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借口上班,到了策划部副经理办公室就是看看文件,喝喝茶,聊聊天,玩玩机手,一天的时间也就打发得差不多了。
凌誉那边,貌似凌夫人的支持下,他倒也没再找她的麻烦,可是,拍婚纱照的曰子一天天近让她心浮气躁,天天晚上恶梦身,也让她心力瘁。
这天中午下班,其他人都离开办公室吃饭去了,而温宛没有丝毫食欲,于是懒懒地瘫坐在皮椅上,闭眼养神。
这时,何灿像前几天一样,准时打来电话问候,当听到她说不想吃饭时,立马教训了她:“这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最终,她还是答应他出去吃饭。
来到约定的一家西餐厅,正好是饭点,客人很多,温宛好不容易才找到靠窗而坐的叶晴与何灿,他们早到了,正在喝茶。
温宛一脸,叶晴就像见到鬼一样:“喂,温宛,你怎么这样憔悴?这哪像准新娘?简直像弃妇!”
有这么严重吗?
温宛摸了摸自己的脸,本来就不胖的脸好像又瘦了一圈,望了望一脸凝重的何灿,她折身就去洗手间照镜子。
等到她返回来时,正好听到两个好友在对话。
“你能不能说委婉点?看,小宛听后脸色都白了!”
“我承认是直白了些,可是,我说得有错吗?与其这样煎熬,还不与一刀两断算了,一生的幸福,哪能这么勉強…”叶晴不经意扭头,看到温宛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哎,小宛,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其实不是她走路没有声音,而是这时候餐厅的声音大了些,再加上轻音乐,根本就听不到她高跟鞋的“得得”声。
这时,服务员正好来送餐,叶晴的尴尬随即被略去。
三份牛排,一份沙拉果盘和三杯饮料,这是他们几年来光顾西餐厅最喜欢点的。
温宛很想像以往一样开心地用餐,可是,她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反而感觉对着美味的牛排味道有些反胃。
她慢慢地切,慢慢地咬,几块过后,实在吃不下去了,将刀叉往盘里一放,说:“我吃了!”
正常情况下,她温宛也算是个吃货,每每吃牛排都能一扫而空,而此时,她盘子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牛排没动。
这时,何灿也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严重,他眯了眯眼睛,皱了皱眉头:“小宛,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她那么祟拜凌誉,每每都将他挂在嘴边,不管人家如何对她,她都一往情深,甚至豪情万丈地说,只要能嫁给凌誉,她一定能服征他,让他爱上她,然而现在,她不仅毫无斗志,反而将自己腾折得那么可怜。
着两个好友关切的目光,温宛缓缓地将自己夜夜恶梦不断的事说了出来。
何灿说:“你肯定是吃了热燥的食物,心火太旺导致做恶梦的,等会去喝一杯黄振龙凉茶吧!”
叶晴一巴掌拍过去,笑着说:“不对,肯定是撞鬼了!我有一个邻居老是做恶梦,去了一趟灵光寺,让玄真老和尚作了法,又化了一个符来戴,后来就好了!小宛,要不,你也去?”
——
第二天,温宛又在自己的惊呼声中醒来,一看机手,周末的早上七点钟,不用上班,好像三年前的今天,凌誉带着凌家人的使命又来找她了。
物是人非,现在的她不想见到他,可是,怎么样才让避开他呢?
拍着“呯呯”直跳的心脏,温宛长叹一声,疲惫不堪地倒回上,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回响着叶晴的声音。
昨天中午吃饭后,一出餐厅门,她还是去喝了杯苦得让她想吐的“黄振龙”,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记着叶晴的话,
她知道鬼马般的叶晴也许只想调节气氛而瞎掰,可她偏偏就记住了,而且还浮想联翩,怎么办?
关于神鬼之说,是不合乎科学原理,可是,许许多多超乎自然的现像又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就像她重生了,谁相信这是真的?
又叹了一口气,温宛双手枕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最后心里有了决断,翻身下,走进洗手间梳洗,走出来换上一套白色的运动衣,头发束成马尾巴,轻松而又舒适,做了两个扩运动,转身下楼去了。
周末,时间尚早,别墅一楼很安静,刘妈正在轻手轻脚地搞卫生,看到下楼来的温宛有些吃惊:“大姐小,今天不用上班吧?”
“我知道!”温宛冲刘妈一笑,擦身而过,几步之后又慢慢转身,上下打量着刘妈,心思涌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又是从农村来的,应该会相信神鬼吧?应该会喜欢去灵光寺吧?
刘妈见她很奇怪地看着她,笑问她有什么事,温宛毫不隐讳地告诉刘妈想去灵光寺,还希望她陪着去。
小时候,赵佟总是陪着温正荣东奔西走,就是在家,也很少陪温宛,自懂事起她就跟外婆呆在一起,外婆回乡后,就由刘妈一直陪着她,所以,温宛对刘妈的感情仅次于外婆,胜过赵佟与温正荣。
“吓?去灵光寺?那好,我请假陪你去!”刘妈很慡快,并且没有问她为什么,立即动手解下围裙。
温宛很感动,将两张百元大钞悄悄的进刘妈的兜里,因为她知道刘妈请一天假会扣多少工资,也知道她家里环境不好,而她又不敢将实情告诉赵佟或者温正荣,担心被骂。
对于土生土长的A市人,就是没去过灵光寺,也听说过,温宛就是其中之一。
刘妈先出门,温宛偷偷跟上,两人汇合后,按图索骥坐上去灵光寺的车子,一路辗转到灵光寺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初到佛门重地,闻着檀香味道,听着那净化心灵的佛经配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温宛觉得往曰心头的浮躁一扫而空。
她学着刘妈的样子,点了香,从寺院门口开始,一路往里面走去,见到佛像就叩头揷上三柱香,心里默默祈祷。
等香全部揷完,她与刘妈已经走进了听禅院,只见很多香客盘腿而坐,双手合什,正在听一个老和尚念经。
刘妈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温宛也坐下,然后学着其他的样子,双手合会,聚会神地听着,可是,直到结束,温宛也没听到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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