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正好是钟萝休息的时间,她在家忙活着针灸针的最后一个步骤,看着自她手里诞生的一整套针灸针,钟萝觉得很有成就感以及満足感。
做完针灸针,钟萝推着钟山到小区花园里溜达着。
父女俩聊着天,聊起如今的钟氏,便如同说着闲话一样。
"阿萝,钟氏如今的命运,可能连被收购的可能都不太大了。或许,申请破产是它唯一的出路了。"
钟萝浅浅笑到:"爸爸,你知道我的,若不是被您着赶鸭子上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是不会拿的。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对于我来说,钟氏我是不在意的,不过我知道爸爸肯定在意。爸爸,我们该相信阿浩。"
"阿浩?"
"是啊,阿浩如今可是长进不少,并且他在商业方面的天赋远远胜过我,以后钟氏还会不会起来,就得看阿浩的了。"
钟山摇头摇:"不想了不想了,总归是有心无力了。算了。"
"爸爸,你放心吧,在阿浩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的,钟氏,我也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好它的。"
推着钟山回了家里,看到家里电话的未接来电显示,居然是扁老的,钟萝回拨过去。电话一接通,钟萝就听到扁老那急切担忧的语气:"丫头,快,快来医院。"
"怎么了?"
"素素这丫头出事了,你也过来一起诊诊脉看一看。"
"好,我马上过去。"
扁素素是她无意中受的小徒弟,平曰里在这里时总是乐观开朗,也经常说些笑话逗钟山开心,钟浩在的时候,两人也经常斗斗嘴。
那小丫头身体看着很好,怎么这就出事了?
钟萝带着她自制好的针灸针,跟钟山代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医院就在小区的马路对面,离得很近,步行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她一路快速跑到了医院,不敢停留就去了扁老那里。
扁老早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钟萝过来,拉着她就将她带到了病房。
扁素素双眼紧闭的躺在病上,脸色蜡黄,竟像是病了许久的将死之人一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注重理气精神,扁素素这般躺着,气弱病羸,俨然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她心里惊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又惊又吓半天才开口问道:"扁老,这,她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扁老摇头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绝望,"不是突然,已经有将近两个星期了。"
扁老自己就是一名中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素素现在的身体状况?气不盈,理不顺,精神皆无,虽有生机,但已经呈现死相,他只是不想放弃,钟萝的中医好,能摸索出那么多的方子,说不定她也有什么古老的法子,能够救一救素素。
"一个月以前,素素跟她的好朋友一起去了江西一带游玩,顺带去了苗疆那里,说是想要见识一下那里的苗医。回来后,那孩子还跟我手舞足蹈的说着苗医如何如何神奇,之后过来一个多星期素素忽然感觉头晕乏力,我给她诊脉,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当作是太过疲劳的缘故,一个星期之后,素素在学校忽然昏倒,转到我们医院的时候,病情一步步恶化,到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扁老声音中已经有了哽咽之声,勉強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钟萝连忙给素素诊脉,脉象及其虚弱,尽是若是如不是仔细诊都到了探不出来的地步!
仔细诊一诊,脉象也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按理说,一般的医生只看素素这样的形态,就已经下了定论,不会再继续诊治了。可是,面呈死气,脉象虽弱却也昭示着生命特征,脉象与素素呈现出来的病症即不相符。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怪异。
可究竟是什么呢?哪里奇怪呢?
钟萝皱眉沉思起来。
扁老看钟萝诊脉,也没有立时就下了诊断结果,又见她还在细细思索着什么,心里燃起一股希望,说不定,孙女还是有救的。
半晌,钟萝撤手,扁老殷切的看着她,钟萝倒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想了想,还是问道:"有没有用仪器检查过?"
"这么昏不醒,之前又有头晕乏力的症状,我们一开始猜测是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便着重检查了这些,可发现这些都是正常的,后来又做了所有的检测,都没有检查出什么异样来。素素这个样子,我也不敢胡乱给她开什么方子,医院没有人接手这个病例,素素在这里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钟萝点点头,随即又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我猜测,素素目前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她的脉象与面相极不谐和。明明是将死之相,可脉象虽弱,却也没有呈现出将死的脉象,其中原因,我也没有猜透。不过,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钟萝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她特制的针灸针出来,在中元上轻轻捻了两下,见素素没什么反应,将针拔了,对扁老说道:"扁老您看着素素一些,再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扁老点头道:"嗯,总之尽力而为就是了吧。"
钟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尽力又能如何?医生治病不救命!遇着一个前所未有的病症,強迫医生也是没有用的,好与不好,都得看病人运气。说不定哪个医生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的治疗的方法就想出来,也说不定,这个病就是想不出来治疗的法子,或者这是个无药可救的病!
钟萝忽然就想起,几年前,她刚刚到这株洲医院实习。那一天,正好是她晚上值班,夜里北路那边出了一起特大连环车祸,株洲医院距离北路很近,所以都送到了这边。那天夜里,许多医生护士都在大半夜的赶到了医院,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医院那样忙碌的样子。
车祸的伤者一个个往里抬,有的在救护车上已经止了血,有的却怎么也止不住,鲜血滴在了医院的地板上,很是腥血。
她给一名主刀医师当副手,给一位內脏破裂,內出血的病人手术。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