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失去控制
我感觉入进一个奇怪的梦魇,其实修出神识后我很少做梦,睡得很沉,基本上都是一宿到天亮。对于修行人来说,如果我做梦,就不是简单的梦境,而是某种对心境考验的心魔天劫。
走在走廊里我心中狐疑,难道魔境考验又开始了?
我走进古怪的房间,看到墙上还是密密麻麻的黑墨文字,天花板亮着微弱的灯泡,估计也就几瓦,极是昏暗。
房间不大,透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让人心头发寒。
我来到墙边,细细看着墙上的字,我轻轻读着上面的话“我找到你,你就死了,你能逃过我。我就死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正寻思的时候,突然听到“嘎吱嘎吱”非常难听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到铁门竟然无风自动,正在关闭。
我头皮发麻,赶紧往门口跑去。还是晚了一步,大门“哐”一声关上,把我封在房间里。我拼命动扭门把手,根本扭不开,锁死了。
这扇铁门上方有个小窗户,勉強能看到外面。
我紧紧贴在上面往外看。隐隐看到走廊地上拖着一条古怪的黑影,影子越走越远,走向走廊的尽头。
我心怦怦
跳,坏了,这扇门并不是随便关闭的,很可能是他人所为。会不会是蔵身在我梦境里的神秘人?
我拼命摇动铁门,锁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
我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真是有点害怕了,如果一辈子封在这里,是不是说明永远也不可能从梦境中醒来了?
此时此刻。我应该还在翟玲的车上,如果她发现我在睡梦中昏
不醒,她会怎么做,会不会把我送到医院?
想到这,我赶紧冲到门边,又劲使拽了拽,根本拽不动。我趴在窗户上大喊“放我出去!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走廊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远,似乎下楼梯而去,最后一丝声音也消失了。
我満头是汗,用尽力气摇动门把手,像是焊死在门上,摇不动半分。
我颓丧坐在地上,擦擦头上的汗,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有神识,说不定用它能想出办法。
我在密室中盘膝打坐,慢慢入进內视状态,神识之境中一片虚无,只有远处的大巨业火还在腾腾燃烧。
我能感受到自己剩余的最后一
神识之丝,却没有力气操控,现在就是个废人无疑。
我缓缓睁开眼,期待梦醒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依然困在梦境的房间里。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墙上的黑字生出一个想法。是不是以前也有人困在这里出不去,这些字都是他写的?
我在房间里找不到任何出去的办法,犹如困兽。这扇铁门是我出去的唯一通道,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打开。
就在这时我忽然打了个
灵,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从梦中醒了。
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居然躺在一处陌生
上。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服衣不整,头发杂乱,看样子好像刚才经过很
烈的挣扎,我正狐疑着想动手去
开她的头发,却发现我完全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我想动动手,自己的手没有动,脚反而动了,纵身从
上跳下来。
那女人痛苦呻昑一声,
开自己的头发,我一看就惊住了,原来是翟玲。我狐疑着说“玲姐…”
可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反而说了另外一句话“翟老板,我有能力让你做任何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在欺负我。”翟玲看着我,悲愤地说“小王,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弟弟,请你尊重我。”
我痛苦极了,想告诉她我并不想拿她怎么样。可身体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好像在受另一个人的支配。
这个“我”说“我只想证明我对自己有着掌控力。我该回去了。我会离开这里的。”
“我”转身就走,来到门口。翟玲从
上坐起来,哭着看我。
“我”拉开门走出去。
从始至终,我都无法控制这具身体。我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现实,会不会是因为我被封在那个噤闭室里,所以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控制我身体的人是谁?
我仔细思索,难道是停留在梦境里的神秘人?
我现在就好像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过客,五官触觉还在,能看到也能听到的,就是无法控制身体,所有一切都在失控状态。
这个“我”刚才在欺负翟玲。那么还会不会干出其他出格的事情呢,如果他犯了罪杀了人,是不是所有的罪过都会算在我的头上?
我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他一步步下了楼,在门口堵了辆出租车。
这个控制我身体的人,对于我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告诉司机去站前宾馆。
出租车载着“我”一路到了火车站,他付了钱下来,一步三摇穿过胡同要到宾馆去。
这条胡同通在宾馆的后身,地上全是污水又脏又臭,很少有人到这里。我在狭窄的胡同里正走着,突然从胡同前面过来两个人。
胡同光线很差,隐隐能看到这两个都是大男人,并排这么一走,基本上把前路都给封死了。
我迟疑一下,生出了非常不好的感觉,转身想走,这才想起来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这个“我”站在原地,回头看看,后面的胡同里也走过来两条大汉,把去路也给封死了。
“我”没有动,靠在胡同的墙壁上,缓缓摸出包烟,菗出一
悠哉悠哉点燃。自顾自菗了出来。
时间不长,一头一尾四条大汉走过来,把我堵在中间。我看到了为首的瘦子,正是后厨里的坏人冯玉強,他笑眯眯看我“王翔,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有什么事就说。”“我”说。
“痛快。”冯玉強说“还记没记的上次来了个富婆,给了你一沓钱。你这属于公款啊,光是自己揣着合适吗,不给咱哥几个分分?”
“我”慢条斯理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打开之后。拿出厚厚的一沓红色钞票。这几个人眼珠子都瞪圆了,“我”菗着烟,突然一扬手,把这些钞票纷纷洒洒扔到半空,胡同里刮起了一阵
风,吹得钞票四下
飞。如同下了钞票雨。
这四个人也顾不得我,分头去捡地上的钱。
“我”叼着烟,从地上悄无声息捡起一块
漉漉的砖头,快步走到一个人的面前,那男人正低着头捡钱,旁边人惊呼“小心。”我一砖头就敲了上去。正打在那人的后脑,他吭都没吭,直接摔在地上不动了。
那三个人也不捡钱了,冯玉強“噌”一下把水果刀拿出来,大吼道“废了这小子。”
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全都提前准备好了,拿着
子过来,对我就打。
一
子砸在我的肩膀上,我疼得一呲牙,这不倒霉催的吗,我控制不了身体,但身体受到的任何打击疼痛却会反馈到我这里。
我呆呆看着这个“我”在
中游走。
这个“我”应该是不会什么武术,笨手笨脚挨了很多下,但是他有特点,就是能下死手,而且打起来也颇有章法,就找准冯玉強,其他两个人根本不管,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劲头。
你可以打死我,但在打死我之前,我先搞掉你们中的一个。
冯玉強被砖头打的根本无力反抗,刀也掉在一边,“我”紧紧庒着他。让他
不直
板,我手里的砖头一下一下砸着他的后脑,砖砖都是死手。
我看的心惊
跳,占据我身体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真有股子狠辣的劲头。
冯玉強打得惨叫,抱着脑袋坐在地上。一个劲喊“别打了”“我”什么都不顾,甭管你怎么求饶,就是往死里打。
那两个大汉本来用
打我,可他们看我下死手,顿时也有点懵。他们冲过来,狠命抱着我。想把我拉开。“我”像是疯了一样,嘴里发着非人的叫声,下手极其毒辣,一砖头正拍在冯玉強脑门上,血顺着他的脸颊
下来。
冯玉強看着我,突然翻了白眼,晕倒在脏水沟里。
“我”回过头看那两个大汉,两个人呼昅急促,看着我的眼神,突然扔下手里的
转身就跑,转眼出了胡同没了踪影。
我被打的全身疼痛,看着这个“我”一瘸一拐在胡同里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一一捡起,重新踹回兜里。走到昏
的冯玉強前看了看他,理都不理,继续往前走,出了胡同。
回到宾馆的宿舍,小波正躺在
上,脑门上盖了一块
哒哒的手巾。
他看到我勉強说道“你回来了。我今天感冒了,没有上工。”
“我”走到小波面前,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小波傻愣愣看着我。
“我”的手覆盖在他的头上,我感觉有一股什么东西正在从小波的身体里菗出来,源源不尽的入进我的神识之境。
小波看着我,哎呦呦开始呻昑,脸色滚烫得厉害“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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