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叫她过去,温宛也没有拒绝,她意识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与自己有关,无论怎么说,她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靠近他的时候,他伸手手揽过她,让她紧紧地贴在他前,他刚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沙滩,光光的上身带着温润,却很清慡,不复之前那样粘粘乎乎,随风传送着淡淡的浴沐清香,钻入她的鼻息间,令她心里突然变得平静。
阳台的灯没有开,但是借着厅里传出来的昏暗灯光,她看得到他的脸有些黑,他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应该生气。
生气?是说他因为她与安安受欺负而生气?
想到答案是一定的,她心里一甜甜的,并没指望他给她与安安报仇雪恨,单单想到他的身心都站在她与孩子这一边,就已经足够了。
他凌誉虽然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可是,目光也一直盯着她的脸,虽然看得不是很楚,却能基本上感受到她的喜怒。
借说话间隙低头亲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又伸手摸抚着她滑光如丝的脸蛋肤皮,身下的火却被自己挑了起来,说起话来有些心不在焉。
温宛不想他再说下去,轻声说了一句话,并配合手势提醒他该吃面条了,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点点头,毫不含糊地与对方说了一句“先这样,其他的明天再说!”便挂了电话。
“喂喂喂!”那边刘振南不情不愿地收了线,望着另两个端坐在他面前的凌渊与南宮磊,将丢机退出拨打状态,然后往软皮沙发上一丢,“老大一直在怀疑这事是沈欣干的!”
南宮磊摇摇手里的红酒,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斯条慢理地说:“这倒像她的风格,因为她做这些事时,一般都不会亲自动手,一般都是假手于人。”
“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是郭婉琪演的苦情戏呢?”刘振南出口反驳,虽然他也觉得沈欣做的可能大,可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凌渊一听,不淡定了,直身:“她?绝对不可能!一个天之骄女,她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提及她,凌渊嘴角浮起一抹情不自噤的笑意,那不是平时需要笑时才笑的那种,而是由衷的欢喜自然。
南宮磊与刘振南看向他,几乎是目不转睛。
“看我干什么?”凌渊摸了摸脸,又理了理中分的好看发型,“我的脸脏了?我的发型了?都没有啊!”
“你爱上市委记书的女儿了!”南宮磊直白地说出来。
“喂!饭不可吃,话不可讲!”凌渊翻着白眼,脑子里出现他交往了几年的女友的身影,正经地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郭婉琪是我心目中的准嫂子,现在,我哥被安安这个责任住了眼睛,终有一天他会发现,温宛不适合做他的子,情人嘛,倒无妨。”
话音没落,他机手有电话进来,拿起机手走出外面,接了一会儿电话之后,他走回来,对南宮磊与刘振南说了一句:“我有事,先离开了!”转身就大步离开了皇上皇酒吧。
电话是凌誉打来了,他说他没空去照看郭婉琪,希望他去看看她,顺便捎上他的问候,既然是长兄发话了,他自然不敢违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许不知,他已经一脚踩进了陷阱里,从此越陷越深,等发现问题所在时,为时已晚。
———
医院里,郭婉琪苏醒过来发觉自己睡在病上,额头上一记记如刀划过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嘶”一声叹息。
守在旁边的郭母与轻易不面的郭父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轻声问她:“婉婉,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跟凌誉一起参加商会会长李浩天的寿宴的吗?后来去哪了?”他们接到李浩天电话二话没问就跑来了。
毕竟身份放在那里,堂堂一个市委记书,不可能大事小事都追问到底,到底怎么样,他们必需了解清楚才好说话。
到达医院VIP病房,医院院长与察警局局长及李浩天都站在那里,唯独不见女儿心心念念的凌誉,一帮人拍马庇十足的说了几句,就被赶走了,一家人的谈话,闲人不适合旁听。
等他们认真看看女儿时,心疼得跟剜了他们心脏似的。
郭婉琪额头上起了一个包,虽然只破了一点点头皮,可是那淤青范围大了,连她美丽的眼睛都肿了半边。
也许,对于平常人而言,摔摔打打很平常,只要不会脑震或者残废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桩,可是,对于千金姐小,那就是一件大事。
“我!”郭婉琪吐出一个字后,有些找不到词语子。
其实,她早就醒过来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骄傲得跟孔雀一般的公主,却弄得那么狼狈,受伤还是其次,出丑才是要她的命。
她听到那些人讨论,似乎全都怀疑是温宛干的,尽管她相信突然推她一把的人不是温宛,但是,既然大家这么认为,她也顺便祭出温宛去。
怎么祭出去?她什么也不用说,温宛自己就脫离不了干系了,因为现场没有第三者,只是,父母亲一出声提及凌誉,让她好不难堪。
她是一个何其骄傲的公主,从来都是被人追捧着,哪里受过像他这样的冷落?所以,她心里一直很难受,难爱得二十几年都没有冒头的自卑心理都生出来了。
转念一想,她是谁呀,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为他那样的渣男折?所以,她装清高,装无所谓,哪怕面对最最亲近的父母亲,都说不出心里话。
想了想,她说:“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去了寿宴啊,只是中间出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小事,你们不用着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她还冲父母亲嫣然一笑,表示体贴,表示坚強。
郭父母对望了一眼,倒也没再追问,有些事,女儿不愿说,他们不会勉強,只要打个电话问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经过医生再三大确认郭婉琪只是脑子受到突然冲击而晕过去,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一家三口又聊了一会儿,请了一个护工陪着她,夫俩离开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大门,面就碰到凌渊匆匆走来,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
凌渊恭敬地与郭记书打了招呼,说明来意后,才与他们道别。
双方相背而走,才走出数米远,郭母就低声地问:“那个帅哥到底是凌渊还是凌誉?”
郭记书告诉她是凌渊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凌渊的背影,英俊、高大,伟岸,又相貌堂堂,相比如花名远扬而又结过婚,还生过一个儿子的凌誉,她觉得这个凌渊更让她看得顺眼。
她在郭记书地耳边唠叨了两句,郭记书忍不住泼她冷水:“可是,咱们的女儿谁都看不上眼,只喜欢凌誉。”
他们说话的时候,正好是逆风,那一句句自以为是的悄悄话全部准确无误地送进凌渊耳朵里,他稍稍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恢复之前的速度走进了医院。
病房里,郭婉琪觉得无聊,拿出机手来玩,才刚刚上了微信,点开凌誉的号,想与他说两句话,没想到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心里一动,脑子里立即想到是凌誉来了,一阵心悸掠过,奋兴得她赶快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头看到那难看的病号服,皱眉想让护工找服衣换上,门就开了。
凌渊一脸堆着笑走了进来,他们之间认识在社场合,虽然他对她也不算熟悉,但是,为了给她与自家哥哥牵线搭桥,他们接触多了几次。
“郭姐小你好!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凌渊只站在尾与她聊天,看到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被毁成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过,鉴于之前南宮磊与郭父母的谈话內容,他觉得自己与郭婉琪应该避嫌了,毕竟,她有她爱的人,而他,也有自己所衷爱的人,如果弄出什么绯闻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郭婉琪是看不上凌渊,所以,之前担心自己受伤的外貌有些丑,担心穿的服衣有损形像,当她看到凌渊的第一眼这后,这些担心都随风而去了。
面对凌渊打着凌誉的幌子与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丢出一句话:“如果你哥想表示道歉的话,就亲自来,否则,他孩子妈妈伤害我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就算我不追究,还有人一定会追究,当然,如果我一不高兴,那帮助的事也有可能落空,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信,当然相信!”凌渊应得有些狗腿,他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人家的靠山是位高权重的市委记书,主宰A市权政的一把手,什么跟政策牵连的事能揷一手,他能直得起身吗?
两人说了几句话,凌渊就被郭婉琪直接撵走了。
走出门外,他忍不住给凌誉打电话,一接通就说:“哥,你到底是几层意思?子与情人哪个重要?如果你还想坐着总裁这个位子的话,明天就把温宛送到察警局任由郭婉琪处置,否则,结果会怎么样,很难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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