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提得手酸疼难忍,恨不得长了翅膀,飞上公车去,所以,目不斜视地走得飞快。
就在她快接近公车时,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将她手里的两个袋子和皮包一起捞走,扭头一看,原来是凌誉抢了她的东西,提着正往他的车走去。
“抢劫啦!”温宛大叫着,气急败坏地追赶,等她赶到他的车前,他已经将那些东西一股脑装进了车里,然后回身来看着她。
温宛追得气吁吁,而那些路人听到有人抢东西,也站住了脚跟看热闹,有两个热心的市民准备随时出手帮她一把。
可是,凌誉双手环,板着脸大声说:“老婆,我帮你提一下东西,要不要那么夸张喊打喊杀啊?”
“谁、谁是你老婆?”温宛说着,去拉他的车门,想将东西拿出来,可是,凌誉挡在门边不让:“你敢不承认是我老婆?那要不要我亮出结婚证给大家看看?很长时间不回家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野到几时,好不容易才碰到你,说!跟几个男人在鬼混?”
其他人一听,原来是出轨的子丈夫逮住了,指指点点,说着笑着,更多人的围了上来看热闹。
深知他的德,有理也说不通,又不想招惹旁人笑话,温宛态度柔和了些,带着恳求的语气说:“我姑姑来看我爸,我得将西瓜拿回去招待她,否则,我会被我妈骂惨的,你就行行好吧,别拿我取乐了!”
凌誉不出声。
这时,因为一众人堵住了公车,公车司机猛按了几下喇叭。
温宛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公车司机正朝她瞪眼,心里过意不去,大声问凌誉:“那你想怎么样?快说!”
凌誉一听,马上笑起来:“跟我回家!”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被捉住进了车里,关上了门。
不想再在闹市区丢人现眼,温宛也没想急着下车,当车子开离了那个热闹的公站点,她才坐直身子,指挥着凌誉将车子往医院开。
“嗯!嗯!嗯!”凌誉只是不停地发出鼻音,稳稳地开着车子。
觉得他好商量,温宛着酸痛的手,放心地靠着车子,扯着两个袋子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淡漠地说:“凌誉,咱们离婚吧!”
凌誉稍稍回头,又转过去:“一切按合同办事!”
她翻了一个白眼,按合同?那就还有一年,她已经陪着他熬了两年了,还不够?不过,她对爱情已经绝望了,不怕被拖,他也不怕么?那他怎么向沈欣和他的私生子代啊?
冷笑一声,温宛说:“好吧,一年后,你自己看着办!”她下决心一走了之,到时,就等他来求她离婚,那场面也应该好玩吧?
“嗯!”凌誉又发出一个鼻音,然后将车子徐徐停下,拿机手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对那边的人说:“你来开我的车子,把车上的东西给我老丈人送去,记得,顺便买一份礼物一同送去,嗯,就这样。”
温宛并没有听他的讲电话內容,而无无聊地想着其他事,不经意间将目光转向车外,看到那熟悉的景物时,她吓得捂住了脸,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凌誉竟然又将她带回了凌宅偏院。
凌誉打开车门,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低头看惊呆的温宛说:“怎么还不下车?又要我来扛你?”
“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宛很生气地大吼,她的姑姑与妈妈还等着她买西瓜回去呢。
凌誉琊笑起来:“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跟我回家的,你不是我老婆吗?你不是嫁进了凌家吗?这不就是你的家了?”
绕来绕去,无非让她承认是她自己亲自答应回凌宅的。
这时,司机小李飞快地从正院走出来,看到跟凌誉站在一起的温宛,他略显吃惊,然后与她点点头算打招呼,接过凌誉的车钥匙,准备上车送水果。
“我没说过!”温宛坐着纹丝不动,手里更紧地拽着袋子。
凌誉冷笑一声,摆了摆双手,语气也稍缓和些:“好好,算我请你来的,行不?你还是我的子,今晚我有一个宴会,需要请你出山,行不?至于其他事,都好商量,水果有小李送去就行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打个电话给你妈。”
不知为何,温宛突然就心软了,既然他这么好说话,她也不想把两人关系弄得很僵,毕竟A市已经没温家的天下了,他如果生气,她都担心父亲都会被人从医院里扔出来。
“好吧!”温宛动了动庇股,依然觉得不妥当,“举行完宴会,你得送我回医院!”
“没问题!”
“还有,你得保证我的全安!”
“没问题!”
得到重重保证,温宛终于钻出了车子,车门关上,车子启动,载着她买好的水果缓缓离去。
这时,阿秋从屋里出来,看到温宛,一如小李一样惊讶,不过,很快开心地与两人打了招呼。
“今晚做多几个菜,少在家里吃饭!”凌誉吩咐道。
“好哩!”阿秋领命而去。
凌誉与温宛一同往里走,他想牵住她的手,而她却缩了回去,防狼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溜小跑往里走。
“呵呵!”凌誉冷笑着,甩了甩手,不急不徐地跟在后面。
吃过晚饭,凌誉亲自选了一款明黄礼服给温宛穿上,又监督她打扮得端庄大方,然后真的带着她去参加A市商会会长的寿宴了。
凌家娶了温家的女儿为媳,这事,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中,人尽皆知,当然,也知道温氏破产,温家败落,而凌氏落井下石这一出。
所以,尽管所有的人表面上很尊重温宛,其实很瞧不起她,转个身就嘲笑她,甚至有些人怂恿花枝招展的名媛淑女向凌誉展开攻势。
这一切,温宛都看在眼里,却假装没看到,当凌誉去应酬时,她捡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喝着苏打水,等待时间过去,宴会结束。
宴会快接近尾声时,她觉得好口渴,想起身去取苏打水的时候,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过来,热情地与她说话,还顺手递给她一杯红酒。
全场人对她奉违时,难得有一个人对她那么客气,温宛感激地接过酒,没多想地喝了。
当宴会宣布结束时,她突然觉得头晕,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站起身想走,意识正以光速失,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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