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匆匆忙忙赶往医院的时候,姚仕轩再次打来电话。
“人已经推往太平间了,您今天其实不用过来。”电话那边的姚仕轩语气里竟然也没有一丝悲伤。
郎老先生过世了,姚仕轩打电话来通知若澜,若澜只觉的不敢相信,跳上汽车奔向医院。
“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若澜想不通,想不到,接受不了,她要去一趟,去一趟,看见了,也许才能相信。
姚仕轩没有别的话,只说:“请注意全安。”
过一会又有时颖颂拨来电话,若澜带着蓝牙耳机,看不见来电人,所以照样接通。
“郎伯伯去世了。”
若澜听到这一句才知道是时颖颂。“我知道了。”
“明天料理后事,我陪你一起起医院。”
“我马上就到医院了。”下一个路口,若澜就到了,蒂娜坐在副驾驶上全程不说话。
“什么?你现在去做什么?”时颖颂没聊到。
若澜心情糟糕透了不想在说话,更听不了所有人愈加冷漠的言语,干脆挂断了电话。
时颖颂无奈,拨转方向,再次回到医院。
回去的路上,时颖颂暗暗叹一口气,有些话没说,有些胡不想说,有一些话没说完,恐怕自己今天没机会解释了,若澜会怨恨自己?还是会理解自己?
时颖颂想不到,可医院的若澜,看到郎老先生安详的遗体早已经泪如雨下。
从若澜得知郎老先生有病到今天,短短数月,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此永隔了。
“怎么会这么快?我昨天来看他,还好好的。”若澜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她只是不相信,人靠在蒂娜的身上。
“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苦熬着其实也是受苦,这样也好,也算是一种解脫。”姚仕轩是第一个通知若澜的人,他得知若澜要来便自觉的等在这里。
若澜知道姚仕轩是的没错,他的话并非只是宽解,说的也是事实。“可是,他都没能见他的孩子们最后一面,这,实在太突然了。”
姚仕轩听若澜这样饮泣这说,觉得奇怪,“突然?这件事情您不知道吗?”
姚仕轩这样问,若澜也警觉,仿佛哪里不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什么事情?是你打电话通知我郎老先生去世的,我还需要知道什么事情?”
姚仕轩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多嘴了,自己到这里的时候是时颖颂在这里,或许老郎董事长是把这件事情委托给时颖颂做的,并未告诉若澜也未可知。
至于郎董事长为什么会授意时颖颂姚仕轩并不想知道,只是眼下只能对若澜说到“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郎董事长事先就告诉医院,提前通知我到场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澜见姚仕轩话说到一半又开始打太极,知道事情绝非这样简单,少不得他一把说:“姚律师有什么是不方便跟我明说的吗?”
姚仕轩无奈,又想这件事若澜既然已经怀疑,那么她定能得知真相的,只能说:“郎老先生的过世并非绝对的偶然,不过是拔掉了各种维系生命的管子,自主选择了离开而已。”
“拔管?什么意思?”若澜转过头看向姚仕轩,“你是说郎老先生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愿,自己要求结束生命?”若澜终于知道为什么姚仕轩会在这里了。
“不错。”姚仕轩轻轻点头。
若澜忽然想到狼老先生已经昏的话,心理打个寒噤问:“那么是谁要求医院拔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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