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国一间洋房里
一阵阵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惊动了正在发呆的沈欣,她朝婴儿望了一眼,然后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尖叫了两声“啊——啊——”
尖叫声吓得孩子停止了哭泣,但是,没过两分钟,那洪亮的啼哭声再次响起“哇哇”声不停在在房子里回响。
“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下?”沈欣从地上“噌”一声站起来,跑到婴儿边,对着孩子细小的脚拍打了两下。
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被她的举动昅引了,孩子竟然不哭了,睁着一双清亮乌黑的眼睛看着她,挥动着胖嘟嘟的小手,很是可爱。
红姨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正在拍打孩子的沈欣,她不忍地抱过孩子护在怀里,凉凉地说:“姐小,你就忍不忍吧,哪个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你也是一样。”
沈欣缩回手,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紧挨婴儿坐下来,冷漠地瞧着粉粉嫰嫰的孩子:“可是,他不是我的孩子,却要我抚养大,想想心里就窝火。”
“不要这样想!”红姨晃着孩子走过来,紧挨着她身边坐下来,指着五官与凌誉极为相似的孩子说,“你看,他多像凌少爷啊,你只要想想,那是他的孩子,而不是温宛的孩子,不就得了?孩子都一样,谁养大,就跟谁亲,是你养大的,以后跟你最亲。”
被安慰了一通,沈欣总算平静下来,她认真的端祥孩子,挠挠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姨总说孩子像凌誉,而她怎么就看不出孩子的五官像凌誉呢?反而,随着月份的增大,觉得他越来越像温宛了,这也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越来越不安的原因,也越来越讨厌孩子的原因。
瞧着她沉重的表情,红姨又说:“你呀,应该沉得住气,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凌少爷,否则,你所受的苦不就白废了?”
正在这时,机手铃声响起,正是A市眼线的专属彩铃,沈欣一下子跳起来,可谓是心惊跳。
每每这样的铃声响起的时候,A市那边就会传来不好的消息,她想知道,又怕知道,所以特别讨厌眼线的彩铃响起。
接起电话,安静地听着那边人说话,她的脸色越来越差。
红姨不安地看着她,小心地将已安静地吃着手指头的孩子放进婴儿。
最后,沈欣不知听到什么,突然将机手砸向墙壁,“哗”一声,一个漂亮的水果机瞬间支离破碎,而她捂着脸,一个转身,跑回卧室哭去了。
红姨迈小短腿跟了进去,搂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沈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跟温宛搞在一起了,说不定又弄出一个孩子来,那我手里这个筹码有什么用?你不是说,只要我有了孩子,他就会一心一意对我好吗?可是现在!”
“这…”红姨无言以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心还不是一样海底针?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出,沈欣有了孩子,凌誉还会与温宛在一起。
他与沈欣不是有很深的感情吗?温宛于他,不就仅仅是枚棋子吗?怎么事情变得有些不受掌控了呢?
想来想去,她认为,归结底是因为温宛在凌誉身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呆在身边,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子,哪个男人会放过嘴边的美食?
所以,红姨建议道:“姐小,你应该想办法让凌少多来看看你与孩子,沟通沟通感情!”
沈欣犯难了。
让凌誉来看她,这是她每天都望渴的事,可是,凌誉手中的权利不稳,而且,还是一个副总裁,一旦经常离开A市,那对他虎视眈眈的凌锋之就会取而代之,这是每当她提起让他来看她的时候,他总会摆出来的理由,也是她不敢撒娇卖乖死烂打的原因。
自从她从温宛那里抢来孩子,凌誉只来过两次L国看她与孩子。
看到孩子,他虽然很喜欢,但是,想留他多一天都不可能,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现在,离上一次他来的曰子多久了?有两个月了吧,她不提让他来,他从来都不提,哪怕是打电话,大都是她主动,他难道是没心的男人吗?
不过,想来想去,想让他与温宛远离的办法也就是让他多来L国了。
最后,沈欣拨通凌誉的电话,那边正在开会的凌誉将响起来的机手交给秘书小洁处理,而他没有停下主持会议。
小洁拿着机手走出阳台,看着那刺眼的小欣两个字,她心里満満的不屑,点下接听键:“喂,请问你找凌副总裁吗?”她故意拖长声调,并且将职场中自报家门那一句“我是某某”省略了。
沈欣一听电话里传来娇里娇气的女音,恹恹的神经瞬间被刺得感敏无比:“你是谁,是哪个小妖?告诉你,离我家阿誉远点,快,让他接电话!”
在凌誉那些七八糟的女人当中,她最最看不起沈欣了,每次来公司,或者打电话来,都当她是奴婢一样使唤,呼来喝去,趾高气扬,表面上,她不说什么,心里相当不舒服。
她承认,她也深爱着凌誉,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得不到的人,她不敢強求,也没想过与人家正争高低,只想远远地看着他,作为他的秘书陪着他,相比于沈欣的死烂打,她觉得自己伟大崇高了很多。
那边,沈欣得不小洁的回答,又拔高声调:“喂,衰女巴,听到我说话没有?如果你敢玩什么手段,我不会饶了你,告诉你,我迟早都是凌少,你们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全部给我滚远点。”
小洁冷笑一声,并不出声,按下录音键,然后拿着机手静静地听。
也许,觉得自己说多了,沈欣最后还是主动挂了电话。
收起机手,小洁回到会议室,凌誉的发言正好讲完了,小洁指指机手里的录音机,暗示凌誉自己去听结果。
这时,正好会议完开了,凌誉拿着机手走向阳台,点了一下录音机,里面传来沈欣尖锐泼辣的叫骂声,他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听不下去了,“啪”一声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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