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的问题尖锐且犀利,关于郎佳清的这个问题问住了时颖颂,他无法回答。若澜只能再度用沉默来面对时颖颂。
“记得第一次去京北上学,就是我开车带着你,那一次我们一连开了几天几夜。”
若澜当然记得,等他们终于到达京北的时候,早已经有一个噩耗在那里等着他们。
“一晃已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时颖颂看一眼若澜忍不住感叹。
太阳终于缓缓的落下,西方的天空留下一片晚霞,晕红晕的不实真。
“若澜,我很高兴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我身边。”时颖颂伸出一只手去抓若澜的手,若澜悄悄躲开了。
时颖颂有一瞬间的尴尬,但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若澜的冷眼相对。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车子接近市区,时颖颂提议。
“不了。”若澜不出意料的拒绝。“我需要马上回去处理今天的邮件。”
“你回去也是要吃的,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就随便吃一口。”时颖颂从来不在乎若澜的拒绝。
若澜却有些恼怒,“时颖颂,我和你之间已经成为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若澜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平静一些,冷静一些。
“我记得我说过,我要从新追求你。”时颖颂嘴角冷冷的一笑,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之前,他就隐隐的有了这样的冲动。
那一晚我之后,若澜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时颖颂的那一晚之后,时颖颂便拿定了主意。
时颖颂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爱人重新拥入自己的怀抱,这样的冲动,对爱的冲动,不是什么人能够阻止的。
若澜忍不住冷冷的笑出来,“你是真的幼稚,还是真的无知,过去的那些事情,甚至现在的种种,你认为我能够全然不在乎吗?”
“现在的种种?”时颖颂皱着眉头,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车后座努力和自己保持距离的若澜,“现在怎么了?”
时颖颂以为若澜心里的结只是那一次的订婚**,却没想到她忽然提起现在,这令时颖颂不解。
若澜闭上眼睛,她的心底在深深的叹息。
时颖颂的母亲因为前事后因,狠毒了若澜。
郎慕君,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感感敏的孩子。
还有一个因为若澜和时颖颂而住进精神病院的郎佳清,一个连自己都忘得差不多的女人。
也许还有三个人,因为时颖颂的引导,暗中推动甚至是纵容,所导致的命运巨变的三个人,一蹶不振的天乐,被杀的郎子烨,还有杀人凶手永远不得自由的小念。
对了,还有和郎老先生签的那份协议。
这一切的一切,种种的种种,一个个人,一桩桩事,若澜通过各种途径得知得所有关于时颖颂的事情,无一不阻隔在若澜和时颖颂两个人之间,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远的如同一道鸿沟,若澜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跨越。
“若澜,我知道你爱着我。”时颖颂停下车子,再次一笃定的说。
时颖颂再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若澜觉得太过苍白,又太过幼稚。
再种种因素之下,还是只讲一个爱或不爱,确实已经太过无力了。
“我跟你说过的,我已经不爱了。”若澜紧紧的盯着时颖颂,“请您放我一条生路。”
“若澜,”时颖颂转过身,努力靠近若澜。“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不要再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若澜摇头摇,“我承认,我爱过你,但那份爱早已经随风而逝了,否则我也不会回到这里。”
“不可能,”时颖颂坚决否认。
“没有什么不可能,”若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这一次的她格外坚定,“我希望你和我之间的闹剧,从今天开始彻底落幕,别再消费你我之间那仅有的一点回忆了。”
时颖颂再一次愣住,若澜趁机下车,但这一次若澜并没有仓皇而逃,她叹口气,往前走一步,来到前窗处,对着时颖颂一字一顿的说:“时颖颂,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请你从今天开始彻底的放下过去,放过我,别再让你我难堪了。”
难堪?时颖颂看着若澜伸手打车,然后离开,时颖颂猛然想,莫非自己不在了解若澜了?莫非若澜真的不在需要自己了?
自信甚至可以说自信到自傲的时颖颂从未想过,若澜有一天真的会不爱自己了,他从未认真想过。
出租车在家门口停下来之前,若澜看到面过去的车上的人影异常的熟悉,但因为车速太快,若澜并未看清楚。
那人是谁?若澜一晃神,出租车师傅将车停下来。若澜的思路被打断,一下便遗忘了。
下车走进家门,整栋别墅灯火通明,房间里隐隐传出音乐声来,这表示蒂娜在家,这令若澜觉得温暖。
推房开门,整个房间被大束大束的玫瑰花所填充,若澜一下子被眼前的壮观场面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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