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热切的目光,温宛迟疑了一会儿,刚想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温正荣自作主张接过话语权:“对于这点,小宛肯定没问题,只要阿誉定下来就行了!”
怎么能这样?
温宛温宛又羞又气,望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急,口齿有些不伶俐了:“不,不是的…”
“好,既然岳父亲大人让我定时间,那么就由我定好了!”凌誉声音洪亮,一下子就庒过了温宛细若游丝般的声音,“现在是元月份,用一个月时间准备足够了,那就下个月吧!”
对于豪门,儿女结婚无小事,所以,听到好消息将近,整个宴会厅炸开了,大家纷纷向准新人祝福。
温宛气得満脸通红,又不方便发作。
这时,肩膀一沉,有人挨着她的身子从后面探过头来,正是发小叶晴:“哈哈,小宛奋兴得脸都红透了!”
另一边也有温家亲人接话恭维:“恭喜哈,马上就要成为凌少了!”
不知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温宛只得“呵呵”的假笑着敷衍,
一顿饭终于接近了尾声,温宛心里暗暗盘算,散席如何溜之大吉,在叶晴的耳边低低诉说几句,想让她打个电话求救,然后陪她一起去逛街。
“不是吧?”叶晴挑了挑眉头,表示她十分乐意做点恶作剧,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舍得这么做。
温宛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心里的苦,该怎么说才好?难道告诉人家,她死后重生了,又者或说她有先知先觉的能力?
“你惜福吧!别作了!”叶晴不客气地呛她,又向她翻了一个白眼,端着酒杯,转身与凌誉说起客套话来。
温宛无奈了轻叹一声,看来,想脫身,只得靠自己了。
“叮铃铃”身边的响起机手铃声,凌誉随即起身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凌誉亲昵地拍拍温宛地后背,面对对所有的人说公司里出的一点急事,他必须马上去处理。
双方亲人纷纷表示理解,毕竟男人以事业为重总是对的。
温宛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先离开就好,她也不用再死脑细胞去想办法脫身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
凌誉临走前还不忘恶心她一把。
只见他轻揽着的肩膀,非常温柔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还不顾她的挣扎亲了亲她的手背,不顾其他人在场,近乎逗挑似的说:“你回凌宅等着我!今晚就住下来!嗯哼?”
他高调秀恩爱把宴会推向另一个高。
长辈们之中,好些人抿嘴直笑,一脸的兴味,而年轻人爱凑热闹,不顾长辈的脸色好不好,又是吹着口哨,又是起哄,在凌誉离开后,津津乐道的人们将打趣的矛头都对准了她,她脸上的晕红一直到离开店酒都没有消去。
散席后,凌父母安排凌誉的哥哥送客人,而他们顺理成章地叫温宛坐上他们的车,先行去凌家。
温宛不想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吱吱唔唔,磨磨蹭蹭。
在凌父母有些失望的时候,温正荣将温宛如拉到一边,凶恶的瞪着她:“不矫情会死么?”
“我、我不想去他家!不想结婚!”面对父亲,温宛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温正荣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声音又一下子拔高,招来好几个亲亲戚猎奇的目光。
眼看父亲脸色在快速变化,温宛赶快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打圆场:“我不是担心影响不好嘛?不是还没结婚嘛?”
赵佟一看不对劲,赶快走过来。
“宛儿在害羞呢!”她找个堂皇的借口将温正荣支开。
母女俩找个空席的位置坐下,手拉着手,赵佟语重心长地说开了:“孩子,别再无理取闹了,这条路,也是你自己选择的!由始至终,都没有人你!临到最后,却打退堂鼓,什么意思?你让温凌两家人颜面何在?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句句是事实,温宛汗颜,却又无言以对。
——
店酒门口,凌家司给温宛打开后排车门,看到凌母方芳含笑朝她招手,而副驾室坐着凌父凌启明。
凌父是凌家的家主,凌氏集团的总裁,在家里,一直保持深沉,从来惜话如金,对于家里的事,也很少表态,按照凌家的家训就是,男主外女主內。
所以,他于她温宛而言,一直是个威严而又陌生的存在。
相对于凌母就熟悉多了,只是温宛对她敬畏多过亲切。
方芳五十岁上下,保养得极好,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她也是豪门姐小,虽然没有泼辣刁钻难侍候,但満脑子都是夫贵荣、夫唱妇随的保守思想,与现代年轻女孩自主立独、強调个性的思想相去很远,这样的婆媳关系不可能好处理。
但温宛因为爱屋及乌,想讨好婆婆,在重生前,光是面对方芳,她就极尽讨好,天天战战兢兢,现在想想这样的曰子,何止一个“累”字?
温宛的庇股还没坐稳,方芳的演说就开始了:“嗯!温宛你是一个乖孩子,对阿凌也是无二心,相比沈欣那妮子,我觉得你更适合阿誉,现在很快就嫁进凌家了,同为豪门人,相信你也清楚身为豪门媳妇的不易,希望你一切都为阿凌着想,做好相夫教子的重任…”
这种先给颗糖,然后再打八十大板的做派,一直是方芳引以为傲的训人之道,温宛以前很是受用,可是现在,怎么一听就头疼?好像被念了紧箍咒。
温宛板坐得笔直,尽管心里反感觉的要命,却还是強忍着。
凌启明头搁着椅背,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司机小李也心无旁骛开着车。
“叮铃铃…”同样刻板单调的机手铃声响起,打断方芳的演说。
温宛好像上了发条一般,立即动手从方芳手袋里取出叫嚣的机手,递给她。
“哈,是阿誉!”方芳看了一眼屏幕,眉眼都氲开了笑意:“这个臭小子,才刚订婚呢,电话就追个不停!”
哼哼哈哈地接完电话,方芳又说:“看!阿誉对你多好?以后你可要对他好点!这是为之道!听说,早上你给他甩脸了?以后,你这些任、造作的坏毛病一定得改…”
温宛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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