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并没有回答蒂娜的问题,蒂娜也不用再问了,她只需要带着看戏的心情去参加那个公司年会就可以了。
宝利佛儿的创办时间远没有郎氏久远,不过两个企业有着相同的一个特点,都是近乎于家族氏的集团企业,所以那一次年会上出席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员工,合作伙伴,还有瞿蔺的叔伯兄弟。
蒂娜到的不算早,但也并不晚,至少蒂娜到的时候,聚会还没有结束。更巧合的是,蒂娜到的时候,正是那场好戏要上演的时候。
故事要从,瞿英杰亲自接到蒂娜准备上楼的时候讲起,两个马上要入进婚姻殿堂的亲密恋人,刚刚走到餐厅的一层,就听到洗手间的方向,有人在破口大骂。
“朱德宇,你混蛋,他你妈还敢养小老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瞿英杰皱着眉头,可蒂娜却暗自高兴看来若澜料事如神,幸好自己来了。
“闭嘴,有事回家再说。”男人的声音很低,但也绝对没有被抓到小尾巴而吓得庇滚的怂像。
或许也正是因为男人的态度,更加刺了女人,“家?狗庇,你他妈的有家吗你?要不是我,你就是大街上讨饭的一条狗,没有我你能有今天?没想到你忘恩负义,竟然学会背着我偷腥,你也不看看自己配比配?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家。”
“你能不能闭嘴,你做的那些个好事,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男人被女人骂到要害,既伤了里子又伤了面子,所以也怒了。
“我瞿琳,一向行的正坐得端,你少胡说八道,你就是个小人,养不的狼,难为我们瞿家养着你,最后竟然把你养成了贼,你偷我们瞿家的东西偷顺手了吧?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偷腥,下作。”女人似乎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还在一味地揭对方的老底,仿佛话不这么说就不够痛快。
瞿琳只想发怈,她早已经因为愤怒而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地,也忘记了周围全是自己的下属和宾客,更忘记了,他们一个个都不是聋子。
“闭上你的臭嘴吧,你别以为你在江东买的那套房子我不知道?下作?谁下作谁清楚。”
“什么房子?你给我闭嘴。”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小尾巴一样落到对方的手里,心里起急,手上也忙,差点抓男人个満脸花。
“滚!”看来男人是躲开了,却开始爆口,“臭不要脸的子婊,私呑公款养男人,还敢在这満口噴粪。”
“闭嘴!”瞿英杰忠于开口了,而且他一开口便完全震慑到了所有人,周围的一切,叫骂声,窃窃私语声瞬间停止,空气都忽然变得安静。
一对反目成仇的夫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别人偷听了去,马上闭上嘴,脑子里早成一锅粥,不知道应该面对众人,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时候如果用一句最烂的词来形容两个人,真的是恨不能找个地钻走,假装一切都未发生过。
围观的,看热闹的群众,更是忙的一哄而散,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大老板发现,自己在偷听他们家最劲爆的私事。
蒂娜依旧挽着瞿英杰的胳膊,心里却抱怨瞿英杰开口太早了,要是在晚一点,还不知道会听到怎样劲爆的消息呢。
“爸。”瞿琳做梦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会被瞿英杰听了去,她今天真的是被人气糊涂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质问她的丈夫朱德宇。
“爸。”朱德宇也低着头,叫一声,看到瞿英杰的那一刻,朱德宇就意识到,今天的问题彻底严重了,严重的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尾了。
其实朱德宇是不服气瞿英杰的,尤其是在瞿英杰和蒂娜好上之后,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个老头子就可以抱得佳人成双对,而自己却只能整天对着个母夜叉一人饮酒醉。
或许正是因为瞿英杰的刺,朱德宇这段时间开始不检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自己在公司里的职位和威望,潜规则公司里的新人,最近更是干脆给自己的小藌,买了一套房子,从新搭伙,又开一张。甚至忘记了他和瞿琳之间多少年来的长远的奋斗目标,只顾贪图享乐去了。
朱德宇是瞿府招上门的上门女婿,两个人的孩子是跟着瞿家的姓氏的。也就是说,瞿琳根本没有外嫁,再加上瞿琳是瞿英杰和他的结发子所生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更加视瞿蔺为眼中钉,更加觉得自己更有继承宝利佛儿的权利。当然了,这也就是瞿琳两夫多年来的眼前的一块大肥,他们两个人为了这块肥,奋斗了将近半辈子。
朱德宇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孩子,所谓寒门出贵子,大概说的就是朱德宇。
朱德宇家境不好,但他念书好,长得好,最重要的是他眼力价好。想当初追求瞿琳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瞿琳为何最后会选上朱德宇,更多的就是因为朱德宇愿意捧着她,顺着她,完完全全的听从她的指挥。
只是瞿琳做惯了大姐小,她从来不知道,朱德宇这种人,面上和善,內心却是最拧巴的,人前笑盈盈你好我好大家好,背后最容易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报复,发怈。
当然了,朱德宇这么多年以来的忍气呑声的背后,心中也积攒了数不清的一笔又一笔的怨气,愤怒,就在刚刚,朱德宇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竟然忽然之间,不记后果的就这样爆发了。
朱德宇和瞿琳,辛辛苦苦经营了这样久的模范夫的形象,不成想,就在刚刚,在自己的下属和导领面前,在自己的合作伙伴和敌人面前,在自己的父亲和儿子面前,忽然崩塌了,而且是摔得稀碎。
两个人跟着瞿英杰上楼的时候,大脑已经彻底空白了,他们不知道瞿英杰听去了多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自己要面对的,会是何种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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