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会那么暴力,完全因为家长家庭教育的失败,作为家长,是不是应该好好导一下自己的家教?”
“而且,我家小胖说的也没错,你家安安不是随母姓吗?他不是单亲家庭出身吗?既然大人敢做,孩子就只能承担!”
…
坐下之后,温宛根本无法揷上话,就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急得她够呛。
可是,反观凌誉,自然坐下后,就黑着脸,一声不吱,也不见他为维护自己的女儿及孩子而着急上火。
好吧,她也不指望他会帮她与孩子,也许对于他而言,小孩子打架是蒜皮的小事,不值得揷手,男人是做大事的。
主任与小胖家长说这话之前也是有的放矢,事先就查过了温安安的入学档案资料,发现他来自很普通不过的家庭,就认为温宛作为单身母亲因为望子成龙才会送来这个贵族幼儿园,所以,办起事来,自然不客气了。
何况她们占理,安安出手打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从小那么暴力,这是家庭教育的缺失,是一个严肃非常的问题。
他们表面上有理有据,其实句句都在指责温宛教子无方,以至孩子人格不健全,小小年纪就只会拳脚相向,那长大了还不成为黑社会成员?
温宛又生气又自责,偶尔揷一句话拼命道歉,保证以后会好好教育安安,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凌誉一直在听着,脸色越来越黑,突然,他凑近温宛的耳边,用所有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活该!”之后站起身就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活该?他说她还是说儿子?什么意思?他作为安安父亲,不帮腔也就算了,反而落井下石?
温宛听后,有些犯懵,继而咬着嘴,又眼含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暗暗发狠,如果他就这样离开,那她再也不会理他。
凌誉走后,主任与小胖的家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那抹不可忽略嘲笑那么明显,本来还以为温宛临时搬来了救兵,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睬她。
接下来,两人说话更是肆无忌惮,除再接再励地数落安安的顽劣与温宛的教子无方,毫不客气地提出小胖的赔偿方案,狮子大开口说要二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言里言外都在暗示安安最好自动自觉转学,否则,会发生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从她们的所说的话里,温宛知道了小胖的家庭不错背景,虽然母亲是家庭主妇,而父亲是A市某位有实权的高官,而主任为什么会偏向小胖,估计是狗眼看人低,趋炎附势有关。
如果撇开凌家这一层身份背景的话,她一个破落豪门出身的母亲,确实不能给幼小的孩子支撑起一片高大上的天空。
但是,她可以确认的是,自己的儿子心理很健康,否则,就不会捍卫自己的尊严,如果要指出错在哪里的话,就是还没让孩子学会低头承认现实,他太小了。
终于,小胖家长与主任认为所说的话已经很到位了,就等着温宛表态。
这时,温宛反而平静下来,不紧不慢说:“首先,我承认我儿子安安打人是错误的,其次,这错误并不是由他一个造成的,小胖小朋友同样也有错,我并不认为我的家教有问题,也不认为我儿子人格不健全,反而我认为,在幼儿园里,孩子之间闹矛盾的时候,不应该一味指责某个小朋友的错,应该家庭与幼儿园沟通之后,同共教育我们的孩子…”
温宛的话还没说完,小胖的家长就发了:“安安妈妈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愿意赔偿,还是赔不起?如果赔不起的话,那就立即滚蛋,从此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母子俩!敢打我家小胖,简直…”
“简直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男人不怒自威的声音,接着;看到凌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园长。
他径直走到安安面前,身子一矮,将孩子揽进怀里又站起来,反身对着惊呆的小胖妈妈说:“敢这样教孩子说别人坏话,就应该承担得起被揍的后果,以后,谁再说,安安你就揍谁,知道吗?至于小胖的赔偿,门都没有,我家安安没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已经便宜你这个家长了。”
王园长首先喝住还没说话的主任及小胖妈妈,朝温宛点点头,又有些狗腿地笑着作保证:“凌总请放心,我会妥妥贴贴地解决问题,一定会给你一个満意的答案!”
主任与小胖妈妈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及他身后一脸谦恭的园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出声,又被狂轰炸一通,头有些晕。
凌誉利落地说了一通之后,看都不看温宛,面向园长:“王园长,这里的事交给你了,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威胁安安的**!”说完,抱着安安往门外走去。
温宛皱了皱眉,不知道男人这样说什么意思,用他凌家的权势庒人吗?有用吗?又或者他先带走了孩子之后,那她不是不应该留下来解决事情?
正犹豫着时候,凌誉抱着安安已经走到了门口,发觉小女人没有跟上来,转身看着温宛冷冷地说:“怎么还不走?难道儿子在你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吗?”
权衡了一下,温宛还是站起身跟了出去,在身后,园长客气地与她说再见的,她僵硬地与她挥挥手,情势急传直下,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走到门口,凌誉腾出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有些大力的一拉,让她脚下不稳,差点摔跤,着温宛怨愤的眼神,他冷冷地说;“你自己找也就算了,怎么能拉上儿子?他还那么小?”
“什么意思?”沉温宛不服气地想甩开他的手,想起他刚才可恶地起身离开,还在她耳边说一句人神共愤的话“活该”
“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吧?谁让你不告诉我?对我来说,很容易解决的事,而你自己硬撑什么?看你办了什么事?”凌誉轻轻松松地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温宛,大步流星地走着,边走,边落数温宛隐瞒安安在幼儿园被欺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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