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温宛翻着白眼,冷嗤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吃了,睡好了,精神好了,底气又足了。
下午很忙,陪凌誉出去办完事,回来办公室又打印编辑了两份文件,脑力与体力双重消耗严重,好在终于又有惊无险地到了下班时间了。
平时,因为有叶晴帮忙买菜做饭,她可以迟些回家,就是加班也无所谓,现在,叶晴离开了,王阿姨只是白天照看安安,她就只能天天准时回家了。
所以,听到下班铃声响起,她整个人夸张地弹跳起来,然后提起包包飞快地走出门去。
“先别走,等等我!”凌誉在总裁办公室探出头来叫住她,而她只是徽微扭头看了他一眼,脚下没停,很快进了电梯。
等凌誉收拾好东西走出来,连她的人影都没看到。
走出公司大门,看到下班的人如波涛汹涌,温宛特别担心自己回去迟了,安安会哭闹。
其实,这种情景天天都如此,只是今天心境不同而已。
等公车等得不耐烦了,她还是选择打出租车,可是,还是一样堵车,车子开到小区附近的超市面前,她就下了车。
在超市里走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提着快步租屋楼下,看到安安正很高兴地开着凌誉买给他的小汽车,王姨陪在一边。
“小宛回来了!”王姨先看到她。
而安安的目光也抬起,然后立即从车子上滑下来,飞奔过来,揽住她的腿大喊“妈妈”
温宛放下两个袋子,一把将他抱起,听着他用稚气的声音跟她讲述今天吃饭觉睡的情况,摸抚着他稚嫰的小脸,心里立即充満了,此时此刻,她觉得只要有了儿子,让她放弃全天下都无所谓。
尽管每天母子俩都在一起,可是,她觉得每天都很想念儿子,就像现在吧,一抱起安安后,就不想再放下了。
王姨善解人意,一手提着两个袋子,一手提着安安的玩具车,跟在包着儿子不想放下的温宛后面回屋去了。
刚走上楼梯,王姨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说,有一个男人,刚才送来了好几袋礼物,包装很精美,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是谁?你怎么能随便替我收礼物呢?”温宛有些生气,她这在里无亲无故,谁那么好心送东西给她?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万一是恐怖份子的炸弹呢?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放下东西就走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又想到你马上回来了,就没打电话告诉你。”王姨看到温宛不善的面色,有些歉疚收了礼物,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也许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必竟这事是第一次发生,温宛赶快和颜悦地说:“算了,先看看吧!”
回到屋里,温宛吩咐安安与王姨躲进卧室里,而她将那些礼物提到大门口,小心翼翼地拆开来看。
第一袋是鹿茸制品,瓶瓶罐罐搞不清楚有些什么功用,第二袋是上好的人参,那足足有她大拇指大小的参须看上去真有几分人样,不过,她却感觉有些骨森然,第三袋…
谁会那么破费送这玩意?
想来想去,除了凌誉外,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
没拆封之前,她还想着有可能是沈欣恶作剧,送她一袋毒蛇蝎子或者蟑螂什么的,但是,看到东西之后,绝对不会把她列入嫌疑对像。
好吧,算是凌誉吧!她拿出机手,打算质问他为什么送这些东西给她,大补的东西,给孩子吃,那是害了孩子,而她体质好,也不会吃用,那送她干什么?
输入一串数字,刚要按下拨打键,机手却自己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看屏幕上的陌生机手号码,一脸狐疑。
接下电话,里面立即传来客气的声音:“温姐小你好,刚才你不在,我就把东西放在你屋里了,不要拒绝我,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好像哪里听过,可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你是…”温宛摸着下巴,眨着眼,努力地从脑子里搜索关天这样的男声的信息,突然,就想起来了,猛地一拍脑袋,一脸厌恶。
他不就是刘局长?那个死苍蝇怎么来这一招了?
“刘局长,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凌太太,对幼儿园投资不感趣兴,你刚才看到了,我没钱,还住着出租屋,所以,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拎回去,否则,我就丢出外面垃圾篓里。”
“嘻嘻,温姐小不要那么生气啦,那只是一点见面礼而已,真的,如果能投资成功,我会送你一套小单元,怎么样?”
温宛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接下结束键,嘴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挂了电话,那个刘局倒没再打电话过来,但是,她也没真的将些东西丢掉,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算是价值不菲,她可不敢这样对待,免得被人追要时,她拿不出来,就当是她消耗掉了。
可是,那么多贵重的物品放在她的房子里,总让她心里不踏实,就像心上庒了一块大石头,沉得她不过气来。
吃过晚饭,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凌誉机手上。
那边,凌誉本来想今晚来她这里住一晚,一方面装成蹭饭吃,顺便见见儿子,更重要的是与她拉近距离,培养感情。
可是,当他追她追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电话将他留住了,一个大客户想与他今晚聚聚。
这个客户他放给沈欣跟的,一直关系好,既然对方这样说了,那他怎么好意思拒绝?男人的责任感首先是扫天下,才能温暖身边人,这一点,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饭吃到七七八八之时,客户又邀请他一同去摩按沐足,他正考虑该不该拒绝的时候,温宛就打来电话了。
她很久没给他打电话,就算他打给她,十有仈Jiǔ都不会接,只是让安安听电话而已,现在,那么好?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心里一喜,当着客户的面接起了电话,听完温宛火冒三丈地述说刘局长送东西后,又勒令他将这些东西给她送回去。
“什么?”凌誉却对着已经传来盲音的机手大声说道:“外公病倒了?外婆也晕过去了?好好好,儿子你不要哭,爸爸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后,他歉意地与客户说对不起,对方表示理解,他便起身离开了。
温宛莫名奇妙地看着暗下来的机手屏幕,又说了一声:“有病!”
凌誉是在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到达大门外,敲了几分钟门,又唤了几声,却没听到屋里有反应,他估计,让她开门,等这辈子完蛋了]都不可能有希望,所以,索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门才打开一条,刚好看到温宛抱着扭来扭去的安安往洗手间跑去,一下子就看出,儿子是想给老子开门的,但是,做妈的不让。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温宛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正怯怯生生地打量着两个大人,嘴里咬着小手指。
凌誉笑而不答,蹲身下子,对着儿子招招手,安安叫一声:“爸爸”扑进了他的怀里,亲昵地用脸蹭着他的脸,“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又几天没见到父亲了,尽管每天都会有电话联系,可是,怎么也取代不了见面时的那种感觉。
看着安安那么亲近凌誉,温宛心里泛起醋意,但是,没再多理会,转身走进厨房洗碗去了。
孩子那么小,想父亲那是天经地仪的事,她理解,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时间不对。
凌誉陪着安安玩了一会儿积木,然后发现厅堂一角放着的几个礼口盒,上前去翻看,越看嘴角翘得越高。
温宛从厨房走出来时,看到他正笑得猖狂,连带着安安也笑起来了。
“笑什么?告诉你,这些东西如果不给我送回去,我就丢掉它,以后那什么委纪查FǔBài案查到我头上来的话,我就说是你呑掉了!”
“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我说话可是真的,听不听是你的事,而且,那个刘局长再来扰我,我就搬家算了!”
“别别别,这事我会处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听你表哥的安排参加什么选择试考,我就让刘局长不再找你!”
温宛真心烦刘局长了,想了想,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反正,她对教育行业真的不感趣兴,而且,夏晨也说了,错过了上一次的报考,下一次得等半年,就算要考,一时半会也没得考,而刘局长的纠有可能天天都有,与其这样,不与…
“好极了!”她终于屈服了。
凌誉高兴得冲上前,抱起她就往上空抛,吓得温宛一声尖叫,担心摔下来,会半身不遂,赶紧揽住他的脖子,连连求饶。
不管不顾地又抛了两个,他才将吓得快要子的温宛放下来。
温宛那可怜的双脚抖得跟筛糠似的,而安安却高兴地扑到凌誉怀里,取代了她,一下又一下被抛到空中,清亮的声笑语生生地将她骂人的话堵了回去。
她嘴哆嗦了一会儿,跺了跺脚去澡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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