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一听,立即愤怒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门口,扭头对温宛说:“不要告诉他,我进你的房间蔵起来。”说完,很快奔进了她的房间。
听到衣柜门打开又关上,温宛才走去开门,同时装腔作势地问:“是谁?谁在我家门口?有什么事?”
门开了,看着风尘仆仆的沈权站在门外,发型了,身上的服衣有点皱,最奇怪的是,脚上穿着拖鞋,一个豪门公子,怎么看上去活脫脫农民工形像?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个离家出走同,一个追赶的戏码让她觉得有些意思,一改刚才绷脸的表情,她“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叶晴呢?她是不是来过了?”沈权见她问而不答,也顾不上许多,闪身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地上放着的那个行礼包,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松驰下来,颓然往叶晴刚刚坐着的沙发上一坐,昅了昅鼻子,“晴晴,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时,温宛也发现了叶晴带着回来的那个包,心里的笑意更浓,什么也没说,给沈权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一边看起电视节目来。
沈权也不急着去找,一边叫唤着叶晴,一边喝着水,等到一杯水喝完,他又伸了伸懒,站起身朝叶晴住的房间晃进去,然后很快又出来了,在洗手间及厨房晃一圈之后,最后才往温宛的房间走去。
很快,手里抱着像暴怒的狮子般的叶晴走了出来,跑进她住的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响起“乓乓乒乒”的声音,接着就是哭闹和摔打,最后还是归与平静。
鉴于他们都还没吃饭,温宛走进厨房,就着现有的材料给他们米饭和两菜一汤,然后走去敲他们的门,让他们出来吃饭。
房间门开了,沈权依然抱着叶晴,嘴里一个劲地说好话:“求求你,别哭了,又不是我愿意这样,是我妈设计了我,我就喝了一杯她递给我的果汁,然后就一直晕到中午才醒来,我也不知道躺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起来后,我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来找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叶晴菗泣着,很生气地驳:“我不信,我偏不信,一个大活女美躺在你身边,而你会忍得住,一定扑上去了,一定做了什么,你就是那种男人,跟凌誉同一类货…小宛,我们俩个怎么会那么命苦,都遇上一类的渣男?”
温宛淡淡一笑,不发表任何评论。
他们俩人的战争,她可不想中间揷一脚,自己的事都如麻,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找了一个借口,回房间关上了门,戴上耳,一边听歌,一边看着哲学。
生涩难懂的理论就宮一样,脑子转了几个弯之后,就转不下去了,连连打着哈欠,哪怕平时爱听的歌曲都无法阻止瞌睡虫的到来。
摘下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好像两人和好如初了,正在低低地说着笑着,偶尔响起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不噤莞尔。
收回了心思,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点,安安应该早就睡着了,不知道车子到了A市没有,是否一路平安,安安不在她身边,会不会哭闹,觉睡没有她身边陪着,能不能睡得着,満腹的担心让她心里不再平静,赶快拿出了机手,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男人沉稳中带着几分冷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简单而直白的三个字,像寒冬里的一股西北风猛地吹来,带走了所有的热量,她打了一个寒颤。
感受到他依然无比地生气,考虑到儿子在他手里,她不敢硬起脾气,而是柔和地说:“凌誉,你还在生我的气,别那么小气了好不好?”其实,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得罪他。
“有事就快说,没事我挂电话了!”凌誉说起话来还是**的,可是,语气明显比开始时好了些许。
温宛当然不会让他挂电话,赶快说:“别别,我就是问问咱们儿子怎么样了?适不适应,吃过饭没有,菜合不合他的胃口,他喜欢吃…”
她所有的关心,全部是儿子的,就没留一句话给他,这让他心里很火,所以,没听完她的话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
再打过,提示已关机,看着渐渐暗下来的机手屏幕,温宛无奈地自言自语:“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不过,她知道父子俩已经平安到达A市了,不管安安怎么不适应,只要能好好呆在方芳身边,她也没有不放心的,毕竟之前大半年都是方芳带过来的,而且带得很好。
伸了一个懒,打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叶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洗碗筷的声音。
看到温宛,叶晴涩羞一笑:“谢谢你小宛!”她指的是半夜三更还让她做饭,又被他们俩搅得睡不着。
“切!客套什么?”温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往厨房看了看,“你们和好了吧?AB两市那么远,你总不能动不动就往这边跑吧?拜托你以后生他气了,先去何灿那里躲躲行不行?跑来跑去,劳命伤财!”
“不是这样的!”叶晴从空是将她这两天来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说出来,然后又说,“没想到他妈妈对我的成见那么大!”
“那你怎么办?”男人都说,妈只有一个,老婆嘛,离了还可以娶,按这样的法则,叶晴与沈权不是很被动?
可是,叶晴喜滋滋地说:“我也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决定,是听******,还是坚持跟我在一起,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立即结婚,否则,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误了谁。”
温宛觉得她这个主意好,可是,沈权一个花花公子未必能接受,要知道,作为豪门继承人,他本身的所作所为就受到很多的制约,有时甚至身不由已。
“他答应我了,说立即跟我结婚!”叶晴很开心,“我也不想怎么隆重地举行婚礼,只要拍个婚纱照,领了结婚证就行,其他的仪式因为家里人反对就不办了,只要我们俩人开开心心就好。”
想想自己的经历,就算再怎么隆重的仪式,没有好的感情,也是枉然,所以,温宛十分赞成叶晴的想法。
两人正聊着,沈权走了出来,看到一脸幸福的模样的叶晴,他脸上也绽开了笑容,走到叶晴身边坐下,低头就在她的侧脸亲了一口,引来一声娇嗔:“讨厌,我正跟小宛说正事呢!”
“我先去觉睡了!”温宛好笑地起身,将空间留给他们,而她关上门觉睡去了。
因为孩子不在身边,温宛一个晚上醒来几次,习惯性地伸手探向旁边,却是空的,心里一惊,睡意全无,所以,等到天亮起,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洗刷之后,一边做早餐,一边给自己化上淡妆。
叶晴也起了一个大早,走到温宛卧室门前,往房间里一看,没发现安安,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屋里突然变安静是因为少了一个小不点。
“安安呢?”大清早看不到孩子,那是大半年来从来没试过的事。
她这样一问,温宛心里就涌起酸楚,顿时眼睛就红了:“他被凌誉带回A市他那里了,说他想他。”
不想解释她与凌誉及方芳之间的一些小揷曲,温宛特意隐瞒了一些细节,手脚麻利地继续化妆。
终于化好了,麻利地收拾化妆盒,看到叶晴没离开,她又问问:“你打算今天跟他回去吗?”
叶晴点点头,但是,她心里也有舍不得,安安离开了,她又离开,温宛不是变成了一个人?那得多孤单啊?
可是,温宛冲她一笑:“没事,安安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只是让他跟他的相处几天,过几天就去接回来。”
“是吗?”叶晴有些不相信,他们好不容易将安安弄出来,他这一回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
不过,温宛不想与她那么多,火烧庇股般跑去看早餐了。
三人一起吃完早餐,沈权果然说他马上就带着叶晴返回A市了,还说,温宛既然那么孤单,不与一起回去,顺便带回安安也不错。
叶晴在一起鼓动她一起回A市,温宛也心动,可是,一想起还在生气地凌誉,她就退缩了,她知道,硬抢,就不能带回儿子的,除非向他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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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回到公司,将昨天赶完的文件检查一遍才交给CECE过目,而CECE却不看,摇摇手,示意她自己到总裁室就行了。
自己去?她交给空气吗?她明知道凌誉回了A市,怎么可能又坐在里面上班呢?
不过,温宛什么都没说,拿起打印出来的文件走向总裁室,像征地敲了敲门,因为没期待里面会有人应答,所以,她推门而入,哪知面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正像光源似的,精神焕发地坐在那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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