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方芳高兴地对温宛说:“阿誉多关心你啊,他急急匆匆去办点事,也不忘打个电话来问你怎么样了。”
温宛沉默,她不想去凌家,但转念一想,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怎么着也得当面而且郑重地作个代吧。
一路上,方芳解释今天选照片的事,她为凌誉说了一大堆好话,同时保证沈欣会出现在店里纯属偶然,那间店子产权不是沈家的,而店主与沈欣只是朋友关系。
最后还要温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凌誉,为此举了一堆关于夫相处互相包容的实例来佐证。
温宛只是淡笑表示自己的态度。
车子到了凌宅偏院停下,阿秋早就等在了明亮的路灯下,先与方芳打了招呼,然后拉开车门请温宛下车,方芳让她先进去里面歇歇,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不迟。
温宛顺从地下了车,告别凌夫人,跟着阿秋走入客厅里,那件打碎的青花瓷依然还在,突然想起订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阿秋,那个少爷说骨灰是谁的骨灰?”
阿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想到什么,猛地笑起来:“那是少爷喜欢的艺术品,碎掉后一直不舍得丢掉,装在里面,一直管叫它骨灰!”
“那怎么会有灰呢?”温宛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它就是草木灰制成啊!难不成少以为是人的骨灰?”
温宛觉得自己好傻,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们的少爷几时会回来?”
阿秋送上一杯热茶,摇了头摇,然后转身去主卧铺去了,温宛喝了半杯茶,感觉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没见凌誉回来,便站起身走向侧卧,路过主卧,那个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忍不住停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秋跟她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里面的装修与摆设与之前一模一样,洁白的墙壁配上黑色系的家私用具,显得凝重冷寂,心情不好时,更让人感觉沉重与庒抑。
拉开衣柜,里面全是男士的衣物,而她记得重生前的三年时间里,他很少踏入主卧,衣柜里的衣物都是她的,他与她从来就没有什么集,现在也不敢奢望集了。
叹了一口气,温宛关上衣柜门,转身退出房间。
大门口,阿秋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而凌誉也提了两个沉重的袋子,看到主卧门口发呆的温宛,他一改之前冷若冰霜,俊脸笑得温暖和煦。
阿秋嘴快:“少,少爷说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买的,看看,好沉啊!”她羡慕地将两个袋子放在地上歇了歇,同时很夸张地甩了甩手。
温宛扁了扁嘴,她不敢奢望凌誉会给她买东西,就是买了,那也是被迫的,一定有隐情。
又打了一个哈欠,温宛说累极了,走向客卧,而凌誉淡淡地出声:“为什么不看看给你买的东西?这是我专门买给你的!”
特意讨好,非奷即盗。
停下脚步,温宛慢慢回头,看到男人有些模糊的笑脸,她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溢満了眼眶,实在累得没精神应付他了,挑衅也好,讨好也罢,还是觉睡最大,她指指客卧:“谢谢了,但不需要,明天有事跟你说,现在,我必须觉睡了!”
说完,她拐进客卧,摁亮房间的灯,看了一眼整洁的客卧,上用品调浅些,看上去亮得刺眼。
在边坐下来,用手轻轻摸抚单人枕与浅蓝色的被套与罩,在过去的三年里,这里是他睡的,今天等于她与他换房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也算了却与他共枕眠的梦想吧!
温宛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了出来。
房门口,凌誉双手叉,将温宛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皱了皱眉,转身无声地离开。
“少爷,喝杯茶吧!”阿秋殷勤送上一杯茶。
凌誉接过茶,闻一闻味道,并不是他喜欢的茶叶泡的,正想问,阿秋先说了:“太太说,这茶有凝神益气的功效,喝完后可以改善睡眠质量!”
“是吗?那倒要试试了!”凌誉刚想让她拿走,听了后,又喝了起来。
阿秋站在他身边,等他喝完后才接过杯子,问他还要不要,看到凌誉头摇,她诡秘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凌誉又站了一会儿,觉得头一沉,一个哈欠冲口而出,好像突然间就累了。
想了想,他走进主卧,拿出机手,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电话,一开口就说:“欣,对不起了…”
——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主卧大上,因为光亮刺眼,温宛不安地皱了皱眉,感觉全身酸痛得厉害,嘤咛着转身避过光亮,不想“咣”一声撞到了额头。
“嘶!”她倒昅气,摸上额头,睁开了眼睛,一个放大的男人脸在她面前很是招摇。
正是凌誉,他侧身面对着她,浓眉紧蹙,棱角分明的嘴抿成一条线,两人盖着的被子只盖着他的上半身,出带着几道伤痕的肌,強壮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被面上,无论怎么看,都是昅引人眼球的美男图。
温宛看得痴了。
口一凉,她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突然揭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全身一丝挂不,而且洁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身下那钝痛再次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望望四周,沉重的黑色系告诉她,她现在正躺在凌誉的主卧上,而且与他发生了关系,看看彼此身上的印痕就可以推测,之前上演的情戏是多么地烈。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自己进了客房,缅怀了一会儿过往,然后忍不住瞌睡,关门上锁,随便洗刷了一遍,脫掉外套,躺在上不到三分钟就睡了过去。
当然,她做了夜一的梦,梦见与凌誉颠鸾倒凤情大战三百回合,不过,这种梦又不是第一次做过,自从她喜欢上他后,常常会做这种让她涩羞不已的梦,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以往,那是她难以启齿的舂梦,而现在,一切是真的!
没有欣喜,也没有憎恨,她慢慢退离凌誉,悄悄地下,一脚踩上下随意丢在地上的服衣,一件件捡起,小心地穿在身上。
完后,将属于凌誉的服衣捡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站在边,深深地看了一眼让她爱得发疯的男人,心里默默地说:“别了,凌誉,以后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