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瞧了一眼很震惊的凌誉,转身回到厅里,又给何灿打了一个电话,直到何灿告诉她,夏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后,她才放心地陪安安玩耍。
对于她的身世,除了夏晨告诉她时表现惊讶与不可置信,又从温楚楚那里得到印证之后,就没其他想法了,反正,她的所有记忆都是温家给的,有没有血缘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姓温,是温家的一个成员,她对温家的养育之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生分。
夏晨也曾怂恿她寻找自己的身世,而他拒绝了。
她也有此好奇,只是,找到亲生父母又怎么样?她已经成年,既然当初不要她了,那现在她不再需要他们了。
凌誉做饭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三菜一汤就摆上了餐桌,放在电饭锅里的饭也刚好了。
吃完饭,凌誉静静地坐着看母子俩,而她一直不出声,他只能出声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们两家人虽然是世,可是,那也是好前辈之间的好,到他们这一代,生分得跟陌生人没有差别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来往,如果她不是温家人所生,那一定会有消息出来,而温家人却捂得那么紧,那代表了什么?
温宛督促安安将最后一口饭呑下去之后,才扬了扬下巴:“貌似,追究的问题偏离了方向吧?我的身世问题,那是一个古老的问题,而你目前的问题是新问题,这才需要死脑细胞的吧?”
答非所问总让人无语,凌誉黑着脸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服衣,然后丢下一句话:“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回家吃饭!”往大门走去。
“喂,什么意思?”应该生气的是她,怎么他现在比她更生气呢。
打开铁门,凌誉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宛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起身追出去,趴在门口楚楚可怜地问:“凌誉,你生气了?对不起啦!”她知道,那些事是别人強加给他的,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出来。
凌誉停下脚步,突然转身走回来,伸手揽过她的身,低头吻了她一下,无声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我现在必需赶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上的应酬无法推脫,但我会尽快回来,有事打我的电话。”
“嗯!”温宛乖巧柔顺地点点头,听话得跟安安差不多,又逗得他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里透着红润的脸蛋,这才转身离开。
钻进了车子,系好全安带,刚启动了车子,机手就响了,拿起机手看了一眼,接通后说了一声:“是不是有消息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几乎是飞车到达了南宮磊的别墅。
“来了?你快来看看!”南宮磊早就打开了别墅大门,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将鼠标放在已经暂停的文件按钮上,轻轻一点,那定格的画面迅速移动起来。
等到凌誉站在电脑面前时,画面上刚好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将面前的人用力推倒,然后一闪身躲在假山夹中,紧跟着,后面又闪了一个人影,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身离开了,很快,一大堆人涌向假山水池边,一下子将画面挤満了,蔵起来的人肯定融入其中,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找得到?
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是,只要对画中人的熟悉的话,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摔倒的人就是郭婉琪,而最后面那个正是温宛,蔵在假山夹中的人,可能是特意作出了伪装,无法看清真面目,只觉得黑衣黑,头上戴着帽子,连女男都无法判断,不过,凌誉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沈欣。
这个凶手查起来一定很难,当时李家别墅进来一两百号人,一个用心不良的人夹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还查吗?要不要把这个频视交给郭家?”南宮磊问道,郭家那边要真相,不给个代,就一定要他把温宛推出去,他几乎没有退路了,
凌誉凝神静气地想了想说:“继续查,将参加寿礼的所有客人都查一遍,而频视就不必了。”因为,出去也白,那些人完全会说前后两个人都是温宛,这样事情反而更加复杂。
“好吧!不过,这个工作量有些大,并且未必能查找什么,最好,你去医院安抚一下郭婉琪,不要让她咄咄人。”
想了想,凌誉同意,同时,想起另一件事:“这几天,她有什么动静?”
他提及了这个“她”,南宮磊知道指的是谁,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几张照片跳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滑过,嘴里解释道:“两个代理孕母都成功地孕怀了,而且,每个人肚子里成了两个胚胎,照这样算来,沈欣因为你,明年突然成为四个孩子的母亲,想想就觉得刺,不过,这个女人真的疯了,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
凌誉面无表情地哼了哼,只瞄了一眼代理孕妇依然平坦的肚子,便移开了目光:“这是她自已的事,怪不得别人。”
“那是不是要不要让人通知陶光远?”南宮磊笑着说,“他一定会很高兴,你也算是ChéngRén之美了。”
“时候未到,等到了再说吧!”
“你果然腹黑!”
“大家彼此彼此!”
“呵呵!”
“哈哈!”
———
正在午睡的沈欣打了一串噴嚏,坐起身,菗了好几张纸巾才将鼻涕擦干,然后瞄了一眼手里,从通讯录里翻出凌誉的机手号码,看了又看,就是没有勇气点下去。
他已经当她陌生人一般了,为了以后的大计,她有些不愿意跟他产生冲突,这于她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给他打电话,免得将他的怀疑的目光投到她身上,让自己陷入这场无谓之争。
争吧,争吧,等你们争得头破血之时,她才会上场。
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名字为AA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那边传来甜得近乎狗腿的声音:“沈姐小,一切我都按你的意思办着,你放心,好好等到做四个孩子的妈妈!”
沈欣听了,情不自噤的笑起来:“那就好,一定不要出意外,钱方面,不是问题,只要办好事情就行了!”
“那当然!”电话那边拼命承诺,滔滔不绝,直到沈欣満意地挂了电话。
这时,房门间突然开了,沈权站在门外,看着躺在上玩机手的沈欣,严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办什么事情需要钱?”
沈欣心里一惊,立即从上坐起身,睁着一双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眸:“你都听到了什么?”
见她这么紧张,沈权皱眉,走近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凌誉不再适合你了,你就死心吧,不要再作无谓的挽留,好好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感情吧,今天,那个陶光远又送来了一束花,你又扔到垃圾篓去了?我认为…”
他的话音未落,沈欣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尖叫起来,拿起枕头来打沈权:“你别再提那个猪头,我讨厌死他了,嫁凌誉是我这辈子的追求,我非嫁他不可,你不支持我,也请你别阻拦我!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哥哥了!”
“好吧!忠言逆耳!”沈权无奈地头摇,走出房门。
而沈欣又从房间里追出来,喝他站住,然后厉声说:“我已经告诉妈妈了,你一直跟叶晴那个狐狸混在一起,妈妈说,如果你不跟她一刀两断,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沈权顿了一下脚,然后有任何反驳,头摇晃脑地走了。
沈欣以为哥哥被吓住,心里有些得意,又冲着他的后背说了几句威胁的话,他也没有反击,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而沈权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立即从客厅的沙发椅里蹦起来,立即冲进他父母的房间,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
之前,他已经翻找了两三次了,每次都一无所获,今天,叶晴已经最后通谍,说是再不跟她领结婚证,那她就回B市去了,蔵得远远的,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所以,他只好再一次趁着母亲离开家里的时候回来偷户口本,并非是受她的威胁,而是他觉得必须套牢她才放心。
凭他的能力与人脉,领取结婚证并非非户口本不可,只是,他想让自己的女人像平常女人一样嫁给他,不是靠非正常手段获得合法认可,那样,会让他感觉对不起叶晴。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房间每一个想像得到的角落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站在房间央中,他慢慢移动目光,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心里想:母亲一定很重视户口本,而最重视的东西,应该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在这房间里,最隐秘的地方恐怕算是险保柜了,可是,那个险保柜根本锁不住他,他开锁能力一,里面的每一份存折及每一个房产证他都滚瓜烂,因为他翻过N遍了,却连户口本的影子都没见过。
这里没有,那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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