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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自欺欺人
 张二狗的年龄比芳芳大三岁,俗话说男大三,抱金砖。两个人都是精力旺盛虎狼之年。

 芳芳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张二狗一张臭烘烘的嘴巴就啃了过来。

 先是啃了女人的脸,然后又啃了女人的脖子,一张皴裂的手伸向了女人脖子上的纽扣。

 芳芳闻到一股扑鼻的酒气,也闻到一股扑鼻的狐臭气。

 她第一次感到张二狗是那么的讨厌,当初跟他在城里的时候,为啥就没有发现?

 女人扭过了脸,不想跟他对视,故意避开男人身体的味道。

 张二狗迫不及待,拉过一条被子抱起芳芳在土炕上翻滚起来。

 翻滚的过程中,他要撕裂了女人的‮服衣‬,也要把自己剥得一丝‮挂不‬。

 芳芳的的身体一阵颤。她就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

 所以她不但没有激动,不但没有起,反而身子扭曲,回避了一下。

 张二狗没有在乎女人的表情,他把芳芳娶回了家,女人板上钉钉是她的媳妇。还不想啥时候睡,就啥时候睡?想啥时候做,就啥时候做?

 芳芳第一次感到了茫然若失,第一次感到了被动,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在被人欺凌。她的眼眶里竟然闪出了泪珠。

 她用力挣扎,不让男人靠近,也不让男人亲她的嘴巴,吻她的身体。

 最后,一脚将张二狗给踹开了,从炕上踹到了地上。

 张二狗哎呀一声,怒道:“你干啥?”

 芳芳说:“你不能碰俺?”

 张二狗怒道:“为啥?”

 芳芳犹豫了一下,道:“俺亲戚来了,身上有了,你不能碰…”

 “亲戚,你有亲戚在大梁山?我咋不知道,是谁?”

 芳芳说:“俺的亲戚,就是女人的…月事。”

 喔,张二狗明白了,这才知道女人不让他碰的原因,原来是来‮假例‬了。

 二狗心里懊恼不已,老子真他么倒霉,瞧这曰子遇得?

 “那…咋办?”

 芳芳说:“不如…等几天,俺亲戚走了再说。”

 张二狗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爬上了土炕,一脑袋栽在了炕上。

 女人说完也翻过了身,另拉过一条被子,独自钻进了棉被,给二狗调了个冷庇股。

 张二狗从后边抱住了被子,被子里是女人‮白雪‬纤细的肢。

 他想把女人抱在怀里,可芳芳身子一晃躲开了他,然后掖紧了被子角,一条隙也不留。任凭二狗怎么伸手,也穿不过去了。

 张二狗心里那个纳闷啊,不知道女人搭错了哪筋,竟然变得爱理不理。

 他也累坏了,所以没在意,闭上眼呼呼睡去。

 芳芳嫁给张二狗,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新婚第一晚是在仓皇无奈和悔恨中度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以后的曰子是五彩缤纷的世界,还是万丈深渊。

 她只能听天由命,她是在逃避,逃避王海亮,也是在逃避憨子。

 她无法面对王海亮,也无法面对憨子。

 面对王海亮,每次都忍不住想犯罪,好几次都想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亲他一千遍,吻他一万遍。

 面对憨子,总是解不开当初的愧疚。

 她也知道嫁给张二狗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无论怎么样,也无法排除对海亮哥身体的恋,对憨子的那种负罪感。

 但是她没有把这种表情表出来,她认命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早早穿上‮服衣‬,下灶火做饭了,开始洗‮服衣‬,洗刷碗筷。然后系上围裙给猪熬食。

 她不得不这么做,现在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家了,曰子该过还得过。

 她想利用一双巧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家园和未来,以后有孩子就好了,就当熬孩子。

 她在心里不住地祝告,将来生个儿子出来,可千万别像张二狗那样是个丑八怪。

 曰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三四天过去了。

 每天晚上,张二狗上炕以后都会问:“芳芳,你亲戚走了没?”

 芳芳总是说:“没有,早呢。”

 张二狗就很失望,做女人真是麻烦,每个月来一次,滴滴答答七八天。

 一个礼拜以后,张二狗就感到了不妙,意识到芳芳在骗他,有意敷衍他。

 不要说女人的大姨妈,就是黄河发大水,也该过去了吧?哪有七八天都不干净的。

 这天晚上,张二狗生气了,怒道:“芳芳,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是不是看不上我?既然看不上我,当初为啥又答应嫁给我?”

 芳芳自己也没有说词了,只好说:“每个人的‮理生‬期都不一样,很快,很快就过去了,你再忍忍…”

 张二狗气急败坏道:“忍个线?以为我啥也不懂啊?告诉你芳芳,我张二狗也是过来人。

 这两天我上过几次厕所,根本没见你身上有红,分明就是欺骗我,你把我张二狗当什么?冤大头啊?不行!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解下你的‮服衣‬睡!”

 张二狗一边说,一边过来解女孩的‮服衣‬,芳芳立刻尖叫起来:“张二狗你干嘛?死混蛋,你滚开!”

 看到芳芳躲闪,张二狗更加生气了:“你是我媳妇,跟你‮觉睡‬是理所当然的,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今天由不得你。”

 “你要动!”

 “当然!”

 “当初你说过,俺要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你也不会強求,你想变卦?”

 张二狗道:“废话!你是我媳妇,跟我‮觉睡‬是天经地义,喊破喉咙别人也管不着。”

 张二狗气急败坏,真的要硬来,一下子扑过来,紧紧将女人抱在怀里,一边亲她的脸蛋,一边撕扯她的‮服衣‬。

 芳芳立刻急红了眼,嘴巴张开,一排小钢牙冲张二狗的脑袋咬了过去。

 吭哧,张二狗的半个耳朵就被女孩叼在了嘴巴里。

 芳芳脑袋一摆,张二狗的耳朵差点被撕掉半拉,鲜血哗哗了出来。

 把他痛的娘啊一声惨叫,啪!菗了芳芳一个耳光。

 芳芳一脚踹过去,又把张二狗从炕上给踢了下去。

 张二狗从炕上滚下来,落地的‮势姿‬不怎么好。

 因为当时正在兴头上,他是趴着落地的。掉在地面上以后,他听到了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

 “啊——!”二狗又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嚎,爬也爬不起来了。

 芳芳同样吓了一跳,女孩一下缩在了炕角的位置,用被子裹了半个身体,吓得发抖起来。

 她不知道张二狗咋了,満脑袋冒血。

 张二狗的惨叫声惊动了北屋里的大栓婶。

 大栓婶在电灯下纳鞋底子,听到了儿子的惨叫,鞋子也顾不得穿上,就一溜烟冲进了儿子跟媳妇的房。

 进去一看,她惊得目瞪口呆。

 “啊,二狗,儿子,咋了这是?”

 张二狗说:“娘,断了,断了,俺的…断了。”

 张二狗捂着‮身下‬,脸色苍白了,浑身冒汗。

 大栓婶什么都明白了。

 她可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女男‬间的那种事。

 那种事是不能硬来的,特别是女人的第一次,更加不能硬来。

 要慢慢哄,慢慢劝,一点点循序渐进。

 女人的第一次一定会反抗,一旦反抗就会拳打脚踢,一脚踢断男人祸的,不在少数。

 大栓婶一直觉得芳芳不是闺女了。但是看到女孩今天的反抗,她明白了,芳芳绝对是个闺女,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男人。

 她不知道是‮奋兴‬还是生气,‮奋兴‬的是,芳芳是完璧之身。

 生气的是,这丫头竟然一脚踹断了儿子的祸

 男人的那个地方至关重要,稍有不慎,轻者不孕不育,重者命丧当场。

 大栓婶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只气得头发倒竖,浑身颤。

 她大骂一声:“你个小蹄子,竟然敢打自己男人,还反了你了,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娘老‬就不是你婆婆…”

 大栓婶拔掉了口上的大针,大针非常尖利,纳鞋底子的那种,头尖身细白如银,大针的尾端还拖着长长的纳底子绳。

 大栓婶咬牙切齿,捏起大针,在芳芳的手臂上,庇股上,‮腿两‬上,吭哧吭哧接连刺了好几下,一边刺一边骂:“你个女人,疯女人,简直不是人,看我不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

 芳芳被刺的嗷嗷大叫,一个劲地躲闪。

 张二狗发现娘用针刺芳芳,赶紧说:“娘,不怪芳芳啊。”

 大栓婶问:“那是咋回事?”

 张二狗说:“是我自己掉下炕…摔得,哎呀痛啊…快叫庆祥伯…快呀…叫医生。”

 大栓婶吓坏了,真的担心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赶紧将二狗搀扶起来,直奔王海亮家的医馆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芳芳一个人。

 芳芳在炕上哭了好一会儿,也想了好一会儿。

 这件事越想越荒唐,越想越后悔,她自己也想不起来自己发了哪门子疯,为啥要嫁给张二狗?

 大栓婶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子,宛如一头野狼,好像要把她一口呑下。

 这‮娘老‬们跟她儿子一样,都不是啥好鸟。

 不行,这个家不能呆了,要不然早晚会被他们孽死,张二狗早晚会爬上俺的身。

 不如走吧,还是回到学校去,这个家俺再也不想回了。

 就在大栓婶搀着张二狗去到王庆祥医馆治伤的时候,芳芳也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张二狗的家。

 芳芳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跟张二狗连九天也没过完,就那么散伙了。

 女孩临走的时候,仍旧是个闺女,仍旧是完璧之身。

 芳芳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到学校。学校就是她的娘家。因为她十天前,就是从学校出来的。

 大梁山的小学,带娣在办公室睡得正香,学校的大门被拍响了。

 带娣赶紧拉起猎狗黑虎出门查看,她一眼看到了芳芳。

 带娣吃了一惊:“芳芳,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芳芳嚎哭一声:“带娣姐,哇——!”一下子扑进了带娣的怀里。

 带娣抱紧了她,问道:“咋了?是不是张二狗欺负你了?”

 芳芳哭着道:“他们孽待俺。不信的话,你看…”

 芳芳将袖子卷了起来,带娣仔细一看,只见芳芳的手臂上,肋上,还有‮腿两‬上,都是钢针扎的窟窿眼。

 带娣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怒道:“张二狗的‮娘老‬真不是东西,离婚!跟他离婚!这曰子,一天也不能过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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