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长。"朴智京礼貌点头应道。虽然金崇道将自已当成女儿那般无私地来培养,自已內心也对他怀惴着无比的崇敬及感激他的知遇之恩,但是礼数不可,做外人一天,就得有这种谨慎和自觉。
"智京,这两天我会出访D国一趟,你把手里的事情好好整理整理,空出两天的时间来,我到时会去见一些老朋友,有些人私的会面,你和我一起去。"
"好的。"朴智京想着得把四天的活庒缩到两天內完成,那更是吃不消了,除了心中叹气仍然是叹气,当初自已怎么会选择高翻这个专业的呢?对自已过去的性格和想法,现在的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在驻外馆使的工作还顺利吗?"
朴智京与金崇道两人坐在轿车的后排,金崇道一习蓝色的T恤加米的长,棕色的捆带式凉鞋,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小轿车由市区缓缓开往郊区,而由金崇道的这一身打扮,不难看出些趟两人的简装出行,只为一个人私质的会面,见的是金崇道的一个D国朋友。
"还好。"朴智京说的是实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而且抱怨也不是她的性格,更何况,没有什么是她朴智京搞不定的需要抱怨的事。
"你的同事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菲儿的年轻女同事?"金崇道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颇为深意的询问道。
"是的,年轻漂亮,也很讨人喜欢。"朴智京虽然好奇金崇道这样的部长级人物会知道不起眼的小随员级别的人,但是她也是实事求是的正面评价着那个做事还算一板一眼的菲儿。
"她的背景有点复杂,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也不要关系弄僵。记住,吃饭只吃八分,做人要留三步退路,对人亦要留有余地。"金崇道说的话有点高深,但是意思朴智京还是马上领会,抓住了其中的要点。
"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朴智京一习白色的休闲套裙,坐在金崇道旁边谨慎地点了点头。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D国,给我印像最深刻的便是D国里昂,那里有我最为年少轻狂的岁月,在D国,当年也有我几个最为相知相惜的朋友。"
朴智京看着金崇道那已经悄悄布上皱纹的眼角,想像着他们那一代人的青舂岁月,那时的他们年轻而英俊,富有朝气而有风度翩翩,也许会感风伤月,也会呤诗作画,扬文字,挥洒青舂。
"当时我们有五个非常要好的同学,一起来到D国勤工俭学,你当初去南非时,当地的大使也是我多年的同窗兼好友,还有两位叫尚民尚浩,他们是两兄弟,异卵双生兄弟,还有一位叫朴明休。这段往事我极少和别人提起,因为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旦牵扯到人的玉望和野心,就会变得残破不堪,让人痛心疾首。"
"…"朴智京想起在南非时,大使和自已回忆起这段过去时,也是同样的沉重而且有着难过,这里边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人难过的往事。
"到现在为止,五个人,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了。朴明休,当初我们五人之中最优秀的一位,英年早逝。"
"我曾经在南非,听大使说起过。"
"是的啊,这是一段我们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沉重而令人心痛。"
"那还有两位呢,叫尚民尚浩的两位。"
"唉,这里边的一切是非恩怨,皆是由这两兄弟的野心和玉望而起,这两位,一位现在在野当权,另一位早年便下海经商,多年过去,早已富可敌国,两兄弟联手,几乎可以称作"只手可摭天";。"金崇道缓缓道来,"而我刚提醒你的那名女随员,便是弟弟尚浩的女儿,她年轻轻轻能顺势而上,虽然少不了她自已的努力,但是更少不了她家里的助力和借力使力。"
"我明白了。"朴智京突然明白这一段过去颇为复杂的历史并非仅仅只是那么简单。"您和大使在提及这段往事时,特别是提及朴明休时,都说了同样的一个词,玉望。看来您们五个人之间牵扯的关系是一段并不简单的过去吧。"
"一场事故,让明休一家都遭遇了不幸,明休的不幸,是因为某些人的玉望。"金崇道不再继续将这段沉重的过去说下去,而是沉默地看着朴智京。
"所以,智京,我能帮你的,也只能是帮你在你的未来之路上做几个重要的选择和铺垫;另外便是我这一生的经验之谈了,当然,你也可以看作是一个老头子的唠叨。"金崇道恢复了外官特有的幽默感和亲切笑容。"做人,要有野心,要有玉望,这样才会不停的往上走,因为人生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是,也不能让自已成为野心和玉望的奴隶。这和金钱的道理是一样的。"
"谢谢您。"朴智京不由得感动万千,眼前的金崇道正如第一次来医院找她时所说的那样,将她果真当成自已的女儿一般在培养。
"KINGKING,这个世界有很多规则是不易被察觉的,等你掌握了这些,你便不会轻易被别人利用来达成他们的玉望,掌握了规则,你才能掌握主动权。"朴智京突然脑海里闪过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话,她记不得这句话是什么人和自已在什么样的情景下说的,但是却是让她记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印像深刻,感触非凡。和金崇道这一番话一样地让她感触深入骨髓。
"金部长,我们现在要去的是?"朴智京看着窗外的景,居然觉得颇为熟悉,她甚至知道是该往哪个方向前行。
"去我一位老朋友的农庄,我每次来D国,都会特地前去拜访他。他是我在D国里昂时的同窗,弗兰茨,世袭隐形富豪。"
"弗兰茨?"朴智京觉得很耳的感觉。"他的夫人是华裔。"
"没错,之前到我们家国的使节团里的财政大臣皮埃尔,便是他的侄儿。他们的家族自古便十分在意便十分重视血统的纯正,避免财富分散,却想不到皮埃尔最终会因为爱情,而差一点放弃家族财富的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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