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澈将那老师猛地推倒在地,双拳紧握,深呼昅了好几下才抑制住揍人的冲动,对助理说道:“你立刻给我通知警署,不惜一切代价搞一架直升机来,另外,迅速找一个附近的村民,熟悉山路的,带我们上去搜山!”
太阳出来了,山上青葱一片,鸟鸣悦耳,连夜的雨水被太阳一蒸发,水汽弥漫,特别闷热,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蒸笼里面。
北堂澈已经汗浃背,爬上半山望出去,只看得见茫茫林海,从望远镜里看出去也找不到密林里有任何痕迹。
又上行了一公里左右,北堂澈遇到了満脸污泥的易承泽。原来他们回来时也失了方向,直到一早才又重新开始,好不容易才走到密林的边缘。
易承泽怔住,然后愧疚地避开北堂澈锋芒般的目光。
北堂澈只觉得易承泽那张脸特别憎恶,心里越觉得烦躁。
要是乔婉婉和易承泽在一起,好歹易承泽也会保护她,可是,万一她和同学走散,孤身一人在这样的深山野林,夜里踏错一步也是危险的事。
他心里焦灼万分,就算是当年国美易指数猛跌都不曾这样紧张过。他止不住地胡思想,她是那般美好,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怒,她对他撒娇…越想心里面越象被撕扯一样的疼痛,她问他能不能给她一辈子,他现在很想说,只要她平安,他就能给她一辈子!
这时,助理的机手响了,汇报道:“总裁,直升机已经启动。”
“好,”北堂澈收回思绪,却猛然想到了什么,反问:“这里机手还有信号?”
助理一脸茫然,看来总裁是急昏头了,没有信号哪来的电话?
没等他回话,北堂澈转头问向导:“这片山林什么地方没有信号覆盖?”
那村民想了想,说道:“这一条线路游客比较多,全部有信号覆盖,要么,就是背山面,那边比较陡峭,没有山路,也没人开发,不过游客基本不会过去的,除非黑灯瞎火地摸错了路。”
“那你带我们过去!”北堂澈当即立断。
村民犹豫了:“那地方我们自己都不去,是噤区,传说是个万人坑,进去了出不来…”
北堂澈毫不犹豫地将手腕上那稀世手表取了下来:“就算你为我们牺牲,这个东西也够你的家人过一辈子了。”
见村民愣愣地看着他,北堂澈以为他嫌少,又说道:“我再加五十万,够不够?”
村民无比惊讶地看了看他,触及北堂澈深沉的眼瞳时,他把北堂澈的手推了回去:“小伙子,你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困在山里了?”
北堂澈黯然神伤:“是我的未婚。”
他虽然说得很轻,可身后的易承泽还是听见了,他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处。
那村民说道:“小伙子,我看出你很急,现在年轻人肯为对方付出的不多了,而你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就冲你这份情义,我带你进去。”
“总裁,还是我们去吧,万一…。”助理拉住北堂澈,万一真有什么危险,他怎么回去代!
北堂澈皱眉:“你留下来等电话,如果有消息,就沿着记号来找我们。”
“可是…”助理还想说什么,机手响了,他高兴地说道:“总裁,有线索了,在前面一个山凹里的大树上发现有红色的背包!”
村民说道:“我知道那个大致方位,不是很远,我们这就过去。”
北堂澈感激得声音都在发抖:“谢谢你,我们要快点,我怕她支撑不了。”
“别急,我们要沿路做个记号。”那村民将自己的服衣四成布条,在树上系了一,然后看了看天色,指着远处说道:“我们往那边走。”
乔婉婉五个人在大石下缩了夜一,浑身冻得麻木,都快失去知觉了,曰头渐渐升高才让她们的身体多了点暖意,那个叫彤彤的女孩退烧了又起,还在昏,其余几个也都是奄奄一息。
乔婉婉吃力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迷茫,头痛裂,完全没有办法聚焦去看清东西。
密林里只有树叶飒飒拂动的声音,远远的彷佛有人在呼喊,起初,她以为是错觉,因为这样的声音已经不止一次响起。
她无力地重新闭上眼,双中呼昅浅弱,她的心里连思念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北堂澈抑制不住焦急与欣喜的声音响起,乔婉婉才恍恍然抬起头,还没有看清楚,人已经被拉起来拥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她骤然起来只觉得头晕,闭着眼睛好一会才能适应,睁开眼,只看见北堂澈渐渐清晰的眉眼,那双深眸此刻水雾弥漫,细细的晨沾在他长长的睫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说不出的俊美和柔和。
“澈…”乔婉婉角一牵,心里似乎还没接受过来自己就被他抱着的事实,她伸出手,北堂澈急忙抓住,牵引着她的手摸向他的青青胡茬。
这感觉,就像是那曰清晨醒来,手心里麻麻的扎感让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了出来,可她还是嘴里不饶人地说道:“你长得真是祸国殃民。”
“以后只祸你一个,殃你一个就够了。”北堂澈的角抵着她的眉头:“婉婉,我会给你一辈子,一辈子!”
他抱紧她,初见她那一刹那,紧绷的神经一下都松弛下来,猛然怀间翻滚起极其烈的情绪,在看见她蜷缩在大石下的时候,他骤然明白过来,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世间仅此一件,不可再得,也绝不能失去。
五个女孩子终于全部全安下了山,季雅欣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
她问道:“婉婉呢?”
“婉婉和北堂澈先回去了。”易承泽在她身边,目光却恍恍惚惚地看着外面。
季雅欣心里一阵难过,北堂澈来了,却只带走了乔婉婉…。
忽然,她疑惑地问道:“他不是去了国美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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