞋脫了看看,结果一碰就痛,他就不敢下手了,只好带回来让妈妈看看。
现在看到弟弟在妈妈怀里苍白的嘴,更是难受,如果他能更仔细一点,弟弟就不会有事了。
程佳佳摸摸晨睿的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别难受了,弟弟没事的!”
“嗯!”晨睿点点头,眼睛还是关注着弟弟。
“是左脚吗?”程佳佳看着晨哲一动不敢动的左腿,问他。
晨哲带着点委屈点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路那么宽,他怎么就才上去了,也太点背了!
“我来吧,你抱着晨哲!”李菊阻止闺女的动作,让她抱好外孙,手上快速有力的脫了晨哲的布鞋。
晨哲短促的叫了一声,程佳佳赶紧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
被按在怀里的晨哲没看到,程佳佳、李菊、晨睿三人却看到已经出来的半截深褐色棘针子,足有一厘米长。
算上鞋底上的那截儿,得有将近两厘米,脚后跟儿都被扎出一个大窟窿。
把晨睿给心疼的哟,就差没哭出来了,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
李菊拿了紫药水儿出来给晨哲抹上,“好了,过两天又能生龙活虎的!”
“妈,我还是带他去打个破伤风针吧!”程佳佳想的多,不放心。
“这样就好了,怎么还用打针!”李菊觉得小题大做了,完全不用多此一举。
“妈妈,我不要打针!”晨哲也拒绝,他不想打庇股针!
“以防万一!”程佳佳抱着晨哲,也不用他下地。
“行,随你,谨慎点也好!”
晨哲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妈妈抱着,晨睿在一边跟着。
刚出门口没几步,就碰见今天和晨睿晨哲一起玩的几个小孩儿。
“阿姨,晨哲没事吧?”为首的孙志浩关心地问道。
事情发生的时候,晨睿背着晨哲很快就没了踪影,他们紧赶慢赶现在才赶到程家。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我带他去打个针就好了,下次你们再来找他玩啊!”程佳佳笑眯眯道。
晨哲被小伙伴儿们看到在妈妈怀里,顿时闹着玩下地,他是大孩子了,怎么能还被妈妈抱着,尤其是被朋友们看着,很丢人的!
“别闹!”程佳佳皱眉轻斥,然后对那些小孩儿笑着说:“我们先走了!”
孙志浩等人看着程佳佳母子三人快速离开,不无羡慕道:“晨睿他跑的那么快,程阿姨走的也那么快,咱们什么时候也能那样?”
这些孩子都是村里学校的生学,也都上过程佳佳的课程。
“晨睿晨哲真幸福,从小就能学武功!”
“有这功夫羡慕,不如多练练,老师说了天道酬勤,只要我们够努力,早晚有一天也能和他们一样!”
被羡慕的晨哲正趴在妈妈的腿上屈辱地咬着手指打庇股针,打完了出了诊所,脸上还臭的要命,对他妈和哥哥不理不睬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在生气。
“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程佳佳点了点晨哲的小嘴。
“哼!”晨哲把脸一扭,不看妈妈。
晨睿对着弟弟扮鬼脸,逗他笑,晨哲顿时有点憋不住笑了,只強忍着,“丑死了!”
“谁让你走路不小心受伤了,这能赖谁呀!”程佳佳蹭蹭儿子的小脸,他一下绷不住了,终于笑了。
“它就躺在路央中,我怎么知道会踩到!”晨哲也很委屈,为什么偏偏是他踩了上去!
“对,是棘针子的错,它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允许就躺在路央中,专门等着你去踩,我们回去就把它大卸八块!”程佳佳笑眯眯地顺着晨哲的话说下去。
晨睿奇怪地看了妈妈一眼,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弟弟,以后还是要小心点!”
晨哲莫名的不自在,反省道:“也不是,它是死物,不能动,我应该避开它的,应该注意到。”
“那以后可要记住了!”
晨睿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程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