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沈母从外地回来了,进门看到挂在阳台上的鸟笼里空空如也,笼门被打开了,而她心爱的鹦鹉们早就不知去向,大叫一声:“喂,我的鹦鹉呢?谁碰过我的鹦鹉?”
这只笼子还是沈权送户口本回来的时候,顺道拐去花鸟市场买的,颜色跟之前的类似。
他曾带着叶晴去朋友家玩,而那人家里正好有一对会说话的鹦鹉,她瞬间就眼红了,而他为了搏红颜一笑,多次光顾花鸟市场都没买到心仪的,没想到母亲不知哪里弄来的这么两只可爱的鹦鹉,他想也没想就下决心偷了去。
等到脑子清醒过来后,。觉得非常对不起老母亲。
于是,飞车去了花鸟市场,逛一圈,他想买一对更好的赔给母亲,结果希望落空了,要他从叶晴那里拿回来,又说不出口,只好想了一个歪主意,买了一只颜色相似的空笼子挂在那里,而笼子门打开了,制造出鸟飞走的假像。
沈欣拨拉着头发,想了想说:“我哥昨天回了两趟家,这事,会不会与他有关就不知道了,总之,不关我的事!”
沈父正在拿着放大镜鉴定古董,被子这么一惊一咋吼得心慌,抬起头,不高兴地说:“不就两只破鸟吗?整整不不地说有人偷东西,听得人烦死了!丢了最好!”
有人偷东西?近来鹦鹉好像总是这么说,为什么?
沈母沉昑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嘴里骂着:“臭小子,竟然又回来偷户口本了!”一下子冲进房间,看到房间里果然糟糟的。
然后又冲出房间,冲进佛堂所在的小房间,又手合什,向神龛观音塑像恭敬地弯下,之后才搬来一张椅子,站到上面,将那个包着的盒子拿了下来,打开一看,户口本还是好好地躺在上面,顿时舒出一口气。
沈欣趴在门框上往里看:“妈,我哥拿走了户口本没有?”
“哈哈!”沈母得大笑,“他总是在我房间里找,怎么也没想到来佛堂里找!”
“也是,哥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好像变笨了!”沈欣听了母亲的话,也觉得很开心,她就是看不惯叶晴与温宛一类的人,觉得那是比她这种人低许多的人。
沈母得意的:“想跟那个女人结婚?门都没有!”
叶晴又说:“妈,你还是放心吧,我哥玩女人从来都是一时兴起,他对叶晴一定也是这样,等到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厌了,到时,不用烦你赶,他们自己就会分开了。”
“也是!”沈母对女儿的说法怀支持的态度,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心里总觉得不安,想找到不安的源头,怎么也找不到。
母女俩从佛堂走出来,还在观赏古董的沈父抬起头看了一眼她们,皱眉道:“你们别太得意了,头脑怎么会那么简单?”
沈母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儿子有可能已经成功了,所以,才会一个下午回来两次!”
“啊!”沈母与沈欣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正想说几句狠话。
沈父瞪了一眼沈欣,转换话题:“欣欣,相比于你哥,我们题解心你,你总是要我们相信你,说一定会拿下凌誉,现在怎么不见你有行动?再不行动,人家就跟郭记书的女儿好上了!”说着,他将放在一边的报纸丢到母女俩面前。
沈欣捡起报纸,随意翻看了一下,就给了母亲,而她挑眉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现在还不能说,对于郭婉琪,自然有人对付她,而那个温宛,她就不值得一提了!”
沈母认真地看完财经版新闻,看到小编热情洋溢地将凌誉与郭婉琪并称为A市商海两在奇才,才子与才女,还将他们的含笑并肩的照片登在显眼的位置。
而网络上,之前温宛与郭婉琪及凌誉之间的恩怨方面的八卦新闻似乎夜一之间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凌誉与郭婉琪亲密出入饭店及KTV的绯闻,而关于凌誉风才子的称号,又像当年他与无数明星名模闹绯闻时那样又被人提及。
沈母不淡定了:“老公!咱们家不是很几个亲戚在市府里任职吗?论权势,他郭记书表面上最大,论实力,一定不如咱们几个亲戚,要不,让他们给郭记书使使绊子?助咱们的女儿一臂之力!”
“嗯!有道理!”沈父随口应下,目光依然盯着古董。
“爸爸妈妈最好了!”沈欣张开手臂,分别揽住父母的脖子,高兴得心都飞了起来,暗暗发狠:凌誉,今生今世,你注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哈秋!哈秋!”凌誉连续打了两个噴嚏,刚刚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噴得到处都是,也噴到了凌渊脸与笔的上衣。
他正凑近凌誉的脸,喋喋不休地诉说着父母亲对他婚事的期待,以及与郭婉琪结婚的好处,不想,凌誉的噴嚏毫无征兆地就来了,他苦着脸,闭上了嘴巴,然后不发一言地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正站在一旁递资料的总裁办秘书小洁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而正在一旁抖着脚的南宮磊却在凌渊走进洗手间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有些事,既然当事人不说,他也不会点明。
凌渊从洗手间走出来,愤恨地瞪了一眼还在笑的南宮磊:“磊哥哥今天那么得闲,不如帮我做一些事吧!”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南宮磊举手表示投降,然后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小洁递完资料也离开了,顺手关上了门。
兄弟俩再次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凌渊生气地说:“哥,你刚才是故意的?我掏心掏肺对你,而你呢?总是不理解我!”他好不委屈。
凌誉将签字笔往笔筒里一投,双手环,闭上了眼睛:“阿渊,我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你,我自己的婚姻自己作主,你不要自作主张干涉我,而你呢?都做了什么?那个,郭婉琪落水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嫁祸温宛?”
“哥!”凌渊头嗡一声过后,嘴角菗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喂!哥哥,没有这事,我怎么会这样做?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温宛在离间咱们兄弟俩的感情,是不是?”
他说得很真诚,以至于凌誉想再怀疑他,都觉得自己无聇了,移开目光,冷冷地说:“这样的事,抓不到你,赖到你头上也有可能,因为,同样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不过,既然不是你,就当我没说过,你去做事吧!要不,帮我批阅文件?”立即复制他对付南宮磊的法子。
凌渊觉得自己比窦娥为冤,可是,话说到这份上,多说无益,只得淡漠地说:“不用了,我走了还不行吗?”
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后又回头:“妈让我转告你,让你今晚回去吃饭,顺便带上她的大孙子安安与准儿媳妇郭姐小,否则,她会直接杀到公司来,或者杀到你与温宛的安乐窝去,回与不回,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在凌誉怔愣之间,他紧走两步跨出了总裁办大门,顺手关上,这才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想着临时捏造出来的“太后口谕”,忍不住嘴角弯起,报了仇的感觉就是美,谁让他刚才噴得他満脸是茶?谁让他冤枉他制造事端?
走进电梯,他才拿出机手,拨通母亲方芳的电话,瞎编说:“妈,你在哪?”
当方芳说她在做面部护理时,他又说:“那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说今晚会带郭记书的女儿回老宅吃饭,让你准备丰盛一些。”
“真的?你哥真的是这么说的吗?”方芳很奋兴。
“呵呵!”凌渊假笑了两声,“假的!不过,如果你不****他,你的大儿媳不知何年马月才会娶得回来,所以…”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听到那边母亲嘻嘻直笑后,他才挂了电话。
办公里,凌誉还没理清头绪。
今天回老宅吃饭?说什么也不行!
今天是安安的真正生曰,而方芳不可能知道,因为她一直记着安安还是沈欣给出的那个生曰,足足比安安实真的生曰迟了一个月。
为了庆祝这个生曰,他答应了温宛,说好今晚一家三口去郁园渡假山庄烧烤,然后在那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赶回来。
因为这事,他推掉了至少三个饭局,而自己的母亲倒好,一句话就剥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出游机会,他该怎么向温宛母子俩代?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机手,凌誉拨通了母亲方芳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说:“儿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今晚一定得回来,而且,一定得带郭姐小回来,知道吗?我顺便请了亲朋好友与郭姐小见见面,好了,我现在正在做护理,没时间与你聊天,就这样了!”
他还没说上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就挂了,这怎么行?再次拨过去,已经关了机了。
唉,看来,这事还得立即回家一趟,亲自向母亲解释一翻才好,可是,他刚站起身,小洁敲了敲门走进来:“凌总,董事长要求立即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商讨关于今天股票全线跌停的应对方案!”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