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誉慵懒地斜靠在大堂前台边,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转着车钥题,连着钥匙的那个闪钻吊坠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而他比那闪钻更光更亮,让所有的女同胞都忍不住为他驻足,然后盯着他,几乎忘记了呼昅。
男神总是给人留下一闪而过的身影,什么时候能过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男神啊?
所以,作为请客的主人公,阿华也不放过可以两眼发直盯男神的机会,本来着温宛的手腕,但是,是什么松开了,人又是什么时候跑掉,她一概都不知道。
目光追着那抹惊慌失措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口,凌誉才绷紧了脸,原来淡漠冷清的眼神忽地变成了两道可以杀人的寒光,这才让许多眼睛里冒星星的女同胞们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慢慢呑呑地离开了大堂。
温宛跑出公司门口,着几个女同事仇视的目光,感觉到全身不舒服,索不等阿华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先去了约好的饭店,然后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先去买了一件礼物,然后才直奔饭店。
她刚下车就碰到谭文杰也下了车,对于曾经的上司,温宛也是相当尊敬的。
两人客气地打了招呼,一路有说有笑地并肩往里走,途经一个包厢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
谭文杰眼尖,立即告诉她,说刚才看到沈欣也来这里吃饭。
是吗?她也会来这里吃饭?
温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她看来,这个饭店很小,也不够高大上,而她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也会来呢?
接着,谭文杰告诉了她答案,说是别看这个店小,却是B市传统的百年老店分店,里面经营的特色菜经济又实惠,昅引了各个层次的人前来消费。
进了包厢,阿华点了菜,坐在那里喝茶八卦,讲的正是温宛与凌誉段子,温宛一到,她们立即闭了嘴。
阿华招呼她与谭文杰坐下,并倒上了茶,两人也给她送上了礼物,并口头说了祝词。
阿华很开心,谢过大家后,就开始吩咐服务员上菜了,还拿出两支啤酒,因为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大家只是像征的喝几一杯。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沈欣那张脸就出现在门口:“听说咱公司的员工来这里生曰聚餐?是哪个?”
公司副总裁那么体恤下属,竟然来祝贺敬酒,哪能不感动的?
谭文杰与阿华受宠若惊地赶快去请她坐下一起吃喝,而沈欣也不客气,往温宛身边一坐,豪气地给大家倒了酒,然后说了一通祝寿的好话,率先一仰脖子喝完,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不跟上节奏。
等到全部人都喝完了,她又给大家各倒了一杯,之后又一起喝了,三杯过后,就连谭文杰也觉得不能再喝了,毕竟下午的班还是要上的嘛。
“好,咱们就先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再喝!”沈欣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温宛脸上,意味深长地一瞥,就向大家告辞而去。
对于温宛与沈欣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有所耳闻,还没得一见,现在终于见到了,好像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糟糕,一个个心里打満了问号。
温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面对着同事问询目光,她低头装作傻。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感觉头有些沉,好像喝醉了,虽然她的酒量不算好,可是几杯高度的白酒也未必能放倒她,何况几杯啤酒而已,怎么可能醉得倒她?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太累了,昨晚没睡好,今天上午又与凌誉较了半天的劲,哪怕铁打的人也疲惫不堪了吧?何况她近来体质差了很多,喝了几杯啤酒后,觉得头晕也是情有可原。
反正,她计划下午不去上班了,所以,现在赶回家去睡一觉正好,至于请假的事,等到躺在上后再说吧。
她与阿华说有些醉了,想先离开,便站起身辞别而去。
“你确定没事?”阿华送她到包间门口,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心地说,“要去,我送送你?”
“不用!”温宛拒绝了阿华的的好意,这个饭店离她出租屋很近,最多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当她离开的时候,谭文杰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说要去洗手间,可是,却一去不复返。
温宛走出饭店门口,站在那里等出租车的时候,感觉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双脚沉得得几乎迈不动了,似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好累,好想觉睡!
当她觉得异常时,以前被绑架的阴影一下蹿出来,吓得全身直哆嗦。
此时,她首先想到了凌誉,好想他立即出现在眼前,将她拥入怀里,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挣扎着拿出机手,输入一串熟悉的数字,终于点下拨打按键,心里松了一口气,电话很快被接起,男人那带着磁的冷清声音隔空传来:“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温宛心里突然就踏实了,带着哭腔说:“凌誉,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来接我?”
“你在哪里,我立即就来!”
这时,一辆车突然飞了过来,在她身后停下,车门打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一拉,身体就凌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撞到了什么,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那边,凌誉只听到她颤抖地声音说“我在…啊…”,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喂!喂!喂!温宛,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快,快告诉我!”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串长长的“嘟嘟”声。
不好,出事了!
脑了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碰”地一声丢下饭碗,从餐椅上弹跳了起来,然后黑着脸,拿着机手的手有些哆嗦,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迈着有些零的步子飞奔而去。
几个陪在身边的高管,发现向来遇事都很沉稳冷静的总裁突然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然后又慌里慌张地打电话冲了出去,一个个都很震惊,可是,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
但是,总裁碰到上了事,不正是下属巴结讨好的时机吗?很快,有两个年轻些的高管反应过来,也跟着飞快追出去,其他人也纷纷行动起来。
———
温宛朦朦胧胧地转醒后,鼻息间尽是霉味,感觉自己正在移动,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无法睁开,手脚虽然是自由的,却也无法动弹。
她只能用心地感觉,发觉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着的车厢里,车子有些颠簸,好像驶在坎坷不平的泥路上,每一次颠簸,她身都会接触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认真感觉,那股温热来自另一个人的身体。
啊!又会是谁?也跟她一样被绑架了吗?她想睁扭头看看,可是,却办不到。
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她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然后再次被绑架了。
下药?怎么可能?就算沈欣做这么做,那么明显的事,她也下得了手?
可是,谁会绑架她?她从来不得罪人,因为有孩子的缘固,几乎是独来独往。
正在猜测的时候,车子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听到“咣当”一声,沉重的金属碰击传来,感觉眼前光亮了些,然后有人伸手来拉她的双手,之后将她拦抱起并快速地移动,很快一阵凉袭来,身体突然被人一抛,落在一堆干草上,发出“悉悉索索”地声音。
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她想喊救命,想移动身子,都无法做到,只能万分悲哀地以很不舒服的势姿躺着,心里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几乎不敢呼昅。
很快,刚才带她进来的脚步声离去,她心跳慢慢平静,想来,暂时全安了吧,可是,一分钟后,那脚步声又响起,接着,就来到了她的身旁,“咚”一具沉重身体落在她的身边,砸住了她的一条腿。
因为她穿着直筒铅笔,出笔直小腿的那种,肤皮正好与身边那人相接触,这时,她才发觉那人一身滚烫,呼昅急促,好像正在发高烧。
门“咣”一声关上了,门口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些人绑架她干什么?就这样把她与另一个人丢在这里,是不是准备给谁打电话要赎金呢?会打给凌誉吗?会不会漫天要价?他会舍得钱赎回她吗?
一串串问号自心头发出,却没有一个能得到解答,这让她好煎熬。
想来,应该是喝了类如醉麻药的物药,才会心里明白,全身又不能动弹,那么,这也没什么好恐惧的,只要时间拖长一些,就能慢慢恢复如常,到时,一定能想到自救的办法。
短短的十四个年头,她经历了很多如龄人所未能经历过的事,所以,她自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杠杠的。
可是,她还没有盼来身体的恢复,身边的动静就打断了她美好的期盼,因为,一只咸猪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前,用力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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