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颖颂和若澜的两次接触,让他坚定地认为,自己需要这个女人,不论从心里还是从理生,他需要。
但那天时太太的态度,时颖颂也是清楚的看在眼里,自己要想和若澜在接触,必然要先搞定母亲。所以,时颖颂刚刚和若澜分开,便选择和母亲谈判。
这次谈判是时颖颂发起的,所以事情的进展似乎一直掌握在时颖颂手里,直到时太太忽然反应过来,问时颖颂忽然向自己提要求是否因为若澜。
“是。”时颖颂在承认的时候,內心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时太太想到若澜就会后怕,他的儿子曾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几乎葬送性命,她怎会不怕,“颂儿,妈妈说过,许多过去的事情”
但是时太太的话还没说完,时颖颂就打断了母亲,因为母亲的这些话说了太多次,更重要的是,这些话是违背时颖颂真心的。
“母亲,不必再说了,母亲若有时间,大可以教调好您看重的儿媳妇。”时颖颂转过椅子,面对母亲。
时太太被时颖颂的这句话噎得一愣,她的第一直觉是,自己的儿子再次打算因为若澜抛弃郎佳清,这不就意味着历史重演吗?她不同意,她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颂儿,你想做什么?你不能再任妄为了,妈妈不同意。”
“再?母亲,我就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就是要,按照自己的喜欢,自己的意愿生活。”
“颂儿,你听妈妈说,”时太太还有一堆的苦口婆心,时颖颂却不想再听了。
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路,千回百转,曲径通幽,走在前面的人总希望给自己后面的人一些意见,试图帮助后面的人直线前进,以免后面的人在错误的地方一直打转,枉费精神。
但,他们常常忘了,人的一生都在路上,永无终点,我们的目的或许并不是走的多远,而是沿途的风景,和过程中的美好。
“母亲,如果您想说,可以把我以前的故事,关于若澜的故事,关于我失忆的故事,统统告诉我,无需保留,尽量少加工。”时颖颂真挚的看着母亲,这是第多少次,他试图让母亲敞开心扉,告诉自己实真的情况了?时颖颂都数不清了。
但母亲和以前一样,还是拒绝了,“颂儿,妈妈说过,既然忘记了就是不用记得,人总是要向前看,”
“既然如此,母亲就不用再说了。”时颖颂叹口气,再次打断母亲。“我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绝不允许你和那个女人接触?”时太太这一次的苦口婆心显然没用,她生气地想,就是因为这个若澜,她没回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她一回来,自己的儿子就再一次不由自己了。
“我已经说过了,母亲如果不同意,您将失去我这个儿子。”时颖颂的话说完,站起来走了,和母亲的谈话总是这样,翻来覆去,不得要领,时颖颂只能如此选择。
时太太被时颖颂的态度气的瘫倒在座椅上。
但也只有短暂的几分钟,时太太再次斗志昂扬,她不能就这样被打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次陷入深渊,那惊心动魄的血淋淋的画面只要想想就令时太太寒耸立,时太太绝不想在经历一次。
“老王,我要找的人,替我找好了吗?”时太太拨通电话,她的心开始不断往下沉。人总是会身不由己的做出许多好事或坏事,有些事并非自己主动愿意去做,事实所,为了自保,便不得不做。“好,好,让他去别墅等我。”
时太太挂断电话,便起身去找自己的儿子,时颖颂是她从年轻时寡居,一手拉扯大的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如果可以,时太太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做换。
“颂儿,”时太太来到时颖颂的办公室,她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你的要求妈妈同意,只要为了你好,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妈妈。”时颖颂站起来,但他却知道,母亲不会这样简单认输。
“关于佳清,你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佳清那孩子为了你承受了许多的庒力,未婚生子,一直为你抚养慕君,你不能对不起她们母子。”果然,时太太也有她的条件。
“我知道了。”这一次母亲的话,时颖颂无法辩驳,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如何爱上郎佳清,又是如何和她孕育一个孩子,这种种,时颖颂毫无印象,但也无可否认。
“那就好。”时太太点点头,“那我就走了。”
时颖颂送走母亲,换做他出神了,若是没有那个孩子,时颖颂可以任意妄为,他可以不在乎和郎氏决裂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他可以承受任何庒力,商业也好,舆论也罢,但涉及到那个孩子,时颖颂就不得不伤神了。
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说抛弃就抛弃,这是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义务,即便自己对那个孩子基本没有感情,但那也不能代表自己可以对他置之不理。
时颖颂正在愣神,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这着实吓了时颖颂一跳。
“说,”
“和一个孩子?把照片传给我。”时颖颂接到私家探侦的电话,听说若澜在央中公园和一个孩子聊得开心,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女人,一会儿感的几乎发疯,一会又理性的简直气死人。前一秒还神不守舍的到处走,完全不顾自己的脚已经磨得出血,后一秒竟然就能和一个孩子聊的火热,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不过当时颖颂看到探侦传来的照片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又慢慢的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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