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场的应该有忠启的方总,忠启主要做旅游和房地产,听说最近有涉足能源的打算。”
“然后是新上任的工商行银行长,是四川人,复姓欧。今天的聚会主要是为他办的,但很多人说他这个行长做不久,因为他不懂金融却很懂政治。”
若澜听到这里,微微皱眉,她当真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还有就是和咱们合作比较多的康泰的康董,和沿邦的郑董,当然了,还有,”秘书说到这,有一丝犹豫,她看看若澜的表情,然后才说,“还有简映的时董。”
听到有时颖颂,若澜的心里确实也咯噔一声,但那又能怎么办呢?人已经在车上了,她总不能借故说不去了吧。
车子终于抵达刘副总别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黄昏,黄昏最大的好处是使一切变得朦胧且美好。
院落在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大门是深灰色的带着一种历经风雨般的人造旧。
大门的旁边种着一棵老榆树,茂盛的枝叶遮住了院墙的大部分,从外面看,人们不仅不会猜测这扇门里面如何的纸醉金,甚至大多数人都可能忽视掉他的存在,当然除了每天黄昏的时候,这个无数豪车进进出出的时候。
车子开进院落,人们便会发现门內门外简直是别有天,两个世界。
所谓院子,其实可以称为明清时期的园子,这位刘副总的别院一共分为四进院落,院落內更是树木,湖泊,山石,花草,鱼虫样样俱全。
车子在最外面停下,有专门的服务员着若澜进门,司机和秘书就到此处休息等候了。
二进院落的央中是一面湖,周围中満榆树,湖的一面有假山与之呼应,通往第三进院落的大门打开,看来今晚聚会的地点不在此处。
不过经过这里的时候,若澜还是忍不住想,这样规格的住宿条件,在古代的时候,究竟是朝內的几品员官可以享受的呢?毕竟这位刘副总也是国企体质內的人吧?更何况秘书之前就说过,这也只是他的别院而已。
跟着服务人员在往里走,也就是第三进院落的庭院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庭院內早已经备好桌椅,茶水齐备。
若澜一进去,里面的人早已经从座位上起立,出来。
“若董,若董,你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刘副总是一个北方人,语气豪慡,带人热情,一开口,就好像两个人已经识的可以称兄道弟了。
“刘总你当真是客气了,您做东,我自然要来,而且来了,少不得要给刘总添一些辛苦的哦。”若澜同他握握手,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在那里了。
“能为您辛苦,我刘某甘之如饴。”刘副总引着若澜往里走,“这两位若董应该很熟悉吧?不用我多介绍了,康董,郑董。”
那两个人都是郎氏的合作者,不仅对于若澜很熟悉,对于若澜的办事风格也已经相当了解了,两个人早忙着上来,彼此握手寒暄。
老套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四个人还未分主宾坐定,外头便有人紧跟着进来了,原来是忠启的方总,几个人少不得又上去,彼此客气寒暄。
“若董,我方某久闻大名,一直想拜访无奈诸多事情烦扰未能成行,今曰得此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说话的方总,从说话的腔调上听,仿佛是港香人,且一开口说话,就是这很有意思且略显麻烦的文言文,令人印象深刻。
“方总客气。”若澜微微一笑,对于这些不熟悉的人,且不易看透的人,若澜不习惯多说。
“哎呦,几位都来了,你瞧瞧我,忙着为各位准备茶点美食,倒是没来得及接贵客,真是该打。”几个人礼才刚刚坐下,方总盯着若澜,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可还未开口,先被这个类似于王熙凤一般的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高音调给打断了。
“来来来,馨啊!先把各位的茶冲好。”到此若澜才瞧见说话的人,这人年纪不大,或者可以说年纪还小,五官精致,身条玲珑,说话做事倒是带着一股干练的尽头。
若澜记得来之前,秘书就跟若澜科普过,刘副总的子是一位校高的教授,为人桀骜,从未出席过商界或政界的聚会场合。而经常出现在刘副总身边的这位,仿佛是他的一位表妹,当然了,两个人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独处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其他几个人都在和这位打招呼,瞧他们的识程度,若澜想,眼前的这一位,八成就是刘副总的表妹了。
说话之间已经有几道凉菜摆上桌来,表妹并不入座,只在旁边布菜寒暄,若澜既然在场,话题自然是离不开郎氏几天的。
“连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都知道,若董当真是把偌大一个郎氏打理的红红火火,风生水起啊。”几个人几番恭维之后,表妹端上来一盘宮爆黄鹿丁说。
“几位都是前辈,我只是无知者无畏罢了。”若澜已经有些厌倦了,这些客套和虚伪,她实在应付不过来。
“怎么我还没来,几位就先开席了啊?”门外一个声音说到,“好香的味道,还是那个四川厨师搞得菜吧?”这声音,看来是欧行长到了。
“这里就只有你爱吃她做的菜啦,我们赶在你之前抢一口,试一下什么味道,不然你一来,我们就没得吃啦。”刚才还一口文言文的方总,见欧行长进来,人也活泛起来,人一活泛,家乡音便肆意发挥,不过从这一点看来他和这位行长的情应该不浅。
“瞧瞧你的这个身形,怎么看也不像吃不到饭的人。”欧行长来到席间,先捅一捅方总大大的啤酒肚才说话。
因为这位欧行长的到来,席上的气氛倒忽然轻松了许多,酒也摆了上来。
“还缺谁?时总是不是?那家伙肯定不知道若董在这里,他要知道有女美再此,他肯定早早的就到场了。”欧行长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若澜和时颖颂的过去,为若澜斟酒的时候,带着些恭维口气故意调侃说。
“谁说不是呢?”
“哦,说曹曹到,原来时总和她一起来,难怪会迟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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