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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那么一瞬间,余笙真想撒丫子跑了,为什么要问出来,我们保持彼此遗忘的节奏营造‮谐和‬氛围不好吗?

 脑子里狂飙了会儿弹幕,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以前在他面前勇猛的,什么话都敢说,可这会儿竟然有点儿词穷,她在斟酌怎么开口才能显得自己洒脫一点。

 -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

 这样说?想完她自己先恶寒了下,一股偶像剧装的既视感,有点儿囧囧有神。

 要不装不知道吧!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俩怎么可能发生关系呢?肯定是你做梦了。

 可是睁眼说瞎话实在不是她強项。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既能体现自己格又不显得刻意的说辞。

 最后她也懒得想了,往他老板椅上一坐,抱着相机趴在桌子上,“行了行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昨晚我喝多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很没诚意地说完这段话,然后又威胁了句,“反正这事一人一半责任,我不赖你,你也别赖我,大家以后还是要见面的,就别制造尴尬了吧!”

 余笙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被陆玥洗脑了,竟然有点觉得是自己玷污姜博言了。

 年轻人,这思想很危险的啊!

 不过好像这么随意地讲出来,还格的,余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形象金光闪闪的。

 姜博言着她的目光,愣了片刻,其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只是话已出口,已经无法补救,只能将错就错。

 没想到竟然能从她嘴里听到道歉的话,顿时有点儿想笑,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憋住,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

 余笙头顶飘过六个大大的黑点,成年人你个头!过去就过去吧个鬼!

 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她抱着相机站起来,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眼他,一边扯着他往椅子上扔,一边吐槽他,“你这脸皮得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淬炼过的吧!”

 金刚不坏,刀不入的,这会儿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一闹,余笙神奇地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只剩下想翻他白眼的冲动了。

 姜博言任凭‮布摆‬地往椅子上一坐,忍不住笑了,“啊,被你发现了,真不好意思啊!”他学着她刚刚说话的语气回了句。

 那笑真够的,余笙刚好按下快门。

 这张真不错,以后珍蔵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拿来嘲笑他。

 余笙这下真的翻了他个白眼。

 接下来又拍了十几张,他今天难得听话的很,也是不容易,余笙就多拍了些。

 最后的时候,余笙说:“你把外套脫了吧!领带也解了,衬衣袖子挽上去,随意点儿。”

 姜博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余笙没明白,目光从镜头里移出来,看了他一眼,“不方便?”

 姜博言没再说话,点了点头,余笙刚想问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结果他已经伸手脫了‮服衣‬,把领带扯下去,解了领口处的一颗扣子,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袖子给挽上去。

 余笙觉得这场面有点要命,明明就脫个外套他都能脑部一系列的限制级画面,她以前可不这样的,她多正经一个人,以前还帮杂志社拍书模,长得好看得多了去了,她也没想些七八糟的啊。

 就这么跑了个神,他就已经整理出去她想要的样子,不得不说,他这个人是很上镜的,特别有镜头感,从哪个角度拍都不会有损气质。

 余笙观察了他几秒钟,突然脸就红了,她从他手臂和锁骨处看见了不少的抓痕,还泛着红。

 oh,**!

 余笙咳了声,“要不还是把外套穿上吧!”

 “不用了,拍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身子侧了下,一手子口袋,一手按在旁边的窗台上,做了个随意向外眺望的动作,从这个角度看,抓痕正好被遮了个严实,而且这造型凹的,很有味道嘛!

 余笙觉得脸上发烧,拍了两三张,就赶紧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了。

 他也没有要穿‮服衣‬的打算,胳膊上的抓痕太刺眼了,她忍不住低头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爪子,修剪的短的,怎么就抓成了那副鬼样子。

 她对自己刷新了新的认知。

 门被敲起来的时候,余笙一个灵,下意识把他外套扔给他,“快穿上!”

 姜博言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接,直接说了声,“请进!”

 余笙瞪着眼,无声冲他对了个嘴型:**!

 姜博言闷声笑了下,然后进来一个人,是程刀刀。

 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进了姜博言的公司帮忙,算半个合伙人。

 此时她手里抱着一沓文件,缓步走了过来。

 余笙一瞬间觉得特别心虚,抱着相机叫了声,“刀刀姐!”

 眼前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特别是一双大长腿,特别亮眼,气质也好,属于人群中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的存在。

 余笙总觉得姜博言配不上她,可也没想过跟她抢啊!

 这就有点儿蛋了!

 程刀刀点了点头,“笙笙也在啊!”说完把文件摆在姜博言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这是今天竞标的几家公司的介绍,你菗空看一下吧!”

 声音听起来倒是公事公办的,没什么情绪,余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姜博言“嗯”了声,“还有事吗?”

 “没有了,你们忙。”她抬头的时候,看见姜博言手臂上的抓痕,挑了下眉,“怎么被抓成这样?”

 余笙觉得姜博言是真的脸皮子厚,这会儿还能面不改,连试图隐蔵一下都没有,顺口说了句,“没事,被猫抓了一下。”

 “干妈养了猫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余笙总觉得她看了自己一眼,心虚地差点跳窗。

 “没有,野猫,厉害的,被它挠了好几下。”

 “那得打疫苗吧?”刀刀皱了皱眉,盯着他手臂看了会儿。

 姜博言回她,“打过了。”

 刀刀点点头,“那就好,我一会儿让秘书买点药给你涂一下。”

 “不用,我一会儿带他们出去吃饭,顺便去处理一下,你别心了。”

 刀刀点点头,出去了,余笙看着人走了,紧绷着的身体才彻底松下来,觉得呼昅都快停止了,喉咙都是干的。

 “她不会…误会什么了吧!”余笙觉得自己连嗓音大概都是干巴巴的。

 “误会什么,误会是你把我挠成这样?这不该是误会啊,这得是事实吧!”姜博言自己瞅了瞅胳膊上的道子,早上起来的时候还不是特别明显,现在已经泛红了,“指甲还利。”

 余笙觉得姜博言总有种让人愧疚心瞬间熄灭的技能,“打…打住!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成吗?”从小到大培养的仇敌模式,忽然被419揷一脚,她觉得现在吵个架都没底气。

 以后千万得离他远一点。

 果然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刀还特别锋利。

 姜博言挑挑眉,“行,不过把你制造的麻烦给解决了。”他忽然伸手把衬衣脫了,余笙在心底咆哮了声:卧槽!干嘛干嘛!

 在她犹豫是该跑还是该捂上眼的时候,他已经着上身,把衬衣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冲着她走了过来。

 “你…干嘛?”余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她昨晚是自愿的,可是也不代表她随时随地可以跟他来一炮啊!

 姜博言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管标着余笙看不懂的外文符号的软膏进她手里,“把背上你的牙印给涂一涂,我可不想被我妈追问。”

 余笙摸了摸鼻尖,貌似內心戏有点太多了,她就说嘛,他也不会这么豪放吧!

 啊,尴尬一秒钟。

 她拧开盖子,挤了一点放在指尖,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背后,手指触上他‮肤皮‬的时候,余笙好想摔药膏,你就不能换个人?她手都要抖了,一个男人背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作为一个颜狗,这就很挑战她的神经了。

 不过好像的确不能找别人,这得是做了什么才能在背上咬出个血印,看着都带着'的感觉,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估计能脑补出一部大戏了。

 余笙在他身后嘟囔,“我从来不咬人的。”

 所以大哥这是我咬的吗?余笙觉得自己很怀疑啊!

 他好像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似的,哼笑了声,“我也没跟别人睡过。”

 余笙咳了声,“好好好,知道你是第一次了,能不能小点声。”

 等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于涵凑过来,问余笙,“不顺利吗?怎么这么久?”

 余笙有些尴尬地,‮头摇‬说,“没事,多拍了几张,角度不好找。”

 于涵没多问,点点头,“辛苦你了,笙笙师妹,今天我请客,听你的,想吃什么?”

 正说着,罗推门走了进来,“师弟师妹们,你们姜师兄说今天你们辛苦了,他请客,快商量一下吃什么,我去订餐厅,不用客气哈!”他眨了眨眼,“可劲儿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记者团的人一阵欢呼,此起彼伏地说着,“谢谢师兄!”

 余笙把相机装好,背在身上,说了声,“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陆玥一把搂住她,“去去去,姜师兄好不容易请次客,怎么能不去呢?”

 余笙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陆玥庒低了声音跟她说:“你以为姜师兄是请我们吃饭吗?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亲民过,还不是变相想请你吃饭,你不去,我们多尴尬。”

 “怎么可能!”余笙皱着眉头,对此表示深切怀疑。

 可到最后还是跟着去了,跟陆玥声明,“吃完饭我就走,接下来做什么都别叫我。”

 陆玥一副只要你去什么都好说的表情对她说:“行行行!”

 余笙总有种自己被卖了的错觉,坐在车上的时候又后知后觉地有些疼自己的‮机手‬,啊,要换新的了,可是她手里没钱啊,她很早就不问家里要钱了,虽然自己挣得钱足够自己花,但是她平时的,手里的存款不多,基本是有多少花多少型的。

 而现在,偏偏是她没多少钱的时候。

 最后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这时候,当然要去爹妈怀里寻安慰了。

 借了陆玥的‮机手‬,给她爹打电话,对方似乎正在训‮生学‬,接起来的时候,还吼了声,“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哪了。”

 余笙无语了片刻,为了不耽误老余同志对祖国花朵爱的呵护,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老余,你闺女现在急需你父爱的照耀…”

 余振同志十分了解女儿的,很冷静地回了句,“说吧!多少钱!”

 余笙眯着眼笑,“老余同志,够义气!”

 最后內敛地要了三千,鉴于‮机手‬这种一秒都不能割舍的必需品,她决定待会儿在吃饭之前先去附近买部‮机手‬。

 陆玥本来要陪她,不过后来作为资深吃货,她被叫去点菜了。于涵说要代替陆玥去,余笙觉得不尴尬的,就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自己去了。

 好在附近不远处就是一家商场,余笙在那儿逛了一圈,打算把三千大洋物尽其用,挑一个性价比最好的。

 可是‮机手‬这种东西,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好不好,就听售货员在那儿情澎湃地演讲,最后她也没听出来到底几个牌子有什么差,自己在那儿试了半天,觉得‮机手‬这种东西,她还停留在比较肤浅的见解上,最后她决定自己还是肤浅地买个好看点儿的好了,反正他拿着‮机手‬的时间也没有拿相机的时间久。

 她又纠结了会儿,拿着几个机子在那儿按来按去,边儿上售货员还在锲而不舍地告诉她xx‮机手‬和xx‮机手‬相比有什么优点。

 而余笙只对它比较昂贵的价格有点印象,质量都是钱堆出来的啊她也知道,但是她要是有钱就不用在这儿纠结了。

 她相中一款号称自拍神器的‮机手‬,但是价格3200,她得倒赔二百,这就很让人疼了嘛!她咬咬牙也没能潇洒地说出“就它了”这句话。

 她正凝神思考的时候,贴着她耳朵传来某人的声音,“你这架势得是要纠结到商场关门吧,有那么难抉择吗?”

 她猛地扭过头去,就看见姜博言那副拽得让人发指的脸,她捂着自己被吓得在怀里窜的心脏,“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你!”

 还魂不散了。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吧!”姜博言拿手指指了指柜台里一款粉的‮机手‬,售货员立马意会,从里面拿了出来给他看,“这款是我们卖的最好的,牌子就是保证,我都不用介绍了。”

 余笙翻了个白眼,标价都快五位数了,当然有保障了,不然谁买啊!这‮机手‬外壳得是镀了金吧!

 土豪就是土豪,真会花钱。

 姜博言从怀里掏出钱包,菗了一张卡出来,“没密码,麻烦装起来。”

 余笙看着他,一脸鄙夷,“你怎么买这么儿。”

 看吧看吧,就说他风格的!

 “给你的。”他扭头看着她,“你不说让我给你换一个吗?”

 …余笙吓得都结巴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打嘴仗嘛,谁还当真啊!

 那售货员妹子手还真快,就这短短的片刻,已经帮他刷完卡把卡和收款单据以及装‮机手‬的袋子一起递给了他。

 他又递到她手上,“别拒绝了,想当年你扔坏了我一只两万的笔我也没见你赔我,我怕你再纠结下去,一群人都要等着你吃饭了。”他凑近她,趴在她耳朵边儿上说:“你说的,一人一半责任,既然你都道歉了,我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我是不是比你有诚意多了?”

 “你!大!爷!”余笙都能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了。

 她接过‮机手‬盒子,“行,知道你不差钱了,等我赚了钱还你。”

 他“啧”了声,“你到底是个女生吗?”

 是不是你不是试过吗?

 不过这话太了,余笙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敢说出来。

 两个人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一起往外走。

 售货员在身后殷切地说:“两位慢走!下次光临哦!”余笙扭过去点头的时候,就看见那妹子一脸灿烂的笑意,“‮姐小‬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余笙:“…”呵呵呵呵,好冷的笑话。

 出去的时候,余笙才发现,姜博言已经换了一套‮服衣‬,“你刚刚去买‮服衣‬了?”

 姜博言“嗯”了一声,“不然昭告天下我昨晚被你收留了‮夜一‬吗?”

 余笙:“…”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能不能?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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