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心如死灰,头脑僵硬的赶办公室的时候,瞿蔺却坐在若澜的办公椅上。
“早啊,我的财务总监。”瞿蔺看着若澜身穿干的职业套装,可表情却灰头土脸,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満了好奇。
若澜強迫自己的大脑快速旋转,原来蒂娜说的朋友就是瞿蔺,天呐!蒂娜还当真是个神坑。“你好,我的大。”若澜没有多余的心力跟这位二世祖纠,干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哈哈!”瞿蔺忍不住笑起来。每一次看到若澜,她总会给自己耳目一新的糊涂像,在瞿蔺的认知里还从不知道哪个女人可以如此,嗯,如此不像个女人。
若澜可没有任何力气跟这个少爷斗嘴,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便开始整理文件,打开电脑。
瞿蔺看若澜并没有打算拍自己这个老板的马庇,甚至都不愿搭理自己,只能挑挑眉说道:“那好吧,请你把这个月的报表发给我。”
若澜头都没抬说:“十点之前,发你邮箱。”
若澜喜欢这样高強度的工作,至少这个时候,自己的大脑当中不会出现任何自己不想看的画面,一直到下午三点钟,若澜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办公椅。她工作到自己的脖子僵硬,浑身酸麻,只能站起来,准备到休息室接杯咖啡过来。
可若澜走到休息室的时候,却看到瞿蔺在跟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动手动脚,若澜无奈,干咳一声阻止两个人。
女孩看见若澜,非常不好意思的快步跑开了,瞿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干脆走到若澜旁边说道:“以后上班时间,可以画一点淡妆,有利于公司形象。”
“上班时间管理好自己的手脚和到处噴溅的口水,对公司形象更好。”若澜白瞿蔺一眼,拿着倒好的咖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男人,就是这种动物,朝三暮四,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都是视觉动物。时颖颂,文天乐,瞿蔺,哪一个例外了?若澜忍不住想。
但自己生闷气的时候,若澜又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会像个怨妇呢?这可不是自己的目的。若澜快速将自己手里的工作处理完,还有一刻钟下班,若澜可不在乎这些,干脆收拾东西,出去吃饭了。
那顿饭的时间,蒂娜和文天乐轮给若澜打电话,若澜都没有理会,反而觉得那晚的刺身好吃极了。吃喝足,若澜打车回家。
走到公寓门前的时候,天乐却等在那里,他的身材瘦弱,灯光下更显单薄,若澜看着天乐痴痴等待的样子,往曰里和天乐毫不相干的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在若澜的脑海里闪现。
“若澜,你回来啦?”天乐同样強打着精神,他昨天有些失态,以至于若澜离开,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累了,要去休息,改天再谈。”若澜却不想在跟天乐继续。
“若澜,”天乐上前一步,拉住若澜的胳膊,他有话要说,不说恐怕会被憋死。
可是若澜呢?却没有敞开心扉听别人的故事并且拿自己的故事作为换的打算,她早已经将自己封闭在一座城里面,曾经她试图打开,但昨天之后,她放弃了。
“若澜,你我都是感情丰富的人,为什么要努力庒抑自己,不让自己快乐呢?”天乐的话说的诚恳。若澜便一时有些呆住,不知如何回答。
天乐趁胜追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肯定和我对你一样,一样有异样的感觉。”
“没有。”若澜许久才挤出这两个字来。
“没有?我不信。”天乐今天很固执,“你如果不是太幸运了,就是在骗我。我以为你同我一样,心中震,五脏六腑都不明就里。”
许多年之前,若澜有过这种感觉,那是一颗心来去,无处安放又充満了奋兴激动的感觉,是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又急着想要告诉全世界的感觉。但那是为了另一个人,是一个若澜现在认为完全不值得如此魂不守舍的人。
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也许是我太过唐突了,我们见面也不过几次而已,但是,我觉得许多事在我心中已成事实,我觉得我”天乐说道一半,又停下来。
“有些事情说不出口就不用说了。”若澜不想令天乐十分难堪,她已经看到结局。
“他们说,每个人命中都会有自己的克星。”天乐有些无奈的笑,那意思是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已经无法控制了。
关于克星,若澜深有体会,忍不住也笑着说:“那么你打算怎么避开?”
“我并不打算避开,我想要问你是否愿意接受我?”
“天乐,请不要开玩笑。”若澜确实拒绝了。
“连我都可以鼓足勇气重新开始,你又有什么问题呢?”天乐并不打算就这样退缩。若澜却不出声。
“不外是过去一段令人不如意的感情,它让你伤心,让你有了戒心,但未来的,全新的,总是不一样的。”
天乐的话另若澜一震,她别过面孔。
“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谁都看得出来。我想让你知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绝不会多问,就像你眼角的那一刻永恒的泪珠,究竟是为谁而留?”
天乐的话说得再明白没有,他是在告诉若澜关于若澜的过往他可以不闻不问,但同时也是在要求若澜,不要去过问他的历史吧!
关于郎佳清?还是关于他的成名路?
每个人的过去,真的可以一笔勾销,从新开始吗?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