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起了,做好了早餐,才去拍叶晴的房门,听到她应下后,又回房叫儿子起。
因为想着去旅游,安安比平时都警醒,才唤他一声,就翻身而起:着急地问“妈妈,咱们去旅游了,是不是?是不是?”
“对,宝贝,咱们出去玩几天,喜欢吗?”温宛将他要穿的服衣往沿一放,跪到上,想帮他穿服衣,虽然她一向有训练儿子的自理能力,可是,孩子毕竟还小,动作慢,只要急起来,她还是亲自动手,三两下就帮他穿好服衣。
今天,她也想帮他穿,心里有些急,想在凌誉上班前,也就是看到那封邮件之前,他们母子俩已经离开了市区。
“不,妈妈,我自己穿,爸爸说,安安长大了,要自己穿服衣!”他推开温宛的手,小胖手努力地将套头睡衣脫下,然后拿着他最喜欢穿的小T恤,努力往头上套去,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最终,他还是自己穿上了,望了望站在前盯着他的温宛,得意一笑。
向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指了指他面前的短,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她心里却有些触动,没想在儿子的心目中,父亲的话对他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三天前,凌誉不知为什么会一早晃到她家里来,看到她在帮儿子穿服衣,站在一旁不高兴地说:“安安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穿服衣才行。”
从那天之后,她虽然没在早上与安安同时起,可是,保姆王阿姨总是说,安安不让她替他穿服衣,而他自己穿得有些,也不让她帮他整理,硬是自己穿好来。
她听到了,只当是王阿姨哪里得罪了小家伙,所以不让她帮忙,所以,也没介意,只是随口安慰她两声,过后就忘记了,哪里知道,原来他竟然是一直记着父亲对他的要求,所以才自己穿服衣的。
厅里,温宛把粥端到餐桌上,揭开锅盖,将里面的皮蛋瘦粥舀出三小碗,然后又从厨房里端着三个煮蛋,一碟小煎饼,分好调羹与筷子。
这时,安安从房间里晃了出来,温宛特意端详了他一眼,还穿得有模有样,没有一点错,并不像王阿姨说的,子反过来穿,吊着两个小口袋,套头衬后面的穿到前面来,勒住了脖子。
“我自己穿的,没有错吧?”安安见她看得那么认真,特意晃到叶晴弄回来的一面落地镜前照了照,冲温宛又是自豪地一笑。
“没有错,穿得好的!”温宛适时了表扬他,那与凌誉相似度达百分之八十的小脸上笑容绽放,甜透了她的心,“王教了你吧?之前不是说你老穿错吗?”
安安听了,立即有些笑不出来:“我改过来了嘛!”
“哈哈!”温宛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又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鼓励他以后都要自已的事自己做,然后才催促他快去洗刷。
等到儿子去了洗手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晴竟然还在赖,房间里灯开着,却没有动静,又去拍了拍她的房门,听到她懒懒地哼哼声:“晴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晴在上伸了一下懒,然后拿起放在头柜上的机手看了看时间,发现起的时间已经过了,而她连设好的闹钟都没听到,怎么会睡得那么过份?
勉強支撑起沉重如灌了铅般的身体,然后披头散发地走出来开门,看到温宛已经做好的早餐,她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做好早餐了?我怎么不知道?”
温宛叹了一口气,她也发现,近几天来,叶晴似乎比以往懒散了很多,每天觉睡比她早,而起却比她迟,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总是说她健康得很,可是,现在看看她的脸,那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头抬不起来的样子,没有生病会这样吗?
叶晴有气无力地晃去洗手间,将还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小家伙赶了出来,然后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干呕的声音。
“妈妈,晴姨怎么啦?”正舀起一调羹粥往嘴里送的安安很担心地问。
作为过来人,温宛一下子就听出了异样,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安抚安安好好吃他的早餐,她起身走去洗手间门前等着。
等到吐得脸色苍白的叶晴打开门,她伸手扶住她,一开口就问:“你孕怀了?”
叶晴眼眸突然睁大,然后眼皮又慢慢垂下,轻轻地点点头:“昨天晚上刚验出来的,现在就有感觉了,我不想要的,怎么办?”
“他知道没有?”那个始作俑者沈权应该有知情权,这一次,他们又混到了起,实在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如果要承担责任,也是双方的责任。
叶晴摇了头摇,然后満不在乎地说:“他一定不会想要的,所以,告诉他也没有用,我呢,也不会要,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傻,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受累!”
正在吃着早餐的安安好像听懂了什么,突然放下调羹,一动不动地盯着温宛,脸上表情有些肃杀,这个样子像极了生气中的凌誉。
温宛走回安安身边,亲昵地揽过儿子的小小身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其实,我感觉老天爷给了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我很満足了,你要知道,既使全世界的情人弃你而去,而你的血脉亲人不会这样做,这就是情人与亲人的区别!”
说完之后,她又问儿子对不对,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宣誓一样,伸出两只小手,揽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声气地说:“安安最爱妈妈了!”不过,在他心里,这种最爱有几个,他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叶晴看着温宛母子俩秀情深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不一样的感动,以前,她会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
慢慢地,脸上一扫之前的颓废,眼眸光溢彩,然后微笑着走进房间。
等到她再次从房间里走出来,已经是一身整齐服装,精神焕发的叶晴,她坐到餐桌前,端起粥就喝,夹起小煎饼一口咬下去,吃得格外香。
着温宛的问询的目光,她呑下嘴里的粥后才说:“我想通了,与其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不与就做一个单身妈妈算了,从此不再结婚,但是,玩玩男人还是可以,比如像沈权那种种马男人!嘻嘻!”她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温宛无语地摇头摇:“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而且,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知情权,你最好还是告诉他,如果他说不要,你再作决定不迟。”她不能给她一个决断,但是可以给个参考意见,
“不用再思考了!”叶晴说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两年前,她随口说孕怀了,而他竟然拖着她去医院打胎,那种男人不仅无情,也无心,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心给了他,好像再也收不回来了,所以,当他再次找上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又与他混到了一起。
她认为,她也可以与他玩一辈子,至于结婚什么的,从上次他给钱她之后,就没再想过了,所以,当他提及娶她什么的,她只当他开玩笑,从没放在心上。
与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彼些都很熟悉,温宛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告诉她一些孕妇应该注意事项。
一顿早餐,在两人边吃边聊的情况下,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响起来时,温宛吓得跳起来。
“一定是王阿姨,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叶晴有些鄙视她天光白曰之下胆小如鼠。
安安飞快跑去开门,嘴里甜甜地叫着:“王,今天不用来陪我了,我妈妈说带我去…”
他的话给从门里挤进来的男人打断了,怔了一下,激动得大声叫喊,“爸——爸——”一下子冲进蹲身下子的男人怀里,脑袋蹭来蹭去,“咯咯”地笑个不停。
温宛在听到那声“爸爸”的叫唤时,手里一滑,碗差点打翻在地,她怎么算也没算到他会这个时间过来,到底哪里出了错?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习惯早上上班时才收邮件的。
叶晴虽然不知道温宛的计划,更不知道她做了哪些小动作,但是,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抿抿嘴笑得很诡秘,不声不响地端起自己的碗走进房间里,挪出空间给他们一家三口腾折。
凌誉抱着安安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那简单的早餐,拿起一个小煎饼丢进嘴里:“孩子正在长身体,而你又那么瘦弱,都是需要补充营养的人群,怎么吃那么简单的早餐?”
自己苦心经营的出游计划,就这样被打了,总是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心里相当不慡,所以,温宛板着脸,答非所问:“你来干什么?就算看儿子,选的时间也不对啊!”
“呵呵”干笑了两声,凌誉没理会她的问话,捧起安安的脸,笑着问:“宝贝儿子吃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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