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因为小家伙在怀里奋兴得有些反常,红姨下意识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方芳,正冲着凌佑笑脸跟花似的。
她只知道凌誉的母亲叫方芳,但并不认识她,可是,因为沈欣角色的特殊,她很少与别人交往,就算别人想跟她搭讪,她也会敬而远之。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警惕地想让方芳先离开,所以拉着沈欣的手闪到路旁。
方芳也不认识红姨,但是,因为她是沈欣身边的人,肯定与沈欣是一伙的,本来没想过冲上去认孩子,只是走近些看个究竟而已,可是,走着走着就靠近了。
在红姨闪身站到一边的时候,她已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很瞧不起人的样子,迈着方步,大摇大摆地从两人面前走过。
沈欣发现是方芳追来了,早就吓得面无血,被红姨拉到一边后,更是呆若木地站着。
等到方芳走过老远之后,她才哭丧着脸地扯住红姨的衣袖:“她是凌誉的母亲,她是不是发现地凌佑的存在?啊?是不是发现了?”
红姨这时显然也回过神来,联系到方芳前后表情变化,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为了稳住沈欣,她故作会镇定地说:“她未必都知道,如果温宛不告诉她的话!”
“那温宛为了报复我,肯定会告诉她的!怎么办?”沈欣已经慌得没了主意。
红姨略一思索:“温宛告诉凌家人的话,她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两人陷入沉默,最后得出结论:温宛不会告诉凌家人,否则,凌家早就炸开了锅,早就来抢孩子了,因为A市的豪门最注重子嗣,很少人会让亲子落在外头。
这样一想,好像危险暂时解除了。
事实上,两人心里都很不安,暗暗后悔没按凌誉的吩咐去做,同时,又不敢告诉凌誉事情的真相。
两人带着孩子再也不敢逗留,匆匆下了山,招来专职司机,又煞费苦心地兜了大半个A市,直到自认为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之后,才将车子开回凤鸣苑,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下了车,直奔电梯,等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后,沈欣与红姨才松了一口气,自认为已经全安到家了,两人相视而笑。
电梯到了二楼停下,门开了,进来不起眼的两男一女。
红姨与沈欣根本看不出三个是陌生人,因为她们平时从来不跟任何人。
当电梯门再次关上后,站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移动了一下,刚好移到沈欣与红姨身后,而那个女人一个向后转,面对着红姨,咧开大嘴一笑,好像突然发现凌佑长得那么可爱:“嘻嘻,这个小朋友好漂亮呀,是你的孙子吗?能不能借给我抱抱?”
沈欣与红姨的警惕的目光一下投到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刚想说拒绝的话,突然后面的两个男人同时出手,将两块带着药味的巾捂住两人的口鼻…
等到她们再次醒来,发现躺在民人医院的病上,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钟,她们是被同一幢楼的居民发现晕倒在电梯里,以为得了重病,打了救急电话,让救护车拉进医院来的。
“我们的孩子呢?”沈欣与红姨第一句话就问凌佑的下落。
那些还没离开的好心邻居一头雾水,说是发现她们晕倒时,身边根本没有小孩子。
“啊——”沈欣当下歇斯底里地尖叫,挖空心思弄来的孩子,却不知了去向,这怎么行?
还是红姨清醒,立即拿出沈欣的机手递给她:“快,打电话给凌少!告诉他孩子丢了!”
———
凌誉回凌宅吃了一顿饭,也挨了一顿训,当然,凌启明与凌国正训完后也就各自散去,他与方芳聊了一会儿天,觉得没意思,告别方芳,回到自己的偏院屋里。
他不在的时候,阿秋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做事,平时打扫卫生,淋花除草,把整个院子侍弄得生机,屋里清洁得一尘不染。
凌誉踏进大门开始就一直在发呆,虽然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可是,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呢?
他东看看,西摸摸,好像想找出心里那个失落的东西。
走进主卧,里面的摆设一如温宛离开前那样,她喜欢用的香水,她亲自买的不干花,她用过的橡皮筋…整整齐齐摆在梳妆台上。
他理智地两眼一闭,决定不再想她了,因为他知道再想也没有用,已经决定离婚了,决定娶沈欣,给沈欣一人名份的同时,也给孩子一个名份。
表面上,他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他给自己一个定位是专情不移的人,那些花花草草,如过眼云烟,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从来没当真过,他一直认为,自已的心一直在沈欣身上。
他与温宛的婚姻,他从开始就只是一种报复手段,他对沈欣说得很清楚,对温宛也说得很清楚。
当沈欣与南宮磊怀疑他会爱上温宛时,他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跟温宛结婚只是为了某种目的,与她周旋扮恩爱,同样是为了某种目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开始惦记着温宛了,所以,时不时借着夫义务的幌子,总想狠狠地占有她。
后来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了,便努力地回避她,用各种语言和行动来刺她的同时,也刺自己。
自从沈欣给他生了儿子,并且还为此付出残疾的代价后,他就知道,他这辈非娶沈欣不可,而且,思想上也一直固执在认为,她才是他这辈子的爱人,是他结婚的对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更改不了这个事实,
既然下定决心与温宛离婚,然后马上娶沈欣,可是,他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往上一坐,闭上了眼睛,顺势往上一躺,头正好搁在温宛睡过的枕头上,那属于她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了鼻孔,他做了几个深呼昅,还是觉得不过瘾,干脆将枕头拉起盖在脸上。
脑子想像着与她颠鸾倒凤彻夜绵的美好,一阵从全身奔向身下的某处,那个东西立即有了反应。
“少爷?”正在**温宛的时候,冷不丁听到阿秋在跟他说话:“您的机手有来电!”
凌誉吓了一大跳,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丢开枕头,鲤鱼打起了身,正好与阿秋探询的目光对上,他的表情突然显得很不自然,赶快装作到处找机手。
“在客厅里呢!”阿秋提醒他,扬了扬两只粘着面粉的手,解释道,“我不方便帮你拿进来。”
凌誉抹去额头汗水,快步走出客厅拿机手接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挂了电话,走回主卧,看到阿秋已经洗干净了手,正在整理铺。
“你在干什么?”凌誉莫名地紧张,质问的话语带着几分凌利,目光盯着她手里的枕头,那是他最后的念想。
阿秋手一抖,拆了一半的枕头掉到上:“对不起,我忘记整理铺了,这个是…脏的枕头,我拆去洗!”她已经不敢再称温宛是少了。
“哦!”凌誉留恋地看了一眼温宛睡过的枕头,“那个枕头拿去丢掉吧,以后,她再也不是什么少了,有关她的东西整理好打成包…放着!”
凌誉有些艰难的说完,不敢再呆下去了,转身过去,提起皮包就离开了偏院。
直到凌誉的脚步声消失在偏院大门,阿秋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然后苦笑着摇了头摇,她心里还是深深地同情温宛这个弱者。
———
凌誉离开凌宅后,开着车直接绕到车辆较少的环城公路,狂疯地飙了近两个小时的车,直到筋疲力尽,加満的汽油也几乎耗尽时,才慢慢地开着车返回市中心。
凌誉将车子开到皇上皇前面,突然不想再动了,干脆停了车,往里走。
此时,南宮磊正在跟刘振南及凌渊在皇上皇喝酒,那是凌渊一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意在让南宮磊远离凌誉,希望留空间给凌誉与沈欣存温。
南宮磊不是不知道,因为前两天刚刚与他们俩人闹掰,现在又请他喝酒,肯定没安好心,不过,总算朋友一场,哪会计较那么多?何况,凌誉感情方面的事,更多是要靠当事人去处理,他虽然替温宛不值,但绝对不会揷手干涉。
几杯过后,凌渊就原形毕了,他指着南宮磊的鼻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想凑合我哥与温宛,告诉你,你敢这样做,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呵呵!”南宮磊假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告诉你,以我对人观言察的能力,你哥现在正痛苦地选择与温宛分手,并且,他将会后悔终身!”
凌渊一甩头,大声地说:“那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哥,我清楚他想要什么!只要你不揷手就行了!”
“好!”南宮磊很痛快地答应,眼睛往门外闪过的人影望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奷笑,“我绝对不干涉他们的感情!不过,我也真的喜欢温宛,等到她与你哥离婚后,我就去追求她,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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