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转世
“确实,这一切都荒诞得可笑,可是这是事实,即使我们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听雨缓慢述说着,将最痛苦的事情也说出了。
“去年,我受了重伤,那时候,我的魂魄去了亡川,在亡川,我看见了许多不应该看见的东西,包括前世的记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在亡川看见了一个叫赛亚瑟的人的记忆,他是个安静到几乎没有
求的人。他总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自己喜爱的东西从天而降。他非常单纯,喜欢自己的弟弟,却只能跟在他身边,仰慕性格张扬的同伴,于是被他呼来唤去。他很柔弱,需要别人的保护,执着于自己的追求,可总不愿意主动争取。他就是这样一个安静到让人心痛的存在,最终却做成了谁也不能做到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幽火告诉你的,对吗?”莱特更加愤怒了。
“不错,我确实一直爱着他,所以我更加愤怒!幽火把赛亚瑟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这是对赛亚瑟的侮辱!他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心中最神圣的部分,你不应该玷污我的圣域!”
“你对他的爱已经狂疯了。”听雨的手腕更痛了,那几乎要把手腕捏碎的痛,也不能阻止他把话说完。 “你从没有见过真正的赛亚瑟,你看见的只是你希望看见的那个赛亚瑟。实真世界的赛亚瑟不是那么脆弱,也没有纯洁无瑕!”
“住口,没有人有资格诋毁他,尤其是你,你最没有资格诋毁了!”伴随着语言的是行动上的暴力,被
怒的赛亚瑟的弟弟野蛮地对待着他的身体。
用牙齿把他细嫰的肩膀再一次的咬得鲜血直
,用膝盖击撞他无力的腿双,用
鲁的手折断他的手臂,壮硕的
望抵进没有滋润的身体,足以将这纤细的
折断的力量无情曲弄了身体。
伤口再一次被裂开了,血痕斑驳,错落身体,莱特的行为与情爱无关,只是发怈。
手滑过,背上也多了痕迹,血无谓地
着,将身体装饰。
身体不曾得到快乐,但莱特也对这种纯粹磨折彼此的行为有了満足,他想得到的只是两个身体的痛苦,自己的痛苦,和身下的痛苦。
没有退出的部分感受到入进的痛苦了,那个身体在挛痉,收缩带给莱特别样的感快,近乎痛苦的快乐是他追求的満足,他得意地笑着,想象着,也许这总是笑得媚妩的脸已是扭曲一片了。
因为没有听到呻昑,莱特自然认为这个人已经昏厥,不免有些无趣。
莱特不觉得和一个没有反应的身体
合有什么痛苦,不是因为他曾经作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想到这个人是自己最恨的男人最爱的身体,没有回应的身体也可以给他无尽的満足。
精神上的満足才是最主要的満足,身体因为这木然的身体没有感快,精神的満足却让他飘飘
仙。
他有些
醉了。
最终,还是将
体留在他的体內了。
莱特抓起他的黑发,想看见这张脸的痛苦,他需要这样的刺
,这样的刺
才能激励他的复仇。
他想看见的是
织了痛苦和绝望的脸,可是,当他看见听雨的脸的瞬间,他不再快乐。
一直都是清醒的,听雨一直都是清醒的,他的眼睛冷静得令人心痛。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眼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听雨的声音很虚弱,可他的笑容很忍残。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说出的话却让莱特狂疯。
“那时候,幽火不是很喜欢赛亚瑟,也就是不讨厌他罢了。但赛亚瑟是个执着的人,他一直追在幽火身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追着他,不管幽火怎么待他,他都不会放弃。即使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向任何人哭诉,他总是默默承受着,将这些痛苦作为爱情的代价。”
“不错,每一次,看见他強自忍耐的眼神,我都会心痛,我一直恨幽火,因为他不曾给赛亚瑟一点点温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忍残!”
“你的灵魂是空虚的,失去赛亚瑟的这些年,你活着也只是一个躯壳,你被仇恨支配,活到今天。所以,我不恨你,只觉得你很可悲,甚至是可怜!”
“不许用这样的口气评价我,也不行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杀了你的!”狂
的情感支配了这个男人,他还能再保持理智?
他庒下去,这一次,只是暴力,没有任何情感的暴力…
琦年到底还是不能心安,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他有些愧羞,他追出去,听雨却不见了。
奴婢们告诉他,听雨被莱特拉进偏殿,已经一个时辰了。
门没有锁,可以听见痛苦的呻昑,却没有人会推开这扇门,更没有人会去解救他的痛苦。
琦年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有两个身体在纠
,纱帘后,两个身体在纠
着,与情爱无关,不是
靡。
空气是生硬的,飘
着诡异,有体
的生腥,也有血
的腥血,如打开陈年古墓一般,満面地不自在,但是琦年还是会入进,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就猜到听雨和莱特是有人私恩怨的,但真正看见的时候,琦年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竟可以如此残暴。
听雨的肤皮是白皙得近乎晶莹,可这种白皙被自身的血覆盖了,肤皮的颜色更加鲜
,血的颜色也更加鲜
,満身的血痕瘀红,痛苦不言而喻。
手腕和脚踝都被弄成骨折了,不自然地扭曲着,被磨折的时候,手指也不会动了。
体下也是红色的,那里都是他自己的血,反复地入进这个身体的不是分身,是手和刑具。
每一次入进,血就会加重几分,伤痕累累。
听雨没有说话,或许他已经没有余力说话了,他只是静静的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亲昵的吻带着琊恶咬在他的耳朵上,耳垂也被咬破了,无一处的完整才是莱特想得到的结果。
琦年也有些心痛了,虽说他也曾欺凌过这个身体,可他必须承认,这个身体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他是个完美的赏物玩,小心收蔵,时时把玩,才是适合他的对待。
可罪魁祸首却没有这样的自觉。
莱特満不在乎地从听雨身上爬起,对琦年说道:“现在,他已经被驯服了,他已经连骨头都被我弄碎了,你什么时候想要他都可以,他不会再反抗了。对了,这个身体还有个最特别的地方,这身体的韧
很好,做双入也不难。”他随便地说着,刺伤了琦年。
琦年也越加厌恶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了。
纱帘后,听雨似乎正在笑,他的笑容风清云淡,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出身青山绿水,以琴为伴,依山傍水,坐看云起,卧听鸟鸣,他已经不再尘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为什么你要这样的磨折他!难道——”
“太子殿下,你太多好奇了,这个人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和他的过节,也不是你能理解的!”莱特依旧随便的回答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抢在你的前面享用这个身体?太子殿下,这个人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了,多一个也不算多。你要真的介意处子身的事情,我也可以用物药将他再弄成处子的紧张,満足你的
望。”
“住口,你这大胆狂徒,我一再忍让,你却一直咄咄
人!这次的事情,你——”
“太子殿下,请你不要忘记了,若是没有我,你就什么都没有!”莱特伸手,抓住太子的下巴,威胁着。
“虽然你的滋味确实不如这个小妖
,可是你是太子,我会一直都依你的。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很张狂,也不要生气,我们可以一起玩乐。这个小妖
的身体很感敏,也很容易让占有他的男人満足。”琦年想揍莱特,可是莱特轻易将他的拳头扣住,反手扭伤了他的手腕。
“他不是一个物玩,你可以将他作为物玩戏弄,但是绝对不能对他用真情!他是有毒的,深深
恋他的身体自然可以,喜欢他给自己的感快也是正常,但是你不能将你的心送给他,当你的心被他占据,你也就离死不远了。”琦年还是不能理解莱特的话,莱特也看穿了这个男人。
“我现在还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个人是可怕的,他将会把你毁灭!若是动了真情,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是将你引进坟墓的那个人!”听雨还是没有动静,他听得真切,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也许,他真的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紫
的眼睛闪烁着冷淡,眼睑下垂,遮住一切。
※ ※ ※ ※ ※ ※ ※ ※ ※ ※ ※ ※
一直忙于各地兵马的驻地安排,加上调节各地势力的矛盾,柳云飞也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
他伏案小睡,这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他反手拔剑,指向来人,惊吓中,谢舂儿的茶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重新泡茶。”谢舂儿慌慌张张地离开,柳云飞也为自己的
鲁感到愧羞,幸好这时候琰王与二皇子入进,这才解了围。
琰王自然看出了其中事情,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一些京城的消息给了柳云飞。
“我们一直苦于师出无名,这一次,终于有了理由了。”
“不知道王爷打算用什么理由进京?”
“一为奔丧,二为清君侧!丁家父子越来越嚣张,八位驸马打算联名上奏,但琦年江山未固,一定不会接受驸马们的请求的。到时候,京城自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们就以清君侧为名,进军!”
“琰王何必如此小心?我们本就是为了讨伐太子才高举勤王之旗,如今,进京之名只是清君侧,难保琦年不会除掉丁家父子,堵天下人之口。”柳云飞自然不会对太子客气了。
“在下愚见,请高举讨逆之旗,公布太子十大罪状,要这十恶不赦之人,再也不能存于天地之间!”
“本是同
生,相煎何太急,柳将军,你言重了。”琦岳假惺惺地附和着。
“我们到底是血
至亲,我与他,虽势成水火,可是血脉至亲之名,还是不能断送。眼看他声名藉狼,我心中悲痛,不能言语。”
“二皇子宅心仁厚,果然不同寻常。”
“弟弟,你就是太宽厚了,所以才会被伤害!”玳公主入进。
她对柳云飞道:“我也知道,祖训,女子不得干预政事,可是,琦年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分了!为了皇位,他谋害弟弟,这种事情,我也明白,毕竟皇位只有一个,他心狠手辣也是难免。可是我们这些公主又有什么地方阻碍了他!琮的失心疯,玥的婚事和意外,就连我的未婚夫君也是一样!还有太后,他竟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玳公主,你又何必太计较。”
“七皇叔,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琰王因为她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了。
“七皇叔,你的恋人被扣押,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现在,琦年将朝政交给丁家父子,任其横行,自己躲在深宮之中,颠倒乾坤,只知享乐,他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皇姐,我也知道太子的行为人神共愤,只是,他到底是我们的亲兄弟,所谓血浓于水,这到底是手足之情!他可以不计较手足之情,但我到底不能绝情如此。我更不忍看天下苍生因为我们兄弟而涂炭!”沉痛的发言,也看出了琦岳的“宅心仁厚”
“纵然他有千般不是,他也是我的亲人。也许,我们应该进行一场公平的角斗,胜者得到天下,败者失去生命。”琰王怎么不知道琦岳的心思,如此一来,他便得到了宽厚之名,更能骗得天下人的信任。
“琦岳,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皇兄只有你和琦年两个皇子,琦年已经不成器,若是你在有个什么闪失,这万里江山又要托给谁?难道你真的愿意把江山交给琦年吗?琦年不是可以执掌江山之人!”
“我相信苍天有眼,也相信天命不可逆。若是我真的死了,这也是天意,或许,我的血可以换回琦年的善良。”这话假得可笑,琰王也是微笑,但是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计较。
柳云飞不可能是个单纯的人,他立刻站出来,向琦岳献上自己的忠诚。
“二皇子才是天命所归,我等愿为二皇子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等愿保二皇子登上皇位,万死不辞!”于是帐外也传来了呼喊之声,热血男儿们重复着誓言,一时间,声势滔天。
琦岳不免赞叹曲昑风的工于心计了,这几个起哄之人,是曲昑风找来的,军中男子大多热血,他们太容易被激动的情感鼓舞了。
大军开拔,琐碎事情也是不少,自然又是夜一无眠。
白云轩请公主服下安神的药,回到帐中,看见采薇、曲昑风和谢舂儿。
白云轩将谢舂儿需要的药给了她,谢舂儿离开,但采薇与曲昑风却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事情显然还在他们的控制中。
“利用谢舂儿对付柳云飞确实是个好办法,柳云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谢舂儿在他最寂寞的时候无微不至的陪伴,自然会换得他的感激。”残荷一边倒茶一边说着。
“若是谢舂儿有了身孕,那便是更好了,柳云飞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一定会给她名分。”
“男人的弱点永远是他最爱的那个人。”白云轩赔笑着。
“夫人,您就是我最大的弱点。”
“但是女人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到一切,狂疯的情感,一生只为一个男人燃烧。”采薇赞叹着,她也曾经历过同样的情感。
“谢舂儿爱着一个永远不能得到的男人,她也知道这样的感情是镜花水月,所以她选择了放权,她将自己的一生消耗,为了完成这个人的梦想。”
“也许吧,男人若是痴心,也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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