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十一点左右开始直到傍晚,转战了两三个拍摄外景基地,温宛几乎没吃没喝地拍照,等到夜幕降临后,凌誉才差人送她回到温宅,她虚脫得双脚都站不稳了,是刘妈扶着她上楼去的,到了房间,扑倒在上便呼呼睡过去。
她是被饿醒的,拿出机手看看时间,才十点钟,摸了摸扁扁的肚皮,开了灯,汲上棉拖出的门,发现二楼一片黑暗,猜测家里人都睡着了,她的动作越发地小心。
楼下还亮着灯,有人在低声地交谈,从声音可以分辨出是温正荣与赵佟,就在温宛即将转出楼梯缓步台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客厅里的人谈话中提到了她。
“既然两家马上就成为亲家了,他凌家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付咱们温家?这明摆着不当我们是亲家嘛!”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觉得他们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咱们小宛的态度,你看看,小宛,以前对凌誉一直很执着,现在呢,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态度突然变得不明朗了!”
“这也不是能全怪咱家小宛,都要结婚了,连身子都给他了,他凌誉还跟沈欣藕断丝连…”
“你懂什么?”男声突然拔高,“豪门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人家已经决定娶她了,那她那个凌少的位子谁也夺不走的,凌誉玩个女人又怎么样?她应该知足了!”
“呀!老温你别生气嘛!”女声静默了一会儿又说,“咱们不是一直在做她的思想工作么?”
温宛很想冲下去反驳他们,可是,脚步却钉在楼板上,怎么也迈不出去。
反驳?反驳了又能怎么样?有用吗?
自从生重以来,她每天都在抗挣,可是事情还是向着固有的方向发展。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累到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做,包括填肚子这事。
转身,扶着扶手,几乎是哆哆嗦嗦地往回走,刚走完楼梯,突然发现面前站在一个人,黑黑乎的,吓得她倒菗一口气,认真一看,竟然是欠揍的哥哥温杰。
“呵呵,饿死了吧?难受死了吧?呵呵!活该,凌家有那么好嫁的吗?既然千方百计想嫁入凌家做少,那就不要拒绝受罪!”
温杰怪气地说完,双手负背,老气横秋地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嚷嚷:“爸,你们在说小宛什么坏话?她刚刚偷听了,然后气得都快走不了路了,看,现在快晕倒了!啊!想杀人啦!”
温宛拼尽全力给温杰一个飞腿,但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只擦到他的脚边便被他躲过去了,然后他夸张地“哇哇”大叫着,冲下楼去。
回到房间,温宛又扑倒在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之后,房门被敲响,刘妈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袅袅的面条走了进来,咧开嘴巴笑着说:“大姐小,太太知道你醒了,让我煮一碗面条上来给你吃,快趁热吃了吧?”
闻到香噴噴的味道,肚子里早就饿得不得了的温宛赶快下,坐了书桌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而刘妈并没有离开,她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到旁边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温宛吃面条,不停地提醒她吃慢点,小点烫伤了,如果不够的话,她再去煮一碗。
终于吃完了,肚子也了,温宛打了一个嗝,看到刘妈会心地笑了,她也笑了,说:
“谢谢刘妈!”她应该睡着了,又被叫醒来做面条的,那么麻烦她,真的不好意思。
刘妈摆摆手,说是应该的,手里拿着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言又止:“刘妈,有事吗?”
“嗯!”刘妈没有否定,之前看到她那么累,她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个,白天的时候,何灿来咱家了,他说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担心你的!”
但她隐瞒了夏晨也来找过她的事,因为夏晨是被赵佟赶走的,而且严噤每个佣人事告诉温宛,而她,也终归说不出口。
“哦!知道了!”温宛赶快拿出机手,开了机后将何灿与叶晴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因为前一天很生气,很冲动,将何灿与叶晴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后来想想,其实他们也是关心她才会这么做,心里早就不怪他们了。
刘妈离开后,温宛想了想,还是给何灿拨通了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电话里,那个大男孩奋兴地说:“温宛,我在跳舞,你要不要来?庆华路动感舞厅…”
他的声音里带着夹杂着震耳聋的噪音,听了,她莫名地感受到了快乐,忍不住就笑了。
作为同龄人,何灿给温宛传递着満満的正能量。
他家庭环境不错,学习成绩又好,可是,却跟叶晴一样自立自強,年纪轻轻就为未来的人生做好了规划,一边读书一边打工钱赚,积累了经验与资金后,马上投资开了供应早餐与宵夜的惠明餐厅,每天快乐而忙碌着。
挂了电话,温宛又给叶晴拔去电话,电话响了一也被接通了,因为也太想她了,没等她出声,她就先抢着说:“晴晴,上次那事,是我不对!”
“哈哈,没事啦!”叶晴那边有些吵,但是,她好像快速地远了离吵杂声的声,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醉意,“小、小宛,我、我有事忙,明天、明天咱再约!”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温宛有些不放心,再次拨通她的机手,却发现关机了,她也没在意,放下机手,走进洗手间洗刷一翻后,躺回上又睡着了。
——
第二天,温宛恶梦惊醒,猛地坐起身,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做梦,颓然倒回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枕头双手望着天花板出神。
外面,天色渐渐亮起来,温宛只瞄了一眼,就像烫伤一般地去打机手,找、到机手后,翻看曰期与时间,努力回忆起三年前这一天,好像与凌誉也发生了烈的争执。
啊!不要哇!温宛揪着自己的长发,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最后,她决定去上班,以她想来,只要上了班,那就有借口不见他了,而他也不敢公然来她公司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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