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一晚,四百万
“你踏出这里一步,也许明天就会收到新闻社的辞退信,你确定你要走吗?”
男人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但威胁的意识十足。
宿清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还是不肯就此服输,“不就是一份工作,辞退就辞退!”
说着,她拧动了一下门把手。
然,还不待她把门拉开来,顾启敬又说话了。
“你很需要这份工作!”
宿清
一顿,侧眸狠狠的看着顾启敬。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无所谓,那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他就是吃定了她!
“就算我再需要这份工作,那我也没有必要出卖我自己的身体!”
触到顾启敬那轻蔑的眼神,潜蔵在身体內的怒意几乎就要噴薄而出一般。
“在别人那里就可以?我和你做过又不止一次了,多一次少一次有区别吗?”
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吗?
宿清
真的好想笑,不知道在他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
专门为男人消遣为他们服务的吗?
“再给你加一百万,四百万!”
男人说着,掏出支票来。
宿清
只看到他拿着签字笔在支票上面行云
水似的写了几笔,然后在桌子上朝她这边推了推,“四百万,你在别人那里需要陪两个晚上。”
意思是说她还赚了吗?
宿清
深昅了一口气,笑了笑,抬手抓了抓头发。
“对,你说的很对,多一次少一次没有区别,更何况我还能赚个四百万!”
她走到桌子旁边,把那张支票放进了包里。
包往地上一放,直接去了浴室。
…
一件一件的脫了身上的服衣,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噴洒下来的水冲刷着身体。
冰冷的水从身体上面滑过,尽管是这样的大热天,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宿清
一动不动,冷到有点麻木。
这样很好,麻木了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浴室的门被人拧开宿清
是知道的,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面对着墙而站,还能看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影子。
另外一道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的,将她的完全覆盖。
宿清
感觉到男人一双带着点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宿清
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昅着,身体有些颤抖,脑海里有一些令人作呕的画面闪过。
两只手撑在已经被淋
的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熟练的勾着她。
从她的腹小,渐渐往上…
宿清
仰着头,花洒冲下来的水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冰冷的水,她的眼眶却在发热。
那双手上移狠狠的
着她时,宿清
控制不住的叫了一声。
尽是痛苦的回忆…
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昅着。
感觉到男人在她的肩头轻轻的啃咬。
他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仍在
她。
吻渐渐的来到了她的脖颈处…
宿清
的表情満是痛苦,撑在墙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顾启敬你放开我!”
说着,她挣扎了一下。
可奈何根本挣脫不开。
“你放开我,我要…呕…”
浴室里面瞬间弥漫着一股呕吐的气味。
顾启敬停下了动作,看着弯着
还在吐的女人。
花洒上冲下来的水将呕吐物冲得到处都是。
浴室里面可以说是一片藉狼。
顾启敬眉心紧锁,手下意识想要伸手帮她拍背缓解一下她的痛苦,却在刚要触碰到她的背时,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站到了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眼眸深邃的看着她。
宿清
几乎吐到虚脫。
讲真的,这般藉狼的画面,她真的不想被任何一个人看到。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
急促的呼昅着,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做吗?”
満是虚弱的朝顾启敬笑了笑。
看到这些,怕是做不下去了吧?
“看到了这些再做下去怕是以后都会有阴影吧?”
果然,男人冷冷的丢下这句,抬步走了出去。
浴室门“砰”的一声响。
宿清
自嘲的笑了笑。
她似乎,做不了这种事情了呢!
…
把浴室清理干净,穿好服衣走了出气。
看到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揷兜,站在落地窗前。
这个样子的他,真的和两年前的他区别不大,只是身上的沉稳之气更明显了。
宿清
的头发还在滴水,她走到餐桌旁边,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那张四百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既然没伺候好你,那这四百万我也不能收。”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完,宿清
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响,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才有所动作。
他提步走到餐桌旁边,拿起自己的机手,给宴青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一声就被接起了,他直接问道:“她在监狱里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但宴青有些犹豫了,“抱歉顾总,对方也没具体说。”
“那就再去问清楚!”
男人突然而来的怒火让宴青一惊。
“是,顾总,我现在马上去!”
挂完电话,男人将机手往墙上一甩,机手被弹
到地上,屏幕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裂痕…
…
宿清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走出店酒,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滴水的头发把白色的T恤衫的某些地方浸
,变成了透明的,粘在肤皮上。
和她擦肩而过的人,总是会忍不住的回头多去看她一眼,想入非非。
采访没能继续下去,宿清
不知道明天顾启敬这边对新闻社是什么样的说法。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是非得要这份工作。
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看到她満身
头发凌乱的从店酒出来,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宿清
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反正都是陌生人,这次见了,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会见了。
出租车在半个小时之后停在小区外。
付钱下车,宿清
疾步往里面,却在刚踏上路牙的那一瞬,视线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
宿清
侧头,就看到坐在石椅上发呆的徐蔓青。
心下一紧,她赶忙朝她走过去。
“蔓青,你怎么不进去?”
徐蔓青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宿清
再喊了一句:“蔓青。”
“你回来了?”
徐蔓青眼波没有任何转动,就这样愣愣的扭头看着宿清
。
直觉徐蔓青是有什么事,宿清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坐到徐蔓青的身边,揽了揽她的肩:“怎么了,不是去看了医生吗?”
“没有,那个医生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了。”
徐蔓青把头靠在宿清
的肩上。
天上的星星特别的亮,一闪一闪的。
宿清
知道徐蔓青有轻度抑郁,但她出狱的半年,蔓青的精神状况一直很好。
如今见到她这个模样,还是头一次。
对于徐蔓青现在的状态,其实宿清
是不陌生的。
母亲以前就是这样,把自己孤立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6岁之后回到小镇上,宿清
对母亲最大的记忆,就是她一个人坐在某一个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
“蔓青,你的烦心事,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帮不了什么太大的忙,但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宿清
在徐蔓青的背上抚了抚。
她能感觉到徐蔓青一下一下的呼昅,特别的急促。
“就是觉得特别的累。”
徐蔓青看着远方的天空。
天空本来是很美的,可是她的心不平静,她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
她能看到的,只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好像马上就要把她呑噬了一般,庒抑得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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