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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一整个世界
 昏暗的房间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空调的响动,还有两道清浅的呼昅声,平稳均匀,互相错。

 已是早上五点四十分,顾谦眼睫轻轻抖动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小到大的生物钟再一次准时的‮醒唤‬了他。

 偏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餍足,伸手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深蓝色的窗帘缓缓的自动拉开。窗帘虽然拉开了,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亮堂多少。不过一点点的亮度,正好足够顾谦细细的凝视,又不会妨碍到她的休息。

 顾谦单手撑在上,被单从肩头滑落,出一大片略显白皙的‮肤皮‬。伸手将几缕不听话的头发从她脸上挑开,侧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刚想俯身偷香,眼神却忽然凝住。

 “不要,不要…”秦清原本平静的脸上慢慢被惊恐和抗拒所取代,双手攥紧,脚也不自觉的开始踢踏起来。

 顾谦眉头一皱,飞快的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清清,怎么了?醒醒!”

 “啊——”秦清一下子惊醒,口不住的起伏,额上冷汗连连。

 “怎么了?”顾谦捧着她的脸,见她一脸惊惶的样子,直接把她扣入自己的怀中,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别怕,我在,我在呢。这只是一个梦,不怕不怕啊,有我在呢。”

 “顾谦…”秦清急促的息两口气,从上“腾”的一下坐起来,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呼昅急促。

 “我在我在,没事的,没事的。”顾谦连忙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嗯,没事没事。”秦清下意识的重复两声,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好一会儿,秦清才慢慢平稳下来,只是抱着他的手依然用力,顾谦轻抚两下,才犹豫着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秦清头埋在他的怀中,瓮声瓮气的说道:“吓死我了。”

 顾谦住了嘴,默默地拥抱着她。

 秦清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梦到我走进了一个房间,四处都挂満了白色的帘布,四周漆黑一片。没走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相框,里面装的,是一张黑白色的遗照。照片上面是个女人,不过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笑的很温柔,一点也不让人害怕。但是我看着看着,她却突然动起来了。”

 秦清抱着他的胳膊稍稍勒紧,顾谦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我看到她眼睛里面开始流泪,看着我,很着急的想要说什么,嘴巴一直动个不停,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她在相框里面挣扎。我当时很害怕,但是也很好奇,刚想走近去看清楚,她突然脸色一变,变得很惊恐,一直冲我‮头摇‬。”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还来不及回头,就听到一声刀刺进里面的声音,还有血溅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的声音…我想回头看看,但是身体却一点都动不了了。我看着血从我身体里面出来,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就觉得好冷好冷。”

 “顾谦,吓死我了。”秦清委屈的说着,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不过方才刚醒来的时候那种惊魂未定的感觉倒是已经去了大半。

 “不怕,这只是个梦,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顾谦捧起她的脸,眼神格外的坚定,声音虽然轻柔,但是莫名的有一种让人能够心安的感觉,仿佛不管他说了什么,就一定能够做到。

 “嗯,我知道。”秦清点点头,出一个笑容来,双手从他上拿下,环上他的脖子:“我就是刚做完梦,被吓到了,想跟你撒撒娇而已,没什么大事。”

 顾谦在她吻了吻她的鼻尖,惋惜的说道:“好不容易遇到你投怀送抱,能不能不要这么坚強,让我多有点存在感好不好。”

 “不好。你已经很有存在感了。”

 顾谦眉头轻挑:“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秦清眼珠子一转,充分秉承了学以致用的观点,现学现卖。

 顾谦无奈一笑,顺从的跟着她的套路走:“假话。”

 “假话就是,在眼睛里啊,全是你,看不到吗?”秦清调皮一笑。

 “那,真话呢?”

 秦清紧了紧眉头,沉昑了一秒才附在他耳边说道:“在心里啊。”

 顾谦眼神一深,直接顺势将她扑倒:“清清,一大清早就这么我,想好后果了吗?”

 秦清果断摇‮头摇‬,脸上憋笑:“赶紧起,你不出去锻炼身体吗?”

 “不想去怎么办?要不然…就在上做做运动?”顾谦暧昧的一笑,额头抵上她的,咬上她的,不想离开:“居然会做梦,看来是我昨天晚上不够努力啊。”

 “去你的,我还酸背疼着呢。”

 秦清直接将他的脸推远了些,这丫的,明明看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怎么一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整一个脫下羊皮的狼,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发着绿光的。突然有点后悔,他久不开荤,万一经不起怎么办?呜呜呜,都怪最近太放肆,都要没分寸了。

 “那,要不要我帮你?”顾谦重新将脸凑近她,故意朝她耳朵吹了口气。

 温热的鼻息噴洒在脸上耳边,秦清脸上的温度也慢慢升起来,不自在的挪动一‮身下‬体,推了推他:“行了,赶紧起吧,我待会儿还要送宝宝去上学呢。”

 宝宝?

 顾谦微微顿了一下,手往下移,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打转:“清清,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们俩的宝宝?”

 秦清一愣,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昨天晚上才是第一次,哪儿有这么快?

 “行了,赶紧起吧,我昨天太累了…”秦清晃了晃顾谦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撒娇。

 顾谦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直接吻了上去,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一记深吻,分开之时,两人都有些微

 又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顾谦直接忽视自己二弟的需求,飞快的起身走向浴室。

 自己和清清都是第一次,昨晚上难免有些失控,今天再来恐怕她会受不住,还是冲个凉水澡,今后再补回来的好。

 看着他穿衣显瘦,脫衣有的完美背影,秦清直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低笑几声才慢慢平静。

 完了完了,昨天那么主动,今天还忘了装害羞,一点都不矜持!

 呜呜,怎么办?

 现在装,还来得及吗?

 算了,我自己都不信。

 洗手间的水声哗啦啦响个不停,秦清躺在上免不了胡思想,一会儿想到梦境,一会儿想到自己和顾谦,一会儿又想入非非。等水声一停,秦清眼皮子一跳,飞快的缩回上,装作一副又睡着的样子。

 顾谦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上已经没了人影,但是被子中间却鼓起一大坨。微微一愣,脸上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这小女人,现在再装鸵鸟,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给她个面子好了,不然,今天晚上自己就难过了。

 拉开衣柜,直接将身上的‮袍浴‬脫掉,毫无顾忌的开始换起‮服衣‬来。

 身后的被子被人拉开一个小口,某人躲在里面,脸羞臊的红红的,但是眼神却不肯离开半分。

 顾谦似是察觉不到身后的动静,直等到‮服衣‬换好了,拉上柜门,才转身看向又密封的严严实实的被子,装作惊讶的说道。

 “唔?又睡着了?那我先出去好了。”

 说着,便听到了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门把被拧开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秦清在被子里悄悄睁开一只眼,计谋得逞的一笑,从被子里悄悄探出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温润的印在额上。

 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人,秦清顿时傻掉。

 “没有早安吻就想赶我走,清清,你不厚道。还有,被子里面虽然暖和,但是憋坏了可不好。”

 看她瞪圆了眼睛,一脸呆萌的样子,顾谦心都要化了,在她侧脸上飞快的重重“啵”上一个,才起身说道:“这次是真走了,楼下等你。我爱你。”

 秦清脸羞得通红,直接拉起被子蒙上脸,好一会儿,再次拉开的时候,房中果然已经没人了。松了口气,拍拍脸,轻笑一声:“我也爱你。”

 原以为家里就剩他们俩,可是从健身房回来,却在客厅看到了某两位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人,还有中间一个明显没有睡醒,直接瘫在沙发上的某宝。

 顾谦嘴角轻菗,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吧,其实也就是穿着昨天的‮服衣‬,有些无语。虽说两家隔得不太远,但是这两人这么早回来,不会就是为了确认自己和清清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吧?

 实在不怪他把他们想的太猥琐,真的是他们做得出来。

 “儿子,回来了?累吗?”见他进来,苏澜眼睛立马一亮,冲他挤眉弄眼,别有深意的问道。

 “妈,你心太多了。”顾谦无语的看她一眼,眼神落在顾涵之身上,他只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忍不住拧眉:“怎么这么早就把涵之弄回来了,肯定没休息好。”

 苏澜和顾明远对视一眼,无奈的轻叹口气,这个还真不怪他们,实在是肖文卓那小子,简直防他们宝贝孙子跟防狼似得,偏偏昨天又玩儿的太晚,两个小家伙直接靠在一起睡着了,还是手牵着手…

 看他当时黑成锅底的脸,没当场把他们赶回来,已经算是够给面子了。

 秦清下楼的时候,正好见着这一幕,早已平静下来的脸再一次有发红的迹象。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她出来,苏澜连忙冲她招招手,开始说起顾涵之昨晚上的心酸往事。

 明明已经要成功修得共枕眠,偏偏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大手一挥,生生将两人的手给掰开,看着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差点将他给扔出去。一向爱装高冷范的某宝,在被迫与某小女子分离的时候,终于还是不抵心中的不舍与伤痛,竟然当场嚎哭起来,果真是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但是,天下多少有情人,能越过艰难险阻的却是少之又少,总是心志坚定,两情不移,也难敌強大的阻力。好在仍得好心人收留,就算情场‮意失‬,也不至于落街头…

 秦清默默地听完,自动将她的话翻译成人话,大致意思应该是昨晚上俩娃本来想睡在一起,结果被肖文卓给強行分开,然后哭得不行,最后还是被肖家收留了一晚。

 心里默默的对比了一番,秦清无奈扶额:“…妈,你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能扯,也是一种本事,服气!

 “过奖!”苏澜慡气的抱拳,颇有几分侠士之风,只是…画风不对吧?

 一旁的顾明远和顾谦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分别宠溺的看向自己的女人。

 罢罢罢,只要她高兴,随意吧。

 既然他们俩下来了,顾明远和苏澜将顾涵之交给他们,赶紧回房补觉去了,话说,闹腾太久,他们也没休息好。果真是一年大一年,不服老都不行了。

 顾谦上楼换‮服衣‬,秦清坐在顾涵之身边,替他掖了掖毯子,单手撑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浓密的睫投下一片阴影,虽然是闭着,但依旧能看出眼睛的轮廓很大。鼻梁直,小嘴粉嘟嘟的,格外可爱。脸上还带着点捂热的‮晕红‬,红富士苹果一般的泽,看着就很有食欲。

 只是,细看便能发现,他虽然长得精致,但是和顾谦却很不像。

 秦清嘴角轻轻勾起,脑海里突然想起顾谦刚才的问题。手不自觉的抚向自己的‮腹小‬,如果,他们俩真的有孩子了,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顾谦从楼上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秦清将顾涵之叫醒,给他刷牙洗脸完,换上一套帅气的小西装。领下楼,王姨和桂嫂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等坐下来,秦清刚准备开动,桂嫂又端出一个汤盅来。秦清喝了一口牛,不解的看向她。

 “是红枣枸杞粥,少爷特意吩咐的。”桂嫂面上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

 “多喝点,补血的。”顾谦补充道。

 “噗——”

 秦清猛地咳嗽两声,尴尬的拿起一旁的纸巾,飞快的擦嘴。

 …当我不知道吗?还特意说出来,超尴尬的好不好?

 顾涵之总算是醒了点,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开始啃起油条来。妈咪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不过他已经心力瘁,还是不管了,自有爹地解决。

 不尴不尬的吃完一顿饭,秦清赶紧支使顾谦先行离开,才在王姨和桂嫂调侃的眼神中,带着顾涵之自己开车去往学校。

 半个小时之后。

 “秦‮姐小‬,请等等。”

 将顾涵之送到学校,一直看他慢慢消失在实现之中,秦清才面带笑容的转身准备离开。正要上车,突然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传来,不由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范韦彤头发高高竖起,一身黑色的风衣将整个人罩在其中,子也是黑色,就连高跟鞋似乎也破不了黑色的魔咒。若是在民国看到这样一身装扮,秦清肯定想都不想就会以为这人是特务。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颜好,任

 即使是一身黑衣,也并没有对她的眉毛有任何的损坏,反而有种噤的美感,路人频频回头,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秦清停下脚步,眉头轻蹙看向她:“范‮姐小‬?”

 范韦彤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见她认出自己的身份,脸上出一个温和却疏离的笑容,说道:“没想到就见过一次面,秦‮姐小‬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荣幸?呵呵,你上次都直接找到家里来了,能不记住吗?再说了,顾谦的前女友…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泛酸,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

 秦清眼神微闪,同样回以一个微笑:“范‮姐小‬也是来这里送孩子上学的?真巧。”

 “不巧,我是来找你的。”范韦彤昂昂头,不经意带出一股傲慢的情绪。

 “不知,范‮姐小‬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清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好笑。

 从上次她和顾谦的对话就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心。难不成是从顾谦那里找不到突破口,所以想从她这里入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真是一步臭棋了。

 “这里人来人往的,多少有些不方便,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陪我喝杯咖啡?”

 “当然。”秦清点点头。

 范韦彤似乎并没有开车来,见她点头,直接笑笑,开了另一边车门,直接上车系上‮全安‬带,老神在在的坐下。

 秦清眉头轻蹙了一瞬间,很快舒展开来。若无其事的坐下,开车出发。

 “看范‮姐小‬的样子,应该已经订好了位子吧?”

 范韦彤眉头轻挑,看了她一眼,才说道:“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一家还不错的店,环境很好,很安静。如果你没有什么很熟悉的店,去那里也可以。”

 熟悉的店…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姑娘,怎么有事没事就喜欢来这一招,有钱了不起啊。秦清嘴角菗动一下,在心中暗暗吐槽两句,才展颜笑道:“那就麻烦你指路了。”

 “好。”范韦彤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轻吐出一个字。

 许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范韦彤所说的咖啡店,还真就在深巷之中。秦清开车绕了好久,最后还是跟她一起步行去的。没办法,实在是巷子太窄了,她又对自己的车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还是算了吧。

 店面不大,但是如她所说,环境很好,装修风格很是休闲,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而且,却是十分安静。小小的一家店,包间也有两三个,**倒是做的好。

 范韦彤显然跟这里的老板,笑着说了两句,服务员直接将她们俩带进了一个包厢。

 “秦‮姐小‬,冒昧问一句,你现在住在顾家,是什么身份呢?”

 服务员刚一离开,范韦彤就失去了耐心,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清还来不及欣赏一下周围的装修,就听她这样问话。抬眸定定的看了她两秒,才展颜一笑:“不论是什么身份,应该都与范‮姐小‬无关吧?”

 “有关无关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既然秦‮姐小‬答应来这里坐坐,应该对我要说什么,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吧?”

 秦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是开玩笑的说道:“以前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如果一个有钱人喜欢上了一个灰姑娘,这个有钱人的父母总会想方设法的阻挠。而最常用的套路,就是将人单独约出来,甩给她一笔钱,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拿着这些钱,离开我儿子。所以,今天,你是想代替顾谦的爸妈,来做这样一份工作吗?”

 想起来,当时顾谦的爸妈第一次约她出去的时候,她还真是这样想的,还超级不厚道的想着他们要是拿钱砸,肯定先接着,反正自己三年后总会离开。

 现在想想,还有趣的。

 爸妈要是知道她当时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当场背过去。

 范韦彤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一时有些愣住。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看着有些怪异。

 秦清也不在乎,垂眸掏出‮机手‬,正好看到微信上张大悦发过来一条新消息,正准备点开看看,对面的人突然开口。

 “没错。既然你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也不做多余的客套。不妨实话告诉你,像你这样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刚毕业女大‮生学‬,能傍上一个像阿谦这样完美的男人,舍不得放手是很正常的,我也能够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呢?”

 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秦清心里微微有些发沉,将‮机手‬重新回包包里,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的出来,你来顾家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涵之一直喊你妈咪,但是你心里应该清楚,你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吧?”

 想拿涵之做文章?秦清心里嘲讽的一笑,面上却仍是沉沉的,不做声。

 “既然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的亲生母亲呢?”

 范韦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眼前坐的女人,既然能够轻轻松松的说出那钱赶人走的话,想必对这样的把戏并不在乎,但是,总有你在乎的事情吧?

 一个女人,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一个男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爱情。既然你不在乎钱,我就用你所谓的爱情来击垮你!

 “我不妨告诉你,顾涵之的亲生妈妈,也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大‮生学‬,而且,长相还跟你有几分相似。而且跟你猜想的几乎没什么出入,当年她生完孩子,阿谦给了她一笔钱,就让她离开了。对于阿谦来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上次来找你的时候,我和阿谦的对话想必你应该也听到了不少,我当年任,直接抛下阿谦出国去了。听说我出国之后,阿谦才找了这个女人,可是生完孩子又让她离开…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其中的涵义吧?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即使没有正品的存在,也存活不了多久。更何况,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在顾家呆上多久呢?”

 “而且我们一起聊天这么久,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你和我,长的也有几分相似。”范韦彤嘴角轻勾,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光芒。顾谦,真不巧,你找的这个女人,还真有这么一点好处。

 相似…呵呵,阿谦,就算你说你心里没有我,那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当然,同样都是女人,我也明白你对爱情还抱着美好的幻想,不过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阿谦就算再完美,现在对你再好,他心里的那个人,终究是我。而你…呵,抱歉,我不喜欢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但是我想你也应该能够明白。”

 秦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里却有止不住的怒气。

 在这个女人心中,到底将顾谦当成了什么?为了赶走她眼中所谓的“情敌”,都不惜毁坏他的名声吗?

 范韦彤,这个女人,真的是真心爱着顾谦的吗?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一下子想让你接受这个事实有些困难,不过你是个好女孩,终究都要知道的事情,我不希望到时候伤你太深。”范韦彤脸上带着几分关切,轻叹一口气,似乎很为她的未来着想。想了想,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里是我在h市的一处房产,还有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当然,并不是向你说的那样,想用钱来打发你。阿谦对待女人,在钱方面从来都不小气,我也五十万根本收买不了你,但是作为我的一份心意,还希望你拿着这些东西,尽早离开。毕竟,这一场爱情,受伤的人注定会是你。”

 看着桌面上被她推过来的一份文件,还有支票,秦清沉默了好几秒,才抬起头,轻笑一声说道:“范‮姐小‬,我想知道,在你心里,顾谦到底是什么?又值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女人一开口,她总会觉得顾谦和自己,已经被她做过估价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范韦彤脸上关切的笑容微微一滞,显出几分不悦来:“秦‮姐小‬说这话,什么意思?”

 “顾谦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值多少,我不清楚。但是在我心中,这一处房产,和五十万,还有点不够呢。”

 不够?范韦彤原本不悦的脸上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还是个贪心的女人。不过,贪心也有贪心的好。

 “那你想要多少?”

 “你不妨问问我,顾谦在我心中,到底值多少。”秦清将房产证并支票原路推回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比之之前,似乎更多了几分笃定。

 “呵,好,那他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范韦彤心中忍不住嗤笑一声,亏她之前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败在金钱的惑之下。

 “值,一整个世界。”

 看着范韦彤一瞬间凝滞的脸色,秦清心中冷笑一声,提起包直接站起身来:“范‮姐小‬,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麻烦不用再做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顾谦是怎样一个人,我自己会去看,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我。而且,就算他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场爱情,我也觉得值。”

 范韦彤一愣,看着她走出去,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值,一整个世界…

 这句话,在范韦彤耳边不断回,挥之不去,似乎成为了一种魔咒。

 眼睛轻轻闭上,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一整个世界?

 呵,阿谦就是被这样一种态度俘虏了吗?

 这种话,确实,让人心动的呢。

 不过,既然在你心里,他值一整个世界,看来,凭我是赶不走你了。那,只能对不起了。

 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掏出‮机手‬,飞快的拨出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直接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阴沉:“张峰,可以动手了。”

 。

 秦清拎着包出门,心里还有些不忿。

 顾谦,不管对于别人来说是怎样一个人,对于她,无可替代。

 突然有些莫名心疼顾谦,当年到底是被那些女人追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选择去找这样一个女人当做挡箭牌?

 不过,心疼是一方面,不慡又是另外一方面。

 哼哼,前女友这种生物,真是想想都讨厌!

 什么,你说吃醋?就是吃醋又怎样?

 顾谦最美好的年纪,陪在他身边的居然不是自己,吃醋很过分吗?

 心情不慡的时候总是习惯新的掏出‮机手‬,想跟张大悦吐槽一下。打开微信,才发现,刚刚的那条消息自己还没看到。

 张大悦: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

 张大悦:在不在,在不在?我要开始吐槽了。

 张大悦:秦秦?别不见红包不吭声啊,姐最近穷着呢。

 …

 看到这里,秦清忍不住无奈的一笑,方才的不悦去了大半,动了动手指给她回过去。

 看到‮机手‬上消息闪动的绿灯亮起,张悦瞄了一眼四周,才拿起‮机手‬端起杯子走进茶水间。

 秦秦:怎么了?

 张悦点开键盘,想了想,还是换成了语音。打字太慢,已经不能満足她急于吐槽的心了。

 张大悦:我简直快要被我们经理搞疯了,这个人脑子简直不正常。我不吐槽都对不起我昨天的遭遇。

 张大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合作案吗?昨天我们经理让我去合作的那个公司找一个人拿点资料,问他是什么职位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名字,说叫杳萍。当时我就奇了怪了,虽然我也不算是百事通,但是还真的从来没听过“杳”这个姓,我特意问了一句,确定是这个名字吗?那个老女人还超级不耐烦的跟说我,难不成是在怀疑她?

 秦秦:嗯,然后呢?

 张大悦:呵,我可不就是怀疑她。但是想着她真没必要在这方面坑我,我就直接去了。结果到了地方,那么大一栋大厦,我找了多少个地方,多久,好几遍呐,没有一个姓杳的人。叫萍的倒是不少,我还能一个一个去找不成?

 张大悦:然后我还特意去保安处,但是又不是‮察警‬,别人肯定不会给我看这栋大厦的资料,更不可能知道里面的消息。最后可能是那儿看门的保安大叔看我实在是太焦灼了,仔细的问了找的人到底叫什么,我给他看了名字,他才跟我说,叫杳萍的确实没有,但是有一个叫查萍的。

 秦秦:…杳和查,这错的。

 张大悦:你说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人,找到了资料,回去告诉经理,她弄错了人名,不是杳,是查。你猜猜她怎么说?

 秦清眉头一挑,抬起‮机手‬按下语音:怎么…啊…

 后颈一疼,秦清眯了眯眼睛,‮机手‬从手中滑落下去。

 张峰伸手揽住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周围,直接将人拖到准备好的一辆车中。

 张大悦:嗯?怎么了?

 听到‮机手‬滑落的声音,张悦疑惑的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回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机手‬摔坏了?

 瘪了瘪嘴,这年头,‮机手‬也太不经摔了吧?

 不管了,还是先吐为快吧,这货向来不能容许‮机手‬有超过半个小时不在状态,就算真摔坏了,应该很快也会买一个新的。

 张大悦:她说,长的都差不多,没什么大区别。没多大区别?我当时就呵呵了。不知道‮国中‬文化博大深吗?差了一横,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她不是叫赵纯吗?就问一句,叫她一声走纯敢不敢答应?她不是说差不多吗?一横,和一个叉叉,应该也没多少区别吧?

 张大悦: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有这样做上司的吗?她不是故意坑我是什么?

 张大悦:气死我了,求安慰。

 刚刚说完,茶水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张悦飞快的将‮机手‬回口袋,见到来人才松了口气,笑着打了声招呼,接了杯开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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