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小揷曲后,叶飞扬的心情大好,下午的工作格外卖力。
直到有人下班与她说再见,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五点了。她也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飞扬,我能与你谈谈吗?"刚走过办公室的门,便见程思仪站在那里,她"友善"地点点头,穿过她的身边往外走去。
"飞扬。"
"可以直呼我名,毕竟我们并不是很熟悉。"叶飞扬故意往左边挪了几步,摆脫她的手。
程思仪尴尬地看着空空的两手,摊开手无奈地说:"别这样,毕竟,你知道…我是…"
"是什么?"见几个同事过来,叶飞扬谅她也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她的女儿。
"台长夫人好。"
"好,下班哪!"
程思仪可亲地与众人打招呼。
她这样的虚伪样子,惹得叶飞扬非常不慡,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辈,谁知,她竟如此自私,为了自己,谁都可以牺牲。
一想到这里,叶飞扬便气不打一处来,她觉得自己与她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不想认自己这个女儿,不敢告诉大家,那自己还不稀罕呢?
自己有父亲,有弟弟就够了。
"别跟着我,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说些什么。"叶飞扬看了手臂上的手一眼。
果然,听此言,她将手放下了。
本来的好心情,被她给破坏了,一下子勾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坐在出租车上,叶飞扬想起小时候,父亲经常喝得烂醉,喝醉了回家就摔东西,后来甚至去博赌。
那时候晚餐也没人做,到了十二岁,自己就开始做晚餐给自己吃,给弟弟吃,甚至还要收拾父亲弄的家。
正因为这样,越来越恨父亲,是她,造成了自己与父亲多年的隔阂,让自己对父亲心生恨,以致多年不合,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怎能不怨?
怎能不恨?
"到了,三十七元。"
前面的师傅说了话,车也停了,叶飞扬一看,已经到了村口。
她从包里找出一张五十元递了过去。
她下了车,接过找回的钱,想着,这也太贵了,天天这样坐车也不是个事。
而且早上打不到车,很容易迟到。
若不是家里缺钱,还真想在电台附近租间房。
回到家后,将存折递给叶父。
叶父看着存折上的钱一脸疑惑。
叶飞扬是这样说的:"钱是向朋友借的,每年过一点,三五年就还清了。"
叶父也没有说什么,但叶飞扬知道父亲心情很好,果然晚上很丰盛,而且父亲紧绷的脸放开了,还喝了一小杯自家酿的黄酒。
这几年父亲喝得少了,而每年酿的黄酒来炒菜很香,但高兴的时候就会喝上几杯,有时甚至叫上弟弟。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过饭,还商讨了一下,怎么进行投标。
叶飞扬觉得最好是东边套,中间的房子卫生间会很暗,而且不利于排臭气。
叶子強直嚷着好好。
叶父显得沉稳多了,说再看看,投标那天,让叶飞扬请假,好把把关。
一家人聊了两小时,才散,叶飞扬上了楼,不一会儿,听到石子敲打窗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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