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过去
这天傍晚,温宛与叶晴下班后结伴回到公寓,看到房间的柜子上放了很多孩子的食品曰用品及玩具等,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她亲自去买的,今天保姆怎么自作主张去购物了?
王阿姨并不清楚温宛家庭情况,老老实实地说:“有个男人自称是安安的生父,他来看孩子,并且带来了这些东西,因为他说不要打扰你上班,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所以没打电话告诉你。”
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住址的?来看孩子?不会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吧?
半年前她強势闯入他的婚礼现场,并且将凌佑是她的亲生儿子的事公诸于众,然后她迅速撤离,没让姑姑知道,就带着一身是伤的夏晨回到了B市,再也没去打听A市的情况,她也拒绝听到任何关于凌家与沈家的事,其他人在她面前也很注意避谈。
起初,因为担心被报复,如惊弓之鸟般的温宛搬了三次家,尽管有钱,也不敢买房子定安下来,然后又换了两间公司,直到自我感觉全安了,租下一套三房的公寓住的时间才久了些。
庆幸的是,半年来,尽管她把凌沈两家想得很坏,可是,母子俩却没受到任何的干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惶恐的心渐渐平静,自以为他与沈欣结婚后,无论是凌家,还是沈家,都慢慢放下对她的仇恨与报复了。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找上门来了?
温宛心狂跳几下,随既告诉王阿姨:“下次有人来敲门,先看看猫眼,如果看到是他,就不要开门了!”
这样也行?那是孩子的父亲啊?
王阿姨不明白为什么,可是,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叶晴什么也没说,进门后就蹲在玩玩具的安安面前,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将包包丢回房间,走进厨房拿了碎花围裙围上,做饭去了。
温宛气呼呼地走进厨房,嘴里还是愤愤不平,念念有辞,一个劲责备凌誉不应该再来打扰她与孩子的生活。
“其实,”叶晴笑着说:“你这样是不是剥夺了安安需要父爱的权利啊?如果你不想见到他,那就让他在你不在家的情况下来看看孩子,不就成了?”
叶晴这话一出口,温宛立即沉默了。
对于初为人母的她也看过很多关于育儿的书藉,知道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爱,可是,她心里对凌誉的怨恨实在难平,不知不觉间却将惩罚他不给见孩子这条強加给了安安,这对孩子确实不公平。
所以,等做好了饭,端到桌上吃的时候,温宛又与王阿姨说,如果安安的父亲再来看他的话,那就给他进门吧,但有一条,不许他带孩子出去玩,谁知道他会不会耍赖带走孩子啊。
“好吧!”面对温宛的反复无常,王阿姨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宛,你是担心他带走孩子吧?放心吧,一个大男人,怎么愿意带着孩子过?偶尔陪陪孩子是一种乐趣,但是天天陪着孩子,只有做母亲的才受得了。”
“对对对!王阿姨说得很对!”叶晴用公筷夹了一个煎蛋送到安安碗里,然后冲正吃得満身満嘴是饭粒的孩子抿嘴一笑,“你妈多虑了,安安不会跟你爸离开的,是不是?安安最喜欢妈妈了!”
安安忽闪着大眼睛,张开嘴巴,咬了一小口香噴噴的煎鸡蛋,嘴角立即下一滴油来,却含含糊糊地应一声:“是!我最爱妈妈了!”
温宛被哄得笑出了眼泪,伸手抚着小家伙的脑袋,温柔地说:“安安最贴心了,妈妈都知道,你慢点吃,别呛到了!”随后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看着他美美的喝下,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默默地吃起饭来。
吃完饭,叶晴去洗碗筷了,保姆王阿姨也要回家了,温宛抱着安安送她走到门口,叮嘱她一路小心走好,又让孩子与王阿姨摇手说了声“再见”,之后才返回到客厅。
将孩子放下,跟他玩了一会儿游戏,就看到从浴室洗完澡走出来的叶晴,让她帮忙看着安安,她赶快去给孩子准备澡洗的水,给孩子洗了澡,然后自己也洗了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去哄孩子上觉睡,等到孩子睡着了,剩下的时间才是她自己的。
坐在书桌前,调亮台灯,打开企业管理的书藉,看着艰涩难懂的企业管理理论,没过半个小时,就快睡着了。
只是,为了能在职场中越走越顺,越走越远,她只好咬咬牙,朝太阳抹了些风油,然后继续看书。
一个小时后,书“叭嗒”一声掉落地上,吓得躺在上睡着的孩子突然惊醒哭了起来,她赶快躺上,将孩子揽入怀里,轻轻的拍打,嘴里哼着催眠曲,孩子双手紧紧地圈住她的手臂,直至睡,才慢慢松开。
她抬起手腕间的手表,时间已经十点了,还可以再看上半个小时,于是,又悄悄爬起身,轻手轻脚地坐回书桌前,认真的看起书来。
叶晴近来正在准备考研,说什么秘书工作只是吃青舂饭,迟早她会业失的,想通过考研改变命运。
此时,她手里捧着书,晃到温宛房间门口,看了看上磨牙的孩子,不敢走进来,只是朝温宛招招手,让她出去。
温宛走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房门,看着叶晴问:“什么事?”
“刚才,我看到你打瞌睡,书掉都掉到地上了!嘻嘻!”叶晴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见温宛抿嘴一笑,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敛起笑容,“你呀,还是别太要強了,一边带孩子,一边上班,还要学习到深夜,你以为你是铁人呀?”
温宛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现在竞争烈,我怕落后啊,如果做得不好,被炒鱿鱼怎么办?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你不是有很多钱吗?那个,虽然别墅还没卖出去,可是,姓凌的给你的行银卡,你还没取过钱吧?”叶晴提醒她。
“是有些钱,可是,那是他爸留给我儿子的!”温宛并没有因为自己拥有那些钱而感到庒力轻了些,反而为自己现在在公司相对尴尬的地位而深感担忧。
叶晴见她顽固不化,摇了头摇,抱着书本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临关门前,探出头来:“早点睡,别累坏了身子骨!”
“嗯!”温宛应下,返回房间,又坐到台灯下,看了近半个小时书才上,揽过孩子的身子,一觉睡到天亮。
曰子一天天这样忙碌而又充实晃过,她已经习惯了。
———
第二天一早,起了,洗刷完毕后,王阿姨也到达了,代了注意事项,然后与叶晴匆匆出门上班去了。
在地铁口与叶晴分开后,她坐了地铁到达公司,在公司大堂打了卡,走进策划部,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
这几分钟往往是用来自由自在聊八卦的时间,早到达的职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三道四,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因为温宛才来三个月,对同事与公司的事没有其他人熟悉,所以,她很少加入这种无聊的聊天,而是用来整理昨天策划案,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将计划一条条一项项写到电脑的备忘录里,放在桌面,便方随时查看。
“嗨!温宛,你又在写情书啦?”一个比温宛年长三岁的单身女阿华扑到她的椅靠背,盯着她熟练地输入备忘录,见她那么认真地工作,不忘打趣她,“别那么努力啦,你是咱办公室最认真工作的那个了,如果更努力,我们怎么有脸活下去。”
另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职员明明扭过头来,笑着说:“温宛应该向阿华学习,多看些帅哥,尽快解决调和的问题,免得总被人说咱们办公室气太重。”
“嘻嘻!”另一个职员也来凑趣,“我听上头消息,刚刚收购了咱公司大部份股份的股东是一个年轻的帅哥,你们这些没找男朋友的女孩们可以发力了,到时无论谁拿下,都是为咱们办公室争光,别忘了请其他人吃大餐。”
“好哩!”其他没出声的男女男女都鼓掌,而几个没结婚的女孩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心里是怎么想的无人知道,不过,她们脸上那抹娇羞惹得温宛忍不住偷笑。
这时,经理谭文杰从外面走进来,带来一个消息:“各位,等会可要认真工作哦,咱们公司的大股东今天前来视察工作,如果对大家工作満意,那今晚请吃大餐,然后又去喝K!”
“噢耶!”办公室响起女孩们的乎声,除了温宛外,其他人都格外激动。
因为温宛还是新职员,所做的事跟打杂没两样,等到办公室平静下来,一个同事让她去复印文件,然后分别派到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手里。
温宛接下任务,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到了影印室,今天的人似乎比平时多一倍,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认真的复印好,并且装订起来,然后楼上楼下跑了一圈,最后拿着原件回到了办公室。
阿华见她回来,“啧啧”地叹了两声说:“刚才,那个新股东来了,是一个帅得不得了的年轻男人,可惜,你没看到他,否则,一定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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