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蔺的两条肋骨严重骨折,身上多处外伤,脑部有轻微的脑震。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生命危险。
若澜送走医生,也沉重的坐在蒂娜旁边的椅子上。“怎么样,好点没有?”
蒂娜一直处于非常慌乱的状态,自从若澜来了,蒂娜就这么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事,瞿蔺他怎么样?”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若澜抱着蒂娜的肩膀,“今天到底是怎么会事?瞿蔺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能跟我说说吗?”
若澜总算有机会开口问一句了,蒂娜也逐渐冷静下来足以把今天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若澜说清楚。
开始的事情若澜是知道的,或者说是她早就料到的,可后来的发展明显已经超出了若澜的设想,若澜没想到瞿琳夫妇两个人竟然下手这么狠,心也这么狠。
“谢谢你蒂娜,看来你今天救了瞿蔺一命。”若澜听完蒂娜的讲述,強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瞿蔺已经受伤了,若澜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瞿蔺,为瞿蔺和他去世的母亲报仇。
“事情恐怕还没完。”蒂娜的害怕是后怕,她害怕后面的事情,但这害怕还不是毫无理由的害怕。
“不怕,总会结束的。”若澜看着蒂娜坚定的说。“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格外注意,最好时刻和瞿英杰在一起,他最能保证你的全安。”
“他们的手到底有多长?咱们一点都不清楚。”
“瞿蔺大概已经知道一点了,我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对瞿蔺下这么重的手。”若澜接过蒂娜手里的那盘录像带,准备放进自己的包里。“这个由我保存吧。”
“还是我拿着吧,”蒂娜抢过那盘录像带,“谁拿着它谁就危险,更何况你也说了,只要我和瞿英杰在一起,我就是全安的,所以我拿着总比你拿着好。”
“也行,那就放在你这,由你交给瞿英杰也最方便。”若澜心中感激蒂娜,不管出于各种原因。
“真是上了你的当,”蒂娜坐在那嘀咕,“今天我要是不来,也不至于跟你们拴在一条船上。”
若澜陪着蒂娜傻笑,人的处境艰难的时候,会忍不住苦笑。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或许会不小心冷笑,在无助的时候,或许会傻笑。
“你不来我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是啊,若澜和蒂娜,一起经历过无数的事情,她们两个人的友谊比的上亲情,在经历过瞿蔺这一次的考验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也更加坚定了。
“回去吧,早点回到瞿英杰的身边去,”若澜知道蒂娜叫的人已经到了,忙着赶蒂娜回去。“不过本来打算等你的订婚仪式之后在做的事,恐怕要一提前了。”
“这件事情一出,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搞那个订婚仪式。”蒂娜垂头。
“当然要搞了,这可是你的第一次,”若澜比蒂娜还看中这件事,“算了,还有三天是不是?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再等等。”
“得了吧你,你还是快刀斩麻吧,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我可怕得很。”蒂娜否定若澜的想法。“不给我提醒你,最好一击即中,否则这两个亡命徒没准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我知道。”若澜想了想说,“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如今是一个法治社会,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天下。”
“得了,我不跟你讲着个,”蒂娜站起来,“这里是医院,虽然说共公场所比较全安,但人来人往的你也要注意,门口走廊的那两个人是我请来保护你的,觉得有问题尽管招呼他们,你知道这事就行了。”
“好,你也快些回去吧。”若澜送蒂娜一直坐上电梯。
事情一出,蒂娜立马请她的朋友调来四名安保人员,随时跟着,保护她的全安。
蒂娜走后,若澜一个人在瞿蔺的前做了一整夜,蒂娜传给她的录音她听了无数遍,手提电脑上一封接一封的邮件发出去,若澜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按照瞿蔺的话讲,若澜就是瞿蔺的军师,瞿蔺前方浴血奋战全靠背后若澜的好计谋。
可这一次,军师计划失利,导致自己的将军差一点就身先士卒,她觉得是自己把瞿琳夫俩两个人想的太简单了,才会将瞿蔺至于碳火之上,若澜怎么会不自责呢?
天色逐渐亮起来的时候,瞿蔺也醒了,他觉得口渴,可只动一下,就感到钻心的疼,浑身的疼,难以忍受的疼,瞿蔺控制不住自己哎呦一声,这一声也成功引起了正在客厅埋头苦读的若澜的注意。
“你醒啦?”若澜的脸上有一些倦,毕竟她已经夜一未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瞿蔺冲若澜笑一笑,可尽管这么简单的动作,瞿蔺还是觉得牵扯的神经线疼。
“你别动,我去叫护士。他们说你醒了要先通知护士。”若澜准备往外走。
“等一等,我有几句话跟你说。”瞿蔺拉住若澜的手,若澜不敢动了,她真的担心会扯痛了瞿蔺。“那好吧,你先说。”
“告诉蒂娜要格外注意全安,朱德宇控制着海市最大的黑帮集团。”
“黑帮?”若澜皱眉,“不就是几个养打手的地下组织吗?”
“事情没有我们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因为疼痛,瞿蔺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若澜把自己联系了一整晚的结果告诉瞿蔺,“我已经彻底搞清楚瞿琳用了怎样的把戏,杀害你的母亲得了。”
“真的?”瞿蔺激动。
“真的,证据确凿,而且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消息,不过需要我回到你们家进一步确认。”
“是什么?”
“瞿琳曾经打算用同样的方法杀害你的父亲,瞿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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