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沈欣听到她这样问,怔了一下,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她觉得温宛问了一个超级好笑的问题。
她想好了,只要温宛识相,乖乖地将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她也不会为难她,否则,那就真的只能大与小一起做掉了。
女人的第六感觉是相当感敏的,凭她感觉,凌誉虽然嘴巴里对温宛还是相当地绝情,可是,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目光被温宛牵引,意识到这一点,让她深感不安。
所以,当决定回来,陪在凌誉身边,哪怕见不得光也没关系,她只要与他在一起就行了,可是,凌誉打着为她与孩子好的旗号,硬是要将她送回L国,为了不忤逆他,她答应了,却在机飞起飞的前一刻,她又下了机飞,然后偷偷潜回A市住下。
几天来,她一刻也没松懈调查跟踪温宛,发觉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凌誉,她心里才稍稍好受,可是,温宛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她的一块心病,总想除之而后快。
几天来,温宛一直公司与店酒两点一线走动,而凌誉也不知道在公司忙什么,很少出来,她一直逮不到机会使计,今天终于机会来了。
在温宛进去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凌誉与凌渊跟着也进去了,后来温宛出来了,而凌誉兄弟俩也紧跟着走了出来,说来奇怪的是,三人竟然都走进了同一间餐厅用餐。
来来去去三个在她面前晃过,一条奷计也就在她脑子里形成了。
于是,她故意大动作地在温宛面前晃过,果然将温宛昅引进了洗手间,先用语言试探也一步步成功了,接下来,她就开始发难了。
“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孽种?”沈欣话锋一转,向温宛前一步,另一只手往LV包里掏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温宛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只是表面上显得毫不畏惧,极力庒制着如同擂鼓心跳,“这是我自己的孩子,要怎么对它,我自有主张。”
她后退两步,与沈欣保持全安距离,同时目测着用什么样的路线绕过这个女人,如何快速打开门离开。
“如果你自己舍不得弄掉,那我帮你,怎么样?”沈欣从包里拿出一把闪着金属寒光的水果刀,刀尖明晃晃地对着温宛一步一步过来。
如果是以往,温宛绝对相信自己能夺下她手里的刀,可是,医生一再告诫她,不能再出子,否则,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那么,她还能与沈欣搏斗么?不能,她在暗暗地头摇。
“沈欣,你是怕我孩子将来与你孩子争家产?呵呵,你就放心吧,凌誉说过,他不会要我给他生孩子,就算生下来,他也不会承认!”温宛装作不慌不忙地说,“而且,我已经决定了,与其让他知道了恨我追杀我,还不与自己去医院了断算了。”
“那你怎么还不去掉它?”沈欣面凶光。
温宛苦笑,摊摊手:“既然你对我调查得那么清楚,那你肯定知道我已经去过两次医院了,我是想去掉孩子的,只是身体不好,做的话,会出危险,所以,才拖着,其实,凌誉伤透了我的心,我也不想再爱他了,也不想再为他生孩子了!”
说着,她真的动了真情,眼圈一红,伤心的眼泪像珠子般掉落下来。
沈欣听后,好像有些相信了,脚步顿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温宛突然飞起一脚,意在踢飞沈欣的水果刀的,哪知因为太紧张了,踢中了她的手肘,刀划伤了她的脚。
在她吃痛收脚的时候,沈欣也回过神来,举着刀扑了上来,嘴里夸张地大叫:“敢骗我,杀了你,连带送你肚子里面的小孽种上西天。”
一个张牙舞爪,一个小心躲闪,又不敢出力搏击,气氛近乎凝固。
“咚咚咚”有人在敲洗手间的门,将两个躲闪或扑杀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
温宛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洗手间那么久都没有人进来,原来是被反锁了,看来,沈欣这一次真的想要她与孩子的命。
“里面是谁呀,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让物管来开门了!”外面的人有些不耐烦的大叫,将门拍得越来越响,偶尔还夹杂一两句骂娘的话。
温宛如获救星,沈欣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只是,她没再企图扑杀,而上收起刀,将手上和服衣上的血迹处理了一下,转身走进了隔间,并关上了门。
被到死胡里的温宛总算松了一口气,在沈欣关上隔间门的那一刻,她顾不上小腿上的刀伤,拔腿就往外走,“咣”一声打开了门,看到凶神恶煞般朝她瞪眼的餐厅经理,她像见救星一样,冲他痴痴一笑,两眼一黑,差点摔倒。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的身体稳稳托住,在她就快晕死过去的时候,她抬手指着洗手间:“坏人在里面,她就是沈欣!是她想杀我…”
再次醒来,她是被小腿上的消毒痛醒来的。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斜靠在沙发里,凌誉蹲在她眼前,正给你的小腿处理伤口,一边站着双手环的凌渊,两人都面无表情。
周围站満了人,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吵得温宛两耳嗡嗡作响。
“你醒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凌誉见她睁开眼睛,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药胶与消毒水往旁边一丢,显得心不在焉。
温宛在确定眼前帮她上药的是凌誉后,心里不自觉地一软,泪水就了出来,努力平息了起伏的情绪,然后将沈欣在洗手间里想杀她的事娓娓道来,只是掩盖了想害死孩子的事。
本来,她以为凌誉在听了她的诉说后,就算对她没感情,也会出遣责沈欣的违法行为,毕竟现在是法制时代,任何人做出这种违法行为都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凌誉一听,面色更加不善,抬脚往她伤口就是一踢:“你造谁的谣不可以,为什么非要造她的谣?我看你是在找死!”
“唉哟!”温宛惨叫一声,然后全身瘫软在沙发上,因为痛彻骨髓,她拼命地咬着嘴对抗着痛感,等到痛感稍稍过去,发现刚刚抱扎好的纱布又红了一片,她也顾不上,小心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凌誉,突然“哈哈”大笑,笑毕,凄楚地说,“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的!因为你也是一个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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