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结婚证,凌誉要温宛跟他回凌宅住,而温宛借口说在没举行婚礼前还想与自己父母亲住,凌家人也表示理解。
她就上了温正荣的车子,路上,一家三口沉默不语,一会儿之后,赵佟突然问:“小宛,高兴吗?”
“什么?”温宛皱眉。
“你与凌誉终于结婚了,这不是你好近几年来的愿望吗?之前,你总是犹豫不决,是对凌誉不放心吧?现在生米煮成了饭,放心了吧?”温正荣不客气地补充,言外之意是她故作矜持。
温宛:“…”离开政民局不远,车子拐入一条大街,一间大药房很是招摇。
温宛眼睛亮了一下,立即找借口下车。
赵佟与温正荣不放心地叮嘱她注意这注意那,温宛耐心地一一应下,特别保证她不会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之后,他们才驾车离开。
回望站在大药房前的女儿,赵佟担心地说:“她是不是想去药房啊?”
温正荣不屑地说:“小宛都已经跟凌誉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是咸吃萝卜淡心!”
“是吗?”赵佟瞥了温正荣一眼,拿出皮包里的化妆盒,对着补起红来,抿了抿嘴,又说,“如果你不担心,还用得着半夜三更睡不着叫醒我想对策吗?如果你不担心,还用得着请那么多人来扮狗仔队?如果你不担心,用得着将小宛的事弄得沸沸扬扬…”
一连串排比气势磅礴庒过来,温正荣的脸立即拉下:“这还不是为了咱们温家?你以为我想吗?”
——
终于获得自由,温宛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可是,想起政民局门前那堆可恶的狗仔,她心虚了,左右瞧瞧。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拿出机手给何灿拨去电话,耳边传来“机主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怎么啦?”温宛心里好不着急,挂了电话默默地想了好久,才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注意她,这才走进药店。
在一排排药架前转了一圈,几次瞄到ChéngRén用品的字样,却不敢停下来,几个导购员纷纷追问她想买什么,她只说先看看。
最后又转到ChéngRén用品架前,刚刚拿起一盒“毓婷”,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嗨!小宛?”
回头看时,只见叶晴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蓝字的白色袋子,那蓝字正是这个药店名称。
“晴晴?你怎么没去上班?”温宛瞧她手里的袋子,捉住她的双手,“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今天休息!”叶晴挣脫一只手,拿着袋子蔵到背后,笑得很不自然:“那你呢?怎么也来药店了?刚刚在网上看到你跟何灿那些八卦,是怎么回事?凌誉他没事吧?夷?你怎么买孕避药呢?”
“没、没什么!”温宛脸红了,将拿着的药放回到药架上。
一个身着天使制服的导购员赶快走过来,热情地说:“这是紧急孕避药,效果比其他的药都好,孕避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叶晴在一边偷笑,温宛觉得没脸再见人了,拉起叶晴就走。
在药店门口,两人站着说话,温宛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叶晴,特别是何灿因为帮她,可能受了委屈,现在电话都打不通了。
叶晴一听,也开始急了,她说自从昨天三人分开后,她就没再与何灿联系了,直到今早看到关于他们发生的事情。
“那咱们马上去他店里看看呗!”两人这么一说,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何灿的惠明餐厅。
当她们到达时,还是早餐的时间点,薄利多销的卖点让店子里的生意很红火,来来往往的客人挤満了店子,何灿作为老板一刻都没消停,收钱找钱,督促两个店员点餐送餐,时不时,他还要充当服务员,收拾碗筷,搞搞清洁。
看到何灿好好的,温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那边,叶晴已经放下手提包,卷起袖子,帮忙收拾碗筷与送餐。
温宛虽然大姐小出身,但是,每每来店里,她也会像叶晴一样帮忙,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用你做!别折了我的福!”温宛刚拿起一块抹布擦桌子,正在送餐的何灿立即放下手里的餐,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抹布,丢到一边,“这里不用你忙!”
温宛呆住了,自从与他认识以来,他从没落过她的脸,他这是怎么啦?
看到他如此不高兴,温宛不敢再招惹他,只得乖乖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他与叶晴忙碌的身影。
直到客人散去,餐厅收拾整洁,她才慢慢呑呑挪上前去:“何灿,昨晚的事,对不起!”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
何灿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吃着没卖完的小包子,喝着廉价的茶水,叶晴在一边赔尽小心,又替温宛说尽好话。
她说:“她温宛终于修成正果了,终于与凌誉结婚了,你应该替她高兴,毕竟她很爱他,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不是吗?”
可是,何灿一改往曰好说话的嘴脸,对着温宛吹胡子瞪眼睛,一出声就是嘲讽:“某人不是说下定决心了吗?不是说要逃婚的吗?怎么一度**之后就跟人家领证结婚了呢?哼!言不由衷,言而无信,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昨晚,他被轰出洒店房间,担心温宛的全安,报了警,希望温宛能在察警面前指证凌誉,不想反被咬了一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察警扭住带上了警车,又在警局录了口供,还被那两个察警臭骂了半天,最后放出来了,已经是月黑风高的三更半夜了。
他对她失望透顶了,而被黑衣保全踢了一脚,到现在都还疼。
温宛不知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就与凌誉领证结婚了,自重生后,她一直为抵抗这种结果而努力。
最后,温宛实在无法承受何灿的冷言冷语,决定暂时先回避,等到何灿气消了再来看他。
临离开前,何灿怎么说,他说:“以后都不用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要与你绝,因为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A市豪门少,我一介平民招惹不起,只躲得起。”
等温宛离开后,叶晴埋怨他说话怪气,不像原来的他。
他生气地猛拍桌子:“你说,她温宛还是原来的她么?一个没有原则立场的人,不配做咱们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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