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在温正荣拼尽全力努力下依然一天不如一天,职工纷纷辞职,行银一再催款,客户一再失,公司的经营越来越难以维持下去。
只是,让温家人意外的是,杨氏及凌氏并没有催款,除了杨总借机控制了公司一半的营经权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杨氏借着两份协议強势进驻公司董事会,处处显示其杨氏的八面威风,公司上下都指望杨氏能力揽狂澜,让温氏起死回生,就算是温正荣,也希望有杨氏的介入,能让公司注入些生气。
可是,令所有的人失望的是,精明的杨浩天能让杨氏风生水起,却对温氏的困境束手无策。
对此,温正荣心力瘁,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到后来,三天两头都得去医院输才能支撑着上班。
温家人很着急,劝他退下来休息算了,可是,他很固执,觉得公司倒在自己手里,于心不甘,拼了老命也要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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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年
这个冬天气温很低,连带着温氏公司也走进了低气庒。
这天,从B市回来的温宛刚踏进办公室大门,就听到徐秘书跟几个小字辈的职员说:“总裁下文了,从今天起,原温杰副经理升任为公司副总裁,以后,你们见到温副总裁,都得改称呼了,记住了吗?”
几个小辈点点头,然后呼啦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徐秘书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站在门口的温宛,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与她打招呼:“温副经理,你回来了?”
温宛又请了半个月的假去B市找孩子,在假期接近尾声时,才恋恋不舍赶回来,刚下长途汽车,没休息一下,就赶回公司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升任哥哥为副总裁的消息,不可能不吃惊。
就在半个月前,她与赵佟等人都还劝温正荣早点让温杰接手总裁室的事务,而他却一口咬定自己还行,再拼几年都没问题,才半月呢,怎么就改了决定?
徐秘书打发一帮八卦小辈去做事,拉着温宛走进她个人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才说:“总裁三天前就病倒了,一直都住在医院里,他不让公司其他人知道,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知道了!谢谢!”温宛一听说温正荣病倒了,立即开门走出去。
徐秘书后面追过来,紧挨着她身边说:“韩经理近几天出差了,我暂代他职务,有什么事找我就是了,温副总裁已经走马上任了,如果你不放心,就去看看他吧!”
温宛点点头,感激地拍拍徐秘书的手臂,到了这个时候,没几个人能真正与公司同甘苦共命运了,而她徐秘书是其中之一。
到了医院,在住院部值班室找到了温正荣所在病房,径直走过去。
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心里一颤,赶快拧开门把走进去。
病房里,温正荣闭着眼睛躺在上,脸颊两边挂着泪珠,而赵佟却在一边摸眼泪,一边责备他:“看,病倒了吧,当初怎么劝你的?让你别再死撑了,把位子让给儿子,而你偏偏要自己撑,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病就不会那么严重。”
听到开门声,赵佟扭过头,温正荣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又“失踪”半个月的温宛,两人又气又恼。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不管我们了吗?”赵佟愤愤不平地说道。
温正荣转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近一年来,温宛经常跑去B市,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除了向家里人代行踪外,她一到B市就换机手卡,然后不会与任何人联系。
被赵佟这么一吼,她也觉得自己是过份了,尽管她有她的难言苦衷,可是,家里已经是多事之秋,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只想到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家人的感觉。
“爸、妈,对不起!”温宛颤声道歉,却引来赵佟的放声大哭。
她轻揽母亲,帮她肩顺气。
等到赵佟哭声止住,她又走到温正荣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捧起他干枯的手,轻轻的捏:“爸,你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温正荣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泪水却从紧闭的眼中溢出来,喉结上下浮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从公司过来的?有没有去看看你哥?”
知道父亲放心不下不学无术的哥哥,温宛跟父母亲呆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在离开前,走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主治医生的关于温正荣的病情。
当她听到医生说他的病不容乐观时,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捂着脸,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重生前,她听姑姑说,温正荣的病不容乐观,后来没几天,他就跳楼了,留下一纸遗书,说是活够了,不想拖累儿女,所以提前去天国了。
难道这个悲剧一定要重来?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命运?
走出医院大门,因为是低头走路,面撞上一个人,正想道歉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正是凌誉。
自从上次特色餐厅见过他后,足足一年了,除了在电视报纸与杂志上可以看到他依然潇洒风的身影外,她一直没在现实生活中与他相遇,而他也没再找她的麻烦。
她不知道是该归功于自己小心翼翼,还是因为他的心与人被沈欣约束着,反正,她懒得想那么多,乐得清静。
沈欣只在凤鸣苑出现过一次,后来,温宛多次旁敲侧击问赵佟,都说没再见到她了,但她还是相信,沈欣一定回来A市了,也一定是凌誉蔵起来了,金屋蔵娇,说的就是他吧?
他多好?有了孩子,又有一个心爱的女人相伴,而她孩子丢了,又因为那纸婚书,处处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以防损害凌家的利益而被找麻烦。
快一年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足以淡化她对他的仇与怨。
有时,叶晴也会开玩笑地问她会不会想凌誉,开始,她是有些犹豫,后来再问,她毫不犹豫地头摇,她心里除了装着温家人安危外,就是她那可怜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几乎将他遗忘在记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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