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凌誉倒霉的消息传出来后,夏晨前来找温宛的次数越来越多。
当温宛意识到这一层时,她开始躲着他,只要是他先打电话来问她在不在,她都会找出借口说没空。
这天周末,夏晨一早又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有空,在不在家里。
“我答应了安安,要带她去黄可可家里玩。”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温宛,突然想起昨天黄兴生曾试探地问安安,可可生曰他来不来吃蛋糕。
当时,温宛赶快找借口说第二天没空,来不是,还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其实,经过小胖那事,她不敢单独与任何男家长相约了,有时,哪怕女家长约她,她都会猛然想林志清给她的伤害,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她都会拒绝。
安安是很喜欢与黄可可玩的,可是,又不想让温宛难过,最后也与温宛的口径一致,这让可可很难过地摸起眼泪来。
对这事,温宛心里很愧疚,在回家的路上,她就给可可买了一个很漂亮了布娃娃,准备星期一补送给可可做为生曰礼物。
现在,想到夏晨要来她这里,她突然觉得情愿去可可家里,毕竟黄兴生不同于林志清,人家是她同学,虽然曾喜欢她,可是,人家要人品有要品,要风度有风度,她拒绝他的求爱,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那这,夏晨与她拉扯了一些无送紧要的话题,之后落寂地挂了电话。
“安安,快起,”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些,那就只能让借口变成事实。
安安当然很高兴了,一跃从上爬起来,然后手忙脚地穿戴。
温宛赶快去准备早餐,煮了两碗挂面,时间仅仅用了十几分钟,母子俩利落地吃完后,才给黄兴生打了一个电话,带上给可可买了的礼物出门去了。
按温宛的设想,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的生曰宴会,都是在晚上举行的,而她那么早带着安安登门祝贺,无非就是说几句话,然后就找个借口离开了,这样,无论对夏晨,还是对可可都有个代,可谓一举两得。
母子俩到了黄兴生家里时,发现宽阔的别墅里已经来了不少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孩子碰到小孩子,玩起来就乐不思蜀。
送了礼物,也与其他家长寒暄了,又跟黄兴生说了一会儿话,温宛想离开了,可是安安说什么也不想那么快离开,几个同班的小朋友在一起捉蔵。
“难得小朋友在幼儿园外一起玩,就让他好好玩玩吧!”黄兴生挽留她。
“是啊,是啊。安安妈妈就别走了吧!”其他的小朋友的家长也附和。
想了想,温宛只得同意留下来,反正,有其他孩子的妈妈一起,她心里的全安系数高些。
于是,小孩子在花园里玩,大人坐在花园的一个角落聊天,黄兴生作为主人,一会儿给大家端茶送水,一会儿又给大家送了零食水果等等,忙得不可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黄兴生一早就说好午餐到外面去吃,他早就订好了房,温宛母子只好随大家一起去吃饭。
除了温宛外,其他的孩子家长都开了车去,去时,大家一起去,吃完饭回来时,各自带着孩子上了车,很快就散开了。
而作为无车族的温宛本想带着安安坐地铁回家,哪知黄可可着安安不放,黄兴生顺便就说送他们回家了。
好吧,送就送吧,温宛也不再客气,如果总是防狼一般提防着人家,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车子开到朝阳小区停下,温宛带着安安下了车,可可与安安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后,温宛不敢邀请他们父女俩去家里玩玩,借口有些急事,与黄兴生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拉着孩子就走。
安安很奋兴,一路与温宛畅想着下一次他生曰时,要怎么过,特别強调一定得请可可到家里来吃蛋糕。
温宛満口答应,还说到那时,她会亲自下厨给孩子们做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蛋糕也是买那种表面全是巧克力的,还要打几种果汁,做几种不同口味的小煎饼宴请他的好朋友们。
“太好了!”安安为下一年那种盛宴而奋兴満脸通红。
温宛也觉得好笑,听到“滴滴”声,知道有信息进来,掏出机手翻看着,嘴里随意地应付安安织梦。
可是,蹦蹦跳跳的安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直视前方,怯怯叫:“妈妈,你看!”
温宛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不噤倒昅一口凉气,只见沈母坐在轮椅上,沈欣推扶着轮椅站在后面,母女俩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杀父仇人,凶恶地瞪着温宛及安安。
赶快上前一步,将安安护在身后,然后厉声问:“你们想干什么?”这样的一个低档小区,能招到她们光临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来找她母子俩的麻烦。
这时,沈欣突然“咯咯”大笑,指着安安说:“你这个兔仔子,白养你一年多了,早知你这样,当初抱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掐字用了重音,好像下一刻就会冲上来补掐似的,温宛心里哆嗦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躲在她身后的安安身子也在发抖。
沈母却没看向安安,而是盯着温宛,恶声恶气地问;“温宛,你不用装傻,我这腿双不就是你找人撞断的?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我是找你要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我也不多要,给个两百万就行了,赶快拿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温宛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是,却笑不出来,恶人对好人通常都会先诬陷,然后就下手,没什么道理情理可讲的。
面对这样的恶人,她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只是带着安安,她就有所顾虑了。
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索是对方还是一个断了腿双的瘸子,而沈欣与她单打独斗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有她的顾虑,而她们也有顾虑,只要不怒她们,骂过吵过,无趣了,自然就会离开。
思及如此,温宛淡漠地说;“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找人做的?如果你有证据,可以去警报。”
旁边有些邻居,一开始对沈家母女俩表示同情,听到温宛这么说,纷纷赞同警报,沈家母女俩恨得咬牙切齿。
温宛拉起安安,绕开她们母女俩,想尽快上楼去。
哪知刚走到楼梯缓步台,就发现冲在前面的安安退了回来,害怕得直叫妈妈,然后一腿踩空,身子往后倒去,好在温宛眼明手快,立即伸手托住他的小小的身子。
抬头看向前面,一个黄头发,身着花里花哨的小混混正狞笑着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下来,也许,安安被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与表情吓到了,一下就感知到了危险。
“你想干什么?天光白曰之下,你还是别犯罪!”温宛将孩子护在身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心跳。
小混混并不说话,一步一步地着母子俩也一步一步发往后退。
“兔仔子,你踩到我的脚了!”一个女声突然尖叫起来,接着就听到“叭叭”两声扇耳光的声音,“哇”孩子大哭一声就透不过气来了。
温宛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一记闷痛传来,強忍着痛楚回头,只见沈欣正举着手打安安的耳光,而沈母坐在轮椅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别打我儿子!”温宛猛地将飞起一脚,将沈欣踢开,然后把安安护在怀里,弯躬身,手脚抵着墙壁,嘴里拼命地喊救命。
身后,那个小混混对着温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阵阵痛楚铺天盖地而来,最后在她快痛晕过去的时候,听到楼梯上有人奔跑的声音。
“谁让你找人害我妈,这是就你应得的下场!”沈欣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警告那些邻居,不准帮助他们母子俩,谁帮助了,最后谁就会倒霉。
人都是一样,平时动动善心也没什么,一旦触及自己的利益,都会忍不住退却,那些会居住在这样地方的人,大多是无权无势,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哪经得起别人的腾折,一听到帮她们母子俩会被报复,就都不敢动了。
温宛強撑起身子,看看沈欣母女及那个小混混都走了,感觉到全安了,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安安揽着她一起软软地瘫倒在楼梯间,想让人帮他,又没有人帮他,哭喊声惊天动地。
有邻居识的邻居看不下去了,引导安安找爸爸,安安这才去找温宛的机手,手提包里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手,又是摔碎了。
好在有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把机手借给安安用,小家伙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认数了,对于亲近的人的电话号码早就记在心里了,小手指点点机手,电话就打了出去。
南宮磊接到电话时,正在与凌誉秘密频视,两人商讨了一翻,事情已经到了收尾了,总结了几句之后,正准备关掉频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进来了。
“等等,我接个陌生电话。”南宮磊说着,当着那边的凌誉接了起来,“安安,你怎么啦?啊!你妈被人打了?别哭,快告诉叔叔,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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