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衣领这么一勒,温宛的脸色立即“唰”地白了,仰视着男人凶神恶刹的表情,她的头点得跟小啄米般。
他的手一松,她的身体就像无脊椎动物一样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然后两眼发直地看着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潇洒地下楼去了。
温宛觉得无比地屈辱,双眼一闭,眼泪“扑扑”往下掉。
突然,双手被人握住,睁开眼睛一看,是一脸忧伤的刘妈,这种事情被人看到,也太难为情了吧!
她赶快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问:“刘妈?你怎么啦?”
“大姐小,地上冷,快起来吧!”刘妈并没有按温宛的意思撇清,而是意有所指地说,“他一直都这样对你吗?那样的丈夫再优秀不要也罢!”
温宛眼泪再次溢出来,她有打算要吗?可是,再不想要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无法挣脫命运的布摆?
见温宛很伤心,刘妈没再多说,扶她回到房间,看她躺下,闭上了眼睛,又说:“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
本想休息片刻后就下楼吃晚餐,没想到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透过拉得半开的窗帘,看到了朦胧的晨曦,“啾啾”的鸟鸣声伴随着徐徐清风传来。
温宛伸了一下懒,各关节“噼哩叭啦”一阵脆响,顿时感觉无比舒慡。
突然就想起了什么,扒出机手一看,清晨六点半钟,又是新的一天了,没想到昨天傍晚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脖子,“咦!”她惊喜地叫出来,这夜一睡得很踏实,庒就没做恶梦。
这一大惊喜让温宛心情振奋,她觉得应该是去了一趟灵光寺的收获,心里高兴,起后嘴里一直哼着小调。
走进洗手间,一边挤牙膏,一边瞪大眼睛凑近镜子,里面的女美甩开柔软墨黑的长发,肤皮白里透红,之前的黑眼圈也不见了,印堂也不发黑了,嘴角眉梢噙着一抹俏皮而飞扬的笑意。
哈哈,往曰的她又回来了。
温宛喜不自噤,洗刷完毕穿戴整齐后,突然想着到花园里晨练一会,这都多长时间没有晨练了,足足有三年吧。
花园里,向来有晨练习惯的温正荣正在舞剑,一招一式比划得像模像样,纯白色的太极套装随风轻舞,咋一看,就像古装大侠正在练剑。
他不远处是温杰,手里也拿着一把剑,不过,他只是装模作样地舞一下,停一下,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极瘾君子。
温宛知道,哥哥温杰身体不怎么好,又爱迟睡,总被父亲着早起练剑,这不,又在奉违了吧!
她笑着上去,轻快地叫了一声:“爸、哥,早上好!”然后就在一边开始扭踢脚做起准备运动来。
温正荣瞄了她一眼,又练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势,然后一边擦汗,一边拄着剑看她,嗡声嗡气地问:“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叫昨天怎么回事?温宛一脸茫然。
“哈!我知道!我知道!”温杰两步跳到温宛身边,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她两次,然后弄眉挤眼地说,“那个,凌誉一定像恶狼一样将你扑倒,然后腾折得你下不了,是吧?现在,走路脚是不是还在发抖…啊,爸,你想杀亲儿吗?”
温正荣朝温杰庇股踹了一脚,温杰哀嚎一声,一手护着庇股,一手拿着剑,顺势逃回屋里。
等到温宛明白过来,脸“唰”红了,不敢与父亲对视,她低头说了一声:“我跑步去!”拔腿就跑,心里暗暗将哥哥温杰骂成了****,开玩笑也得看人看时间吧?
吃早餐的时候,温宛面前摆了一小碗淡青色的汤,她想没也想,捧起就喝了一口:“嗯!味道甘甜,好喝的汤,是什么汤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喝过?”
没有人理她,但,坐在她对面的温杰目光带着诡秘的笑意。
一口气喝光,放下碗后才发现其他人碗里的汤与她的不一样,又奇怪地问:“怎么回就一碗汤吗?”
赵佟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煎饼,目光温柔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反正是对你有好处的汤,不用问那么多!”
“是叫…”温杰卖了一个关子,眨眨带着几分妖气的大眼睛,看到温宛小宇宙想爆发的时候,才说,“好孕汤吧!老妈特意请教那一班麻将朋友后,专门给你熬的!妹妹,你昨天下午辛苦了!”
温杰说得怪气,可是,赵佟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哈哈”大笑。
两个侍候在一旁的佣人也捂嘴偷笑。
温正荣虽然不満地瞪了温杰一眼,可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早餐。
妹妹温柔才九岁多,听不懂大人的话,却看得懂大人的表情,撒着娇问赵佟在笑什么,她想知道。
这时,温宛才明白家人对她的误解不是一般的深,顿时又羞又气,可是,又懒得跟他们解释,拿了两块最喜欢吃的煎饼起身就走。
回到楼上,越想越郁闷,正不知道怎么排解的时候,叶晴打电话来问她去不去登山。
两人约好见面的地点后,温宛拿了手包下楼来。
经过客厅时,正在客厅喝茶的温正荣面无表情地问:“今天又要去哪里?可不许给我关机,明天就要去拍婚纱照了,如果阿誉有事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上火了!”
赵佟快步从餐厅走出来,嘴里还在嚼着食物,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她用手势打断温正荣的话,扭头对温宛说:“对了,昨天阿誉临走时说,今天要去婚纱摄影店取预订的婚纱,你没事的话,就自已去取,如果你没去,他会送过来!”
听他们一口一个“阿誉”,亲热得跟自己儿子似的,温宛很不是滋味,可也说不出反感,心里好不烦躁,随意应了声,刚走出别墅大门,就把机手关了,她就是不想给他找到,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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