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大离开的时候燕老师还在嘀咕,说叶元松这样根本就不适合结婚,到底是试验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那你认为呢?”陈馨闻言笑了一声,“如果都跟你说的那样只知道守着老婆,实验谁去做?”
燕老师张嘴想要反驳,可又说不出有道理的话来。就跟陈馨说的那样,如果都只顾着自己的小家,那这些事情又该谁去做?
“你不是笙笙,没有资格替她做任何决定。当然,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和顾虑都告诉她,我觉得笙笙也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能做出判断的。而且叶元松并不是说马上就要跟她结婚,谈恋爱嘛,谁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燕老师毕竟跟乔家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她肯定是要为乔笙笙考虑,这点陈馨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拉她过来,也是想要她多跟乔笙笙谈谈,让那个小姑娘千万别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下来,过后又后悔。
反反复复的感情腾折对两个人都不好,而且乔笙笙还在读大学,等她毕业也还要一年多的时间。前些时候跟乔老师一起吃饭,她好像希望笙笙能继续读研,如果真的考上研究生了,估计大概率要等到笙笙研究生毕业才能谈婚论嫁。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考虑都该考虑透彻了。
把燕老师送回去之后陈馨就直接去了林先生夫的店酒见面。
这几天他们各自冷静了一下,林先生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沪上,今天是希望能跟陈馨再好好商量一下。
其实陈馨对林先生的想法并不看好。她这两天跟邢女士也私下有联系,邢女士告诉她,林先生家里是三姐弟,他两个姐姐都嫁得远,一个在狮城,一个在腐国。之前林先生来找陈馨的事情两位姐姐并不知情,这次老先生身体情况恶化,两位姐姐回国照顾老父亲才知道林先生到c市来干嘛了。
邢女士说大姐还好,她可能早就有猜测了,但是二姐很反对去找陈馨的外婆,她觉得当年二老已经断了缘分,现在就各自安好得了,干嘛去找当年的不自在。
其实邢女士没说的是,二姐是担心找到个家境不好的,会像粘糕一样黏着他们不放。前些年很有些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说邢女士知道的,就陈馨知道的也不少,家里有个海外关系简直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恨不得让海外的亲戚把自己一家人全都拉出拔国。
但是这两年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谁家没几个在外面的亲戚,而且国內的条件好了,过得好的还觉得国外的曰子不如自家舒服呢。
但是林二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陈馨的条件不好,是儿孤,还拖了个拖油瓶,要是认回来肯定就黏上了。
“我都跟大姐二姐解释过很多遍了,可二姐还是固执的认为我是被你洗脑了。”邢女士也是直叹气,对这个固执拧巴的二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沟通,“我担心二姐会过来找你,还可能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你看在她年纪不小的份上能让就让一下好吗?”
“别让她过来不就好了?你们直接说找错人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多好。”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个大孩子脑筋有时候根本转不过弯来,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说他情商低吧,其他方面他表现得比谁都好。他就是太重感情了。”
陈馨翻了个白眼,有点不耐烦:“你们家可真麻烦,要不你们商量好了再说要我怎么配合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林先生今天被人拖走去看一个宣传片了,剩下邢女士跟陈馨见的面。
正当陈馨起身要走的时候,咖啡厅门口进来一位中年女士,微胖的身材,穿着很时尚。她进来之后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陈馨他们这个角落。
“二姐?您怎么过来了?”
邢女士起身跟那位中年女士问好,转头要跟陈馨介绍对方的身份。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那个说是我们家亲戚的女孩儿?”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邢女士,我还是那个态度,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这次见面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陈馨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她又不傻,看着林二姐那样子就知道是个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的,她又不傻,难道还要留下来被人奚落才高兴?
“这什么态度?”林二姐还没来得及发挥对方就走了,顿时气吊在口不上不下的,特别膈得慌。
“二姐,陈馨不愿意认我们这门亲戚。我不知道谁告诉你说她会扒上来的,但是从之前到现在,她一直就没答应过跟我们回去,而且她说她外婆和妈妈都已经去世很久了,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清楚,而且也不可能做血缘鉴定来确定关系,所以希望以后别再提这事儿。”
林二姐皱眉:“她真这么说的?”
“二姐,我骗你干什么?”邢女士心里烦闷得很,也腻歪丈夫二姐这番做派,“不是所有人都想钱的,也不是谁都觉得林家好得不得了。陈馨已经结婚了,她丈夫是周家的人。你不在国內可能对这方面不太清楚,周家在南方也不是小家族,而且是圈子里的人,他们家的政治地位不低,所以陈馨大可不必要来抱我们的腿大。”
被弟媳妇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林二姐面上讪讪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既然她也不愿意拿正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反正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万一不是的话,以后再撇清多不好意思。”
邢女士只觉得心累,不想再说什么,点点头,说自己没休息好,想要回房间去睡一会儿,问林二姐晚上打算怎么过。
“我是听到你们一直在这里不回去,才专门过来的,既然你跟弟弟说好明天的机飞回去,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好了。”
邢女士勉強勾起一个笑容,先送了二姐回房间,之后才回去自己的房间,坐到沙发上神情疲惫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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