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次醒来,发现房间里就她一人,而身边那抹暖意早就不存在了,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
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振作起来,因为她明白,那个男人可以对任何女人都那么柔情,唯独真心只给了一人,那就是沈欣。
在房间里找一翻,才找到自己的机手,一看时间,吓了她一跳,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竟然从上午睡到了晚上,那得多累啊?
机手上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温家人的,还有几个是叶晴的,可是,她相信自己是警醒的,却没听到一丁点机手铃声,怎么回事?
再认真一查,原来被调成了静音,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声,无可奈何地将铃声调回来。
走进洗手间,洗刷一翻后,这才提着包走出房间,经过前台的时候,向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誉在中午时间就离开了。
她冷哼着,甩着包包就走,却又被前台叫住,翻看着登记表,说她的房费还没给呢。
她气死了,被人強了,还得自己倒贴房费,这世上最糟心的事莫过如此。
拿出钱包,数了两张红票子丢到前台,要她们开了张票发,装进包里,她发誓,一定向他要回十倍的房费。
走出旅馆,医院近在咫尺,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脸去见父母亲,尽管耽误了时间并不是她的错。
所以,转身慢慢地沿着大街往前走,拐进路边小店,买了一盒孕避药和一瓶水,掐了一粒药片丢进嘴里,其余的放进包里。
想了很久,拿出机手,给哥哥温杰拨通电话,电话通了,那边却没有声音,以为电话没打通,正想挂掉时,温杰这才冷冷地说:“温宛,你现在终于想起娘家人了?”
感受到哥哥的怪气,温宛心中一凛:“什么意思?我…”
“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跟凌誉去房开了!”温宛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借口,却被温杰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突然无踪无影的几个小时里,温氏成了一团。
似乎是同一时间,各方债主一齐走进温氏的办公楼催债,包括凌氏与杨氏,说如果不准时还款,那就告到法院去。
温杰刚接手公司事宜,本来就没什么智谋,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没有一点主见。
没办法的情况下,温正荣被从医院接出来,由两个身体強壮的男人扶着走进公司会议室的,手里还扎着点滴。
他一进来,债主们动起来,最后推选出一个代表与温正荣谈判,这个代表不是别人,正是最最讨厌温家人的凌渊。
结果,不顾温正荣多可怜,以及如何装孙子,没句话就谈到走破产的程序了。
温正荣一口气没上来,再次中风倒在会议室里,眼斜嘴歪地被抬着离开,可他还是含含糊糊地带温杰按那些人的意思去做。
温杰与赵佟没想到温正荣一下子就完全倒下了,连话都说不清了,而此时,他们马上想到几次让温氏转危为安的温宛,可是,无论他们打多少个电话,她就是不接。
担心她遇害,让人去找她。
顺着医院到温氏公司这条线一路查下来,竟然发现温宛跟着凌誉房开
觉睡去了,也曾想过叫醒她主持大局,可是,温正荣挥舞着手,“呜呜”地叫个不停,两眼出绝望的神态,阻止任何再救温氏。
最后的最后,赵佟与温杰都放弃了,其他股东也放弃了,公司立即走上破产的程序。
温宛听了,差点晕了过去,堪堪扶住路旁的绿化树,站了好久才恢复神智。
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间隔短短的几个小时,一切都变了样。
想来想去,她认为,凌誉这次作弄她,是有预谋的,于是气乎乎地拔通凌誉的电话,对方一接通,她就开始咆哮:“姓凌的,你好狠啊!”
可是,那边怎么隐隐约约传来小孩的哭声?她想看看是不是打错了电话,电话里传来沈欣有眼有板地声音:“他怎么对你狠了?是你对我们太狠了好不好?生生地拆散了我们,还让我受了那么大的罪!”
温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可是,也不愿挂掉电话:“他呢?叫他接电话?是男人就不要做缩头乌。”
“他怎么做缩头乌了?”那边,沈欣声调提高,转身看了一眼凌誉正在澡洗的卫生间,“他是我的男人,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再打他的机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温家人的!”
那边,红姨听到沈欣咬牙切齿地说话声,抱着刚刚睡醒哭闹的孩子走来,不过,很快孩子就不哭了,走到沈欣身边的时候,她用眼神问是谁。
而沈欣咧开嘴笑着指了指孩子,又指了指凌誉的机手,突然,她将手耳放到孩子的嘴边,然后狠狠地拧了一把孩子的腿大。
“哇哇———”
孩子凄惨而清亮的哭声从机手里传来,听得温宛心破碎了,她立即挂了电话,然后呆立在路旁站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却猛然发觉自己泪満面。
把温宛吓退了,沈欣很得意地拍拍孩子的脸蛋:“嘿嘿,你那妈心疼死了吧?不过,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娘老无法生育,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姐小!”红姨担心地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的洗手间,然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沈欣往阳台走去,站定后才低声地说,“以后千万别这样说,记住,他就是你亲生的孩子,生完他后,因为胎盘出问题,而导致子宮切掉了!”
沈欣的脸越听越黑,突然爆发式地吼:“你给我闭嘴!”
她最怕听到这句话了,每每听到,心里就抓狂,经常将情绪发到孩子身上,以至于小家伙一听到她怒吼,就会睁大两眼看着她,不哭,也不闹。
这一次也一样,小家伙凄厉的哭声应声而止,继而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她变形的脸。
凌誉洗完澡走出来,身上围着大浴巾,手里拿着干巾擦着的头发,看到一小两大无声地互瞪眼,他淡淡地问:“怎么啦?那么大声,看,吓到孩子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巾递给红姨,伸手接过孩子,抱着走回客厅,边走边哄,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了孩子“咯咯”的笑声。
红姨低声说:“姐小,你还是温柔一些好,去吧,洗洗睡,争取今晚留住他的人!”
沈欣“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客厅,笑着与凌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澡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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