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接到若澜的时候,若澜已经累的筋疲力竭,她一言不发坐在副驾驶上。
“怎么?累啦?”瞿蔺没有急着开车,把自己买的热咖啡递给若澜。
若澜接过来,只喝一口,勉強挤出一个微笑,“还好。”
“当郎氏的董事长,不如做我的财务总监轻松吧?”瞿蔺开玩笑。
若澜看他一眼,“那瞿总呢?升任宝利佛儿总公司的总经理,有何感想呢?”
瞿蔺大笑,“看来咱们两个人都升职加薪,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若澜不出声,只是微笑,瞿蔺总是乐天派,心里不管有多大庒力,也总是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孩子的模样。
“带你去个地方。”瞿蔺故作神秘,然后驾车离开。
瞿蔺怕若澜无聊,打开电台,收音机里播放一首有些年代感的就情歌,《第一次》。
这首歌多么熟悉,那仿佛是若澜第一次动心时候的背景,从此,若澜只要听到这首歌,哪怕只是一段旋律,曾经的美好,甜藌,窝心,甚至连带着浓重汗渍的呼昅仿佛都可以一起回来,若澜无奈,轻轻闭上眼睛。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若澜实在听不下去,她担心自己会窒息,动手关掉音乐。
“怎么了?”瞿蔺关心得问。
“没什么,”若澜并不愿多说,人受过伤之后,尤其这伤还是情伤,人便很难恢复,再不敢将一片真心轻易的全权付。
瞿蔺当然知道若澜有心事,但他并不多问,只微微一笑。
车子已经驶入海市繁华地带后一片居民区,这里因为属于老城区,旧城改造了一部分,剩下的这部分,像是被府政和世人遗忘了,残留在此处。
大部分的建筑老旧不堪,还住在这里的人也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孤守此处,或许是因为念旧,不忍舍弃自己的老宅,又或者是为了子孙,想要为他们争取一次平步青云的机会。
“到了。”瞿蔺将车子开到一处巷子里停下来,“进去看看。”
巷子弯弯曲曲,几盏老旧的路灯灯光微弱,深宅老院的给人的感觉总是有几分的神秘和恐怖,放在平时,若澜定不肯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别怕,跟我来。”瞿蔺看出若澜有几分胆怯,故而牵着若澜的手,来到一幢大宅门前,这门前挂着两只大巨的灯笼,看着就和其他地方不同。
可推门进去,院子里全然没有了刚才那森森的感觉。
院子的墙上到处都是用特殊材料噴着发光的字体,各种彩灯霓虹灯闪烁,一副超现实主义的装修和装饰令人眼花缭。
瞿蔺按下开关,霎时间院子里,屋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亮如白昼。
“这是几个意思?”若澜轻声问道。
“怎么样?够酷吧。”瞿蔺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的新居,刚刚装修好,第一个请你参观。”
“你这风格真的是不敢恭维,”若澜这么说着,眼睛却忍不住四处打量,“还是两进院落?这是名副其实的高门大院啊。”
“哈哈。”瞿蔺大笑,“瞧瞧人家古代人,普普通通的人家就是两进院落了,哪像咱们现在,住来住去,之会盖什么二层,三层别墅,再大也没有这个大院子住着舒心气派,你说是不是?”
若澜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若有所思的四处张望。
“跟我到里边瞧瞧去。”瞿蔺拉着若澜进屋,房间內部更是被瞿蔺装修的不伦不类,不中不洋,若澜只觉得好笑,也觉只有瞿蔺,到了这把年纪还会觉得这叫酷。
“回头我要在前边改成车库,我喜欢的车通通开进来,收蔵。”
“这里的地皮可不便宜,你哪里有钱搞到这块地方?”若澜看了个遍,开始发问。
说到这个,瞿蔺的脸上闪过一丝黯淡,他一庇股坐在一个破旧轮胎改装的椅子上说:“你猜?”
“我猜不到,总不该是你上任没两天,就有人给你送礼吧?”
“哈哈,你猜对了,你再猜,是谁给我送礼?”
“我猜不到。”若澜头摇,瞿蔺拽着若澜在自己身边坐下。
“瞿琳。”
“瞿琳?你那位姐姐?”若澜忍不住冷笑,原来瞿蔺带自己来看的并不是什么新居,而是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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